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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霉了。”言临素颇为赞同地道:“王爷下回出门前要记得算上一卦。若命交华盖,便不要出门了。”“哦,听你这意思,莫非是怪本王害了你?跟紧了,这黄昏光线暗下来了,若忍了这么久,还不出手,本王就佩服他。”言临素一笑,加快了脚步,这小王爷虽然不讲理,但对危机的敏锐感觉却不差。难怪他能活到今日。在林中又遇了猴群的袭击。今日的天气比昨日好,黄昏的血色的斜阳照在树林的边缘,猿猴啼鸣声便在这个时候响起。凄厉的,噪杂的,刺痛人的耳膜。黑色的爪子,通红的眼睛在快要黯淡的斜阳中交织成一幅让人心底生寒的画面。朱永宁眼中的光芒很盛,“本王从未如此喜欢过这些畜生。”他话语方落,剑就出了鞘。小王爷忍了一日,那送上门来的猴群,自然就成了朱永宁泄愤的对象。此刻他只想快点离开了这树林,省得他去想他为何会对一个本该是仇敌的人动心。出了这林子,或许他该去找个女人好好泻泻火,哪怕是个陌生的烟花女子。此刻言临素却陷入了险境。“小心,”剑芒快若电光,言临素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朱永宁揽着腰带开了几步。言临素看着地上的碎rou和内脏都散落一处的猴尸,朱永宁肩头带了血,显然是方才为了救他为猴子伤了。言临素道,“王爷认为设这阵的人是谁?”朱永宁甩了剑锋上的血,此刻他眼底的杀气让他看上去颇有气势:“除了本王那大哥,还有谁会想出这么愚蠢的主意。他说动父皇让我回去问话,偏又怕了我回去,不敢堂堂正正地与他这兄弟一战,只好出这馊主意。以为你若半道死了,我就自然不敢上京了,那时我不反也得反了。”朱永宁瞪着言临素道:“知道了吧,本王不是要救你,而是你顾好你的小命,别连累本王。”第二十四章双帝小王爷大呈威风的后果是中了猴爪的毒。以朱永宁的修为,区区畜生还不至于能伤他多重,这回改由言临素为他料理伤口。朱永宁坐在地上,言临素半跪在他身侧,“王爷。”朱永宁没好气地道:“好了,来吧,本王不会与你计较。”这般别扭,言临素轻轻一笑,手从袖中拿了把匕首,手腕一转利落地划开伤口,让黑血流出。朱永宁有些意外,他方才只想着自己为这人吸毒,此刻硬了头皮让他还一回来,可谁知言临素却只用了匕首。言临素道:“王爷忍着些。”“行了,本王还怕这个?”“这猿猴的毒是随气血而动,王爷不比我这经络内力另行一路,只怕是要吃些苦头了。”朱永宁自己将锦袍解开,露出结实肩头,“少废话。”小王爷脱了衣服果然比较好看,已经长成的男子,背肌是健康的肤色,掌下的触感结实而有力,感觉似乎挺不错。言临素额上一缕发垂落,朱永宁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敏锐地感觉到那眸中是含笑,忍不住气恼地闷哼一声。言临素手下动作很快,利落地割开肌rou的纹理,掌下传来微弱至难以察觉的颤抖,小王爷的背肌忍不住绷紧。“王爷请放松……”朱永宁磨了磨牙,忍下了这口气,放松,本王什么风月帐没见过,轮得到你这书生来让我放心。小王爷倒也不是不知轻重的,此刻身在阵中,并不是赌气的时候,他只是气得将头偏在一边,肩头倒是慢慢松垮了下来。言临素为朱永宁料理完伤口,收了匕首,想了想伸了手。用手在朱永宁额上一触,朱永宁还未反应过来,那微冷的手已经收了回去,道:“王爷已经开始发热了,倒也不坏,毕竟年轻的身体,这么睡上一觉发点汗明早便好了。”朱永宁忍到此刻已经怒了,这般如同训孩子一般的语气,他挑了挑眉:“谢书生,别招惹本王,否则……”言临素语中含笑:“否则王爷想怎样?”“我,”朱永宁为他问得答不出话来,气闷地去睡了,他能拿这人怎样,真做什么逾矩逾礼的事他自己更别扭,杀又杀不得。言临素看着他转过身去的背影,眼底露出温柔的笑意。言临素将匕首收了,又热了些野味,合衣而卧,今夜他睡外头。小王爷还在发着热,靠近的身躯,他能感觉到身边男子灼热的体温。如朱永宁这般的人,或许有情,深浅几何谁也难料。言临素一直认为朱永宁对他不过是贪欢慕色,他只是不明白以小王爷自己如牡丹般华丽的容貌又怎会去喜欢像他这样同为男子的人。只是……言临素抬手试了朱永宁额头的温度,只是自从遇见这个人自己的情绪似乎也容易受他所左右。——和他闹什么别扭。身边的小王爷似乎感觉到舒服的触摸,竟是抱了他的手:“别走,临素。”不过是孩子脾气,对给过他温暖的人霸道地占有罢了,离真心相去何止万里。纵然这两日朱永宁将他当成谢若之,也不过是小王爷的醋坛子打翻了。临素,你更是不可当真呐。而谢若之,言临素想起这个永远微笑着站在他身边的书生。相思暗藏总有蛛丝马迹,如今想起只余怅惘,情之一字,本来就无可回报。——终归是亏欠了。天渐渐亮起,朱永宁缓缓张开眼睛,他看着身边人的睡颜。这人不似谢若之。朱永宁抬手抚上那修长的剑眉,他甚至觉察到自己的手指在不可遏制地颤抖,万千情绪如江海的浪潮。安之若素,安之若素……却真怕是一场幻梦,若本王对你的思念,将那书生都认作是你,可不正是天底下最不堪的笑话。言临素张开了眼,正见到小王爷看着他。“看什么?”他的眼睛从略带迷蒙到渐渐清晰,在小王爷眼里却别有一番景致。这人的眉毛眼睛很漂亮,尤其是似笑非笑看着人的时候,仿佛氤氲着烟水一般。朱永宁回过神来,暗暗吐了口气,他不能再与这人待在这林子里了,再与他待于一处,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清醒地告诉自己那人只是个书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