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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面生,第一次来此处?”言临素心道你我都戴着面具,又怎么知道面熟还是面生?“我第一次来,姑娘幸会了。”那女子自面具后,娇笑了一声道:“公子所为何来?”言临素抱拳道:“我有心愿难尝,特来求见此间主人。”那女子打量了他道:“这里的人都是有求而来,要见此间主人不难,只是世间的事有舍才有得,公子又准备出什么价码。”言临素话语含笑:“但凭主人吩咐”那女子笑道:“好,果然爽快,公子且随我来。”女子将言临素领到台子前,这女子在这里人缘似乎不错,众人自然为他们让出了地方。庄家正坐在台子后,黑色的长袍遮到脚底,脸上戴着个笑面具。女子指了指赌桌道:“公子若赢了,主人自然会见你。”言临素目光落在那庄家的手上,那人的手搁在深绿的台布上,一双保养很好的手,指节柔软而灵巧。他点了点头,“很公平。”庄家的手按在色盅上,声音平板:“公子请下注。”言临素手中掂着筹码,微微一笑,“很公平的比试,却不一定有公平的结局。”他不着急下注,目光落在身边的女子身上:“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女子笑道:“公子可以唤我林三娘。”言临素将手中的筹码放于她手中,“三娘,能否帮在下一个忙。”“什么?”言临素笑道:“我想借三娘的运气一用。”林三娘笑了出来:“公子可真有趣,若不帮你赢了这一局,倒显得三娘不让公子见到主人了。”言临素道:“三娘如此善解人意,一定不会让在下失望。”那一把林三娘还是赢了。言临素道了谢,随她上了楼。这赌坊的二楼是竹子所搭的一间小屋,女子领了他进屋,为言临素倒了茶,道:“公子,请稍等,主人稍后便到。”她欠了欠身,退了出去。言临素在椅子上坐下,这间屋子简陋得很,只有两张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带着斑点的紫竹签筒。他等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听见极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两条青色的蛇已经顺着青色竹子搭成的地板悄无声息地向他爬来。青色的蛇,青色的竹子,本就极难发觉,若非言临素的耳力灵敏,根本发觉不了。言临素眸光一冷,他的手堪堪扶上了剑鞘,下一刻剑光若匹练,那蛇却是有灵性一般,倏然暴起,顺着他的剑缠绕而上,竟是要咬上他的手腕。另一条蛇突然暴起,头抬起,朝着他吐着蛇信,言临素闻到腥臭之味,忙屏住了呼吸,心中低声赞道:“好畜生。”正在这危急的一瞬间,言临素突然听到脚下咔嚓一声轻响,两只脚踝已经被牢牢锁住。缠在他剑身上的蛇已经攀上了他的手腕,青色的蛇身缠在他白色的衣袖上,长长的蛇信吐出,嘶嘶作响。言临素陷身于危局,却突然笑了:“这便是阎王殿的待客之道么?”“公子,得罪了。”不知何时屋角出现了一位黑衣的男子,他静静地站在屋角,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言临素听他声音极为粗哑难听,如金铁刮扰一般,他不知道这人是天生声音如此,还是有意掩盖了本来的声音,若是后者,他心念一动,莫非这人他本来认得?黑衣男子向着他走来。盘于地上的蛇向他游去,他弯腰将那蛇抱起,蛇温柔地盘上他的手。他于言临素面前停下。言临素看他手中的蛇向自己手臂上的蛇吐了吐信子,算是亲密地打了招呼。蛇吐着蛇信,低低的嘶鸣,这场面诡异且可怖。言临素道:“你便是此间的主人?”那男子沉默了片刻道:“你这么说也不错。”言临素从容笑道:“阎王殿便是如此对待找上门来的人?”“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是我们的客人,言侯你说对么?”男子上前一步,二人已经离得很近,言临素双脚为铁环机关牢牢拴于地上,此刻无法退后,为他一迫坐回椅上。言临素抬头看着这男子,他看得如此仔细,仿佛要自这男子戴着面具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阁下认得我?我怎么觉得我也曾见过你?”那人的肩膀有一瞬的绷紧,言临素更有了几分笃定。那人沉默了片刻,又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与他的说话一般粗哑难听,“认得又如何,此刻言侯已经是我的阶下囚,我们自然要好好认识认识。”男子口中发出一声低啸,盘在言临素胳膊上的蛇应声猛然蹿起,如根绳索一般将他捆在椅背上,言临素手中的剑当地一声落在地上。下一刻,男子冰冷的指已经托起言临素的脸,揭开他的面具,低下头将气息喷在他唇边。“好美丽的一张脸,难怪他会为你动心。”言临素心思电转,他?言临素已经猜到小王爷多半也是十殿中人,他不难猜到这人说的他正是朱永宁。他积极求证,“你说的是朱永宁?”男子低低一笑,手扶住言临素的肩头,低下头来。言临素将头一偏,男子脸上戴着面具,也只是将气息只落在了他脸侧。男子也不恼,就着半抱着他的姿势,手缓缓拉开言临素的衣襟,滑入衣底,在他身上摸索。言临素只觉得他的手冰冷如蛇信,咬了咬牙。看见他脸上强自忍耐的表情,那男子呼吸也有几分发紧,“言侯果然聪明,你说小王爷若看到我这样亲你摸你,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我说放开他。”冰冷而傲慢的声音自窗外传入,话音方落,言临素便看见那扇窗户为人一掌拍飞。朱永宁的身影自已经空荡荡的门户踏入,眸光落在言临素身上时猛然沉了沉。言临素暗暗叹了口气,他被蛇缚住的手突然能动了,他手腕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抬起,快得如闪电一般脱出蛇身,将落于地上的剑握在手中,旋腕回削便砍下半个蛇头来。朱永宁眸光更沉了几分。那男子退后了几步,低笑道:“朱永宁,你知道我想要你命,想了多久了,你竟敢送上门来。”言临素低喝道:“快截住他。”却迟了,笑声未落,那男子已经自屋中失去踪影。言临素觉得屋子猛然一晃,令人牙酸的刮扰声响起,案上烛火晃动一下,猛然熄灭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