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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初到沅城住客栈时,你是与人同住一间吗?”严怀朗徐徐抬眸。云照、纪向真还有月佼,三人排排站在他的桌案前,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忽然让人将自己叫到议事厅来。云照摇摇头,疑惑地答道:“没有啊,那几日我都是独自住的一间。”“纪向真,请解释一下,”严怀朗修长的食指点着明细记档中“沅城客栈食宿”这一条,盯着纪向真的冷眼里闪着凶残的光,“当日你、云照、月佼,三个人住客栈,为何是两!间!上!房!”右司已经穷疯了吗?!要出差事的同僚省一间房的钱好过年吗?!那日午后,监察司的上空萦绕着近乎咆哮之音。整个监察司左右上下的人,包括各个角落里的耗子们都听出来——清风明月的严大人,他炸毛了。--------------------------------------------------------------------------------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加班,回家晚了QAQ评论区有小伙伴提到严大人的颜值问题,之前也有小伙伴们疑惑他居然(哈哈)没有继承到外祖父的娃娃脸,这里小明一下:首先外祖母进行了基因改良,然后他的父系基因又持续改造,所以他长得还不错。的末尾第八十五章里,提过严大人家父系是出美人的,不过只有几句话,大家可能没注意。就是春儿在宫宴上问李崇琰,‘藕色衣裳的那个姑娘是不是忠义侯家的嫡长女’那里,那姑娘从小美到大,同熙元年的时候已经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她就是严大人的亲姑奶奶。不过那时严家是侯爵,到严大人父亲这辈,是降爵袭位的,封号又改了一个字,所以变成忠勇伯啦!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会埋些没用的线头逗自己玩儿的奇葩作者,哈哈哈哈哈。第六十三章这事还能怎么解释?其实也不过就是形势所需罢了,这道理严怀朗岂会不懂。只是道理都明白,可架不住心头的酸泡泡止不住要往外冒啊。一通咆哮过后,严怀朗很快又平静如常,仿佛方才那个近乎暴跳如雷的严大人是大家的幻觉。议事厅内的气氛顿时陷入诡异的沉默。几乎要抖成筛子的纪向真发现,已恢复冷漠脸的严大人目光沁寒地正直视着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开始甩锅,“房,是云照订的……”虽对云照很抱歉,可他实在不懂严大人在气什么,只能将这口“飞来横锅”传递给看起来比自己机灵很多的云照。云照不可思议地扭头瞪了怂怂的纪向真一眼,瞬间看透了“朋友义气”这个词有多么脆弱。“那时是在陵州府突然接到谢笙大人的命令,让去找寻您的下落,”相比纪向真,云照确实是要镇定许多,条理清晰地答道,“因谢笙大人手上也无‘半江楼’的准确行踪,我们只好临时做了一个简单粗糙的局。”再粗糙的局,它也该勉强有个样子。既是“妖女”身边带了个被控制心神的男宠,两人自不能在入夜时各睡各的,否则如何取信于人?见严怀朗神色稍缓,纪向真忙抖抖索索补充道,“正是云照说的这意思,不然,妖女费心下药拐个‘男宠’来做什么,这就说不通了。”在他们说话时,月佼始终轻咬着唇角,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一言不发,明哲保身。或许纪向真不明白严怀朗为何发这通火,她却是很明白的。面对他少见的怒火滔滔,她心中并不觉得害怕,甚至有点想笑。她可怜的心上人哟,只怕此刻连骨头缝里都是醋味。此时听得纪向真这多余的补充,她心中想,这一世的纪向真若不幸又英年早逝,那必定就是死于话多无疑。果然,严怀朗沉吟片刻,徐徐开口道,“你俩先自去忙吧。”他的目光所指,是月佼与云照。原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的纪向真面色大变,欲哭无泪地眼睁睁看着月佼与云照相携离去,还双双投给他“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直到议事厅内只剩下严怀朗与纪向真二人后,可怜的纪向真也没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招来这口黑锅的。房是云照订的,那简单粗糙的局是根据谢笙大人的命令,大家一起拍脑袋想出来的,怎么到末了却只有他一人挨训呢?“坐下,有事问你。”纪向真摇摇头,颤巍巍的笑意略显狗腿:“站、站着就行。”严怀朗也不勉强他,只是淡淡又开口道,“这事毕竟不对,你自己想想该怎么收场吧。”哪里不对了?!即便当真有哪里不对,那也是大家一起出的错,月佼有份,云照有份,连江信之和谢笙大人都有份,凭什么是我来收场?!纪向真在心中咆哮辩驳一大通,口中却只能弱声弱气道:“那不然……我抄一卷?”见严怀朗仍旧冷眼相对,他只能含泪再补充一条:“再加,我明日上演武场接受十位同僚的殴打……不,挑战?”严怀朗轻哼一声,正色道:“偃武修文,方是武官之道,很欣慰,你终于领悟到这个道理了。”你欣慰个……!不知道你发的哪门子邪火,分明就是想整我,说得那么高深做什么!纪向真泪目腹诽,却只能点头称是。****出了议事厅后,云照与月佼并未立刻回到小书院,只是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默契地溜到藏书楼后的无人的墙根下。各怀心事地两人面向而立,似是即将展开高手之间的生死对决。云照双臂环胸,浅浅一笑,率先发难:“总觉得,我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方才严怀朗那通邪火来的莫名其妙,纪向真那傻瓜呆一直云山雾罩的,可云照却立刻醍醐灌顶了。心虚的月佼点点头,强撑着弱弱的气势应道:“我也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被你发现了……”两人言辞间机锋往来,谁也没将话挑明,可这一来一往之下,该问的已问,该答的也答了,可谓尽在不言中。“不过我又觉得,我似乎比你多发现一件事情。”云照了然一笑,贼兮兮又道。诶?月佼茫然又讶异地望着她。云照低下头,脚尖踩了一颗小石子滚来滚去,哼哼笑着,肩膀抖个不停。“什么什么呀?”月佼到底沉不住气,红着脸走过去摇着她的肩,“说!快说!”云照越想越好笑,最后索性前仰后合地一通哈哈哈,直把好奇的月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