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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有新的采花贼呀!又或者有别的歹人啊!”月佼道。纪向真放弃与她继续沟通,只道:“你还是抓紧时间好好读书,别再想采花贼的事了。严大人若是知道你不好好读书,成天就盼着有落网歹人给你揭榜,不把你绑起来剥皮才怪。”“你、你才要被剥皮呢!”月佼恼了。纪向真随手从自己带来的“进贡物品”中拿出一包瓜子扔到她怀中:“我不知你昨日进城晃荡了,还以为你窝在家里没出门,就顺手给你买了包瓜子。”其实他是见月佼自进京后就不买瓜子了,想着她许是手头拮据舍不得,又不愿伤她面子,便托词只说是顺道买的。月佼笑眯眯谢过,见他起身要走,便跟在他身后道:“你今日不读书吗?”“嗯,师门有事呢,我就给你送点东西来,这就回去了。”纪向真笑笑,心道既她懒怠去探那苏忆彤的虚实,便只好由他这个做朋友的人多cao劳些了。****送走纪向真后,月佼想了想,也不敢再贪玩,抖了满身的雪,依依不舍地回房看书。诚如纪向真所言,她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不能净想着玩。她虽多少有些玩心未泯,却又是个极容易沉下心的性子,在书房坐下不多久,便就又专注如老僧入定。之前的已读完,今日读的是严怀朗上次给她带来的。这是一本兵书,从前她的祖父并未教过她这个,其中有许多地方她看得似懂非懂,于是拿了小册子将不懂的地方抄下来,想着待严怀朗得闲时过来时再请教他。就这样边看边抄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月佼才回过神,看看天色不早,便搁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拈了一颗瓜子咬在齿间,准备去灶房做些吃的。刚打开书房的门,她就听到有人叩响大门的门环,于是诧异地转向大门行去。“谁呀?”月佼手搭在门闩上,却没急着开,扬声先问。门外的人似是轻笑了一声才答:“严怀朗。”月佼疑惑又欢喜地将门打开,将严怀朗迎了进来,还狗腿万分地伸出小爪子,殷勤地替他掸去肩头积雪。“诶呀,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呢?”严怀朗扭头瞥她一眼:“无事献殷勤。”话虽这么说,可他脚步不着痕迹地放慢了,显然很受用这突如其来的殷勤。“我正想着你哪……”月佼这话一出,严怀朗只觉一股热浪直冲头顶,脚下险些一个踉跄。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两眼亮晶晶瞪着自己,月佼原本欢快的小甜嗓顿时讷讷弱了下去,“……今日看书许多不懂的,正想着向你请教。”严怀朗闻言,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长腿迈开,疾步往她的书房行去:“哪里不懂?”月佼一头雾水地跟在他身后,“许多都不懂……你怎么像是生气了?”“没生气。”严怀朗头也不回,举步上了台阶,倒是又放慢了步子。月佼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不知为何就想起白天纪向真说的那句“严大人若是知道你不好好读书,成天就盼着有落网歹人给你揭榜,不把你绑起来剥皮才怪”。她看了整日的书,此刻脑子有些稀里糊涂,于是便莫名其妙地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想把我绑起来扒光……”等到严怀朗急急收住脚步,神色高深莫测地回首瞪着她,她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呀呀个呸的,她想说的明明是“绑起来剥皮”啊!在这尴尬无比的瞬间,月佼忽然很想吞一把哑药自行了断。第二十四章寂寂冬夜,四目相对,静谧无言,耳畔仿佛能听到每一片雪花落地时的声音。月佼觉得,若是雪花会说话,那每朵雪花落地时,定然都会说同样的一句话:尴尬。“我、我嘴瘸,不小心说错的!”月佼微微踮起脚,胆大包天地伸出手将严怀朗的头推回去朝前,又从后抵着他的肩推着他继续上台阶。月佼在背后推着他往书房去,面红耳赤地讷讷地嘀嘀咕咕:“我原是想说扒皮……”许是方才的尴尬还未散尽,此时连这个“扒”字都仿佛透着一股子别扭的深意,颇引人遐思。于是月佼急忙又改口:“不是,是想说剥皮、剥皮啦!”夜色掩映下,同样面色赭红的严怀朗只能轻咳一声,心知不能再与她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否则……场面极有可能会变得非常“不像话”。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严怀朗举步走到书桌前,将手中拎着的东西放在书桌一角,熟稔地取了火折子点燃明烛。站在门口的月佼这才注意到书桌上多出一个精雅的点漆食盒。她一边顺手掩上书房的门,一边强颜欢笑着寻了话头缓解尴尬:“正巧我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呢。”严怀朗将火折子封好放回原处,不经意瞥见她关门的动作,面上带着可疑的暗红急急沉声道:“不许关门。”月佼被他话中的少见的严厉吓了一跳,赶忙又将书房的门重新打开,讪讪垂下眼帘,拖着脚步向书桌前行去。长烛微光渐盛,有寒风自门口灌进来,那烛光便顽皮地摇曳着地上一双人影,如投石入了湖心,荡起许多难以言喻的暧昧涟漪。见她好似被吓到,严怀朗心下懊恼,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将场面圆回来。好在月佼是个懵懵懂懂的家伙,只知是自己的小破嘴说错话,才惹出这尴尬别扭的氛围来,并未再费脑子去深想“关门”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我就是怕冷……”她干笑着挠挠头,不敢直视严怀朗的目光。无论如何,她这也算是尽力圆场了。严怀朗轻轻“嗯”了一声,将那食盒推过去。尴尬的气氛稍缓,月佼这才抬起头来,尽力友好地眯起笑眼:“你请坐呀。”自己也迈开步子噔噔噔绕到桌案后,与他隔桌而坐,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欢快地打开食盒的盖子。盒子里是三排兔子模样的小点心,尽职尽责散发着牛乳的淡淡甜香味。它们整整齐齐排成队列,一个个都是乖乖的模样,通身的椰蓉细粉似是才在雪地里滚过一遭,毛茸茸可爱至极,得叫人恨不得将它们掬在掌心揉来揉去。“这是什么兔子?”先前的尴尬瞬间被抛诸脑后,月佼眉开眼笑地伸出两指,小心翼翼捏起一只兔子点心。她的一对明眸笑成弯弯月牙的模样,好奇又专注地打量着手中可爱的小家伙。严怀朗看着她毫无芥蒂笑开的模样,如释重负地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才垂眸道:“是三禾居的玉兔雪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