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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着反董卓的人不少,董卓迟早要抽出手回窝里灭火,而不是追捕他们两个无足轻重的人。绕村的这条河支流不少,大部分表面都结了冰,若不小心踩上去,就一踏到水坑里头了。“小心。”曹cao扶住荀彧,他们让驴子在前头探路,两个人跟在后头,往东桥头那个方向逃。走旱路迟早被追上,只有水路能断了狗的追踪,就算危险,他们至少还有一丝希望。事实上,曹cao和荀彧的运气不算太差,因为董卓最后还是没有离开洛阳,尽管洛阳有他的心腹尚书令王允镇着,但他本能地不放心,生怕自己一时离京让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当然也不算太好,因为董卓改令吕布去替他追人了。吕布盯着后村这两具尸首,不发一语。他的部下用手摸地上残留的血迹,翻查尸体伤口,然后回禀:“刚死不久,体内的血还有温度。”“那就是没跑多远,怎么前面先行追击的人还没有消息?是人没吃饱饭,还是狗没吃饱饭呐?”部下惭愧地不敢抬头。吕布又道,“对面不过两个人,那个荀彧又非正经武人,这里二打二都不打不过,废物!还不追!”吕布一挥马鞭,绝尘而去,其余部下紧随其后。第8章共舟【八】共舟曹cao举剑又砍死了一个追兵。地上有两具追兵的尸体,一只狼狗的尸体,另外一只早早地吓跑找救兵去了。方才他们被狼狗追上,一条狼狗直扑荀彧身上,将他从小毛驴上扑下了地。好在树林里积雪枯叶厚,摔了也不容易受伤,那狗来之前得了令不准伤这个人,见荀彧靠在树上不敢有所动作,便只是守在旁边狂吠警告。曹cao握着剑可没那么好说话,拔剑就砍伤了一条狗,这下彻底激怒两条狼狗,一起冲过去撕咬。他眼疾手快先刺死那条因受伤而动作有所缓慢的,另一条不敢硬拼了,夹着尾巴跑了。曹cao转头问荀彧,“没受伤吧”荀彧表示没有事。曹cao注意到远处有情况,估摸着追兵跟过来了,他暗示荀彧坐着别动,然后自己找了个掩体藏了起来。追上来的官兵见到所寻之人近在眼前,双目空洞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吓傻了。捉到人那是大功一件,两个都十分高兴,连地上躺着的狼狗尸体都没有往深处想,小跑上去确认状况。荀彧神色呆滞,似是痴了醉了,任由人摆弄,他仿佛全然不知道若是被捉回洛阳董卓将会如何待他。其中一个俯下身欲抓荀彧的手拉人起来,还未碰到变故已然发生。荀彧茫然空洞的眼睛发生了剧烈变化,刹那冷若冰霜。电石火花间,他已经抽出了这个官兵腰间的佩剑,并顺势反手一剑横切对方腹部。另一个官兵完全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前荏弱如兔的人居然隐藏了利爪,为的就是麻痹他们的警戒心,等他幡然醒悟之时低头看到了自己胸口被戳了个血窟窿。曹cao站在他身后已经伺机而动了,不仅当场击毙一个,还帮荀彧补了一刀弄死了另一个。“呵,配合得不错。看不出来你演戏也挺有天赋。”那么短的时间里,两人完成了一次默契的配合,一方为饵诱敌深入,另一方绕背杀之。听到赞美,荀彧背靠着树勉强一笑,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动,直到看到曹cao的手向他神来,听见他在说,“起来吧,我们继续跑。”四周的空气中到处都是血腥味,闻之作呕。曹cao的身上更甚,还残留有凛冽的杀气未散。“那头驴子呢,不会管自己跑了吧?白养了它!”左顾右盼了几圈没见到驴子的影子,估计被狼狗吓跑了。曹cao管不了那么多了,拉着荀彧踉跄而奔,因为他们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人在追,只能尽全力奔跑,多跑一步就有一步的希望。两只迵异的手紧紧相握在一起,手指虽然冻得冰冷。可掌心炙热如熔岩,让他们暂时忘记了周围的危机四伏,相视之间彼此的容颜平静安闲。曹cao指着脚下,那处结了冰,他提醒荀彧踏得小心些。明明是冷肃萧杀的严冬,他们却将路走满了繁花绿草。身后的马蹄声,狗吠声,凌乱的脚步沙沙声,无一不在催促着他们应该跑得更快点。头顶是灰蒙蒙的白昼,带给人犹如黑夜般阴沉压抑的气氛。今日,无风无雪亦无日,只有如恶大般追踪他们的敌人。忽的一切喧嚣又息止了,留在天地间的是无边无际的静谧。“看,那里停着打渔的船,我们悄悄地坐上它就可以离开了。”曹cao看到了希望,高兴地带荀彧跑过去。荀彧有些兴奋地点头,迈出的步子欢快了许多,原本跑得精疲力竭意念消沉,现在立马又精神抖擞了起来。于是欣喜轻快地踩到船上,堪堪站稳,在下意识地抬头间,看到曹cao身后赫然出现了如魔鬼般的阴影,正举着刀欲向曹cao砍去,疯似的扑上去,将曹cao护到身下。那刀果然迟疑了,在距离脖颈一寸处停了手。看到荀彧面露惊恐之色,曹cao趴在地上立马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想开口骂他怎么这么鲁莽,但最后说出口的话却换成了“不是让你别犯傻的么?”噪音沙哑,打着颤音,咬牙切齿之中蕴藏的是真切的关心。荀彧微微一震,蓦的心头泛起了一阵温暖之意。然后曹cao看到荀彧的面容离他越来越远,原来是这个追兵揪住了荀彧的后衣领,将人提起来试图拖走。这回轮到曹cao不顾一切地扑过去了,腿一扫,及时绊倒那个人。荀彧恰好借力猛的一推,把人推下了河。可那人不甘心,半个身子进了水里,另外一半趴在码头上,死死拽着荀彧的衣领不放。眼看荀彧也要被扯到河里,曹cao抽出剑就往那人脑袋上臂上砍,终于把荀彧拉回怀里。“你可吓死我了……”曹cao半边脸溅着血,抱着荀彧故做轻松地道,“背后有人我怎么会一点不察觉呢。正等着他靠近呢,我好反身出其不意地一击。”荀彧死死抓住曹cao的胳膊,眼睛红红的,无言地责备他开什么不合时宜的玩笑。曹cao看着觉得可爱可怜,摸摸他的脸,“快上船吧。护送你到颍川本来就是我此行的任务,我要不凭点本事,早死了一万次。”荀彧摇摇头,伸出袖子擦了擦曹cao脸上的血迹。曹cao的心像沸腾了一锅水,热气熏湿了眼,但嘴里说的话偏不肯应景,“本就是桩买卖,不必觉得是连累了我。没有你,我一样要逃出洛阳,没有你,我一样会被通缉,文若听得懂我的意思吗?”他脸上仿佛是笑着的,“不过是顺路捎个人一起逃罢了。”荀彧勉强扯了个笑容,默默低了头隐了神色,仅剩微微颤动的长睫暴露出些许秘而不宣的情绪。他们重新回到船上,还没来得及坐稳,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