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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手,吕布膝行上前恭敬倾听,“奉先啊,你说哪些人想暗算我?”吕布回道:“义父何不等等看,哪些人起兵反了,谁举荐的他们自然是不服咱们的贼臣。”董卓眯眼冷笑,这洛阳城一日不杀几个人,就有人天天千方百计想滋事。第二日天际刚泛鱼肚白,曹cao就醒了。他下意识地转头查看身边的人还在不在,看到荀彧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房中明明没有燃任何熏香,却能闻到从那人身上飘来的若有似无的芳冽气息。他忍不住悄悄凑近,想仔细嗅嗅,指腹刚触及额头,便被惊人的温度烫到了。曹cao大惊失色,整个手掌覆在荀彧额间,得到的结果令他心悸不已。他赶紧穿戴好衣服,把他的被子往荀彧身上盖。昨天怎么就没想到,这人又是被下药又是被淋井水,可谓受尽折磨,晚上不烧起来才怪呢。由于烧得太厉害,荀彧已经听不见曹cao的焦急呼唤,昏昏沉沉地躺在那里。曹cao脑子转个不停,好不容易出了洛阳城,现在回去那就是自投罗网凶多吉少,退一步就算他有胆子再进洛阳城,这时间城门也未开,根本无法入城请医抓药。关键是鲁老杆那个人前科历历在目,他不敢单独留下荀彧,还是使唤鲁老杆去抓药吧。他跑到鲁老杆的屋子,想问他这村有没有会看病的人,结果发现人不在。顿时,脑中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赶紧奔到后院的马槽,果然一匹马都没有了。鲁老杆这人确实有几分鸡呜狗盗的厉害本事,能搞到很多马匹、兵器,甚至地图情报,但他贪财好色,而且睚眦必报。闯荡天下那么多年,他的直觉如狼般警觉,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背叛了。鲁老杆确实背频了曹cao,他被一泡尿憋醒后睡不着了,于是四处转悠转到了城门口,看到了城墙上贴了新的告示,走进一看不得了,画像上的人跟魏吉利长得十分相似。守卫没好气地赶人,“去去去,城门还没开呢,过来干嘛!”“你们抓那上面的人赏金多少”鲁老杆暗暗呸了一口这些跋扈的官兵。“你知道人在哪?”鲁老杆四周围了一圈的兵,这令他有点忐忑,缩头缩脑地道:“小人这就带官爷们去。”曹cao顾不得马还有没有,回到屋子里心急火燎地替荀彧穿好衣服。荀彧终于被这番大动静弄醒了,眼睛勉强睁开一丝缝,望着曹cao。曹cao解释道:“我们得赶路了,待会还要翻山。”他装了壶热水用布绕了一圈不烫手了才塞入荀彧怀里,“拿着暖暖,路上冷。等翻过了山,就能找人给你看看病了。”荀彧咳嗽着点头,咳得弓起背脊,哆嗦得惹人可怜。曹cao先喂了他一点水,突然想起昨日买了各种药丸的,其中有一味治风寒止咳的,匆匆找出来让他含着。又抄起薄被子裹了一圈,将人扎得结结实实能挡当风遮雪,然后拎起昨晚收拾好的包袱,背起人头也不回地往村外跑。他们没有马根本跑不远,不过曹cao早有了个主意。路过一户农舍瞧见里面有头小毛驴,他干脆黑着脸,一手刀一手银子地从农夫手里“买”走了小毛驴。有了小毛驴驮着荀彧走,他的负担轻松多了,这样子他们的脚程也快些。官道虽然平稳宽阔,但曹cao万万不敢走,因为极大可能他们两个都变成了通缉的要犯。曹cao先是在官道的积雪泥泞地让驴踩过去,假装他们往官道跑了,去往官道上的一个比较大的村落。其实转了个方向往小路里走,翻过山也有个村,曹cao曾在那里借宿过。驴走在前头,曹cao在后面一边倒着走一边用树枝扫掉足迹。天空中飘落的细雪恰好帮了他们一把,让他们的行踪隐蔽难寻。新雪积在路上,千里素白,万径无人。荀彧原本就开不了口说话现在烧着更是一丁点儿的响动都没有了,曹cao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万籁俱寂竟是如此可怕。第4章百味【四】百味快到日中,雪下了一阵渐渐停了,太阳重新从云层里露了脸。山林中鸟叫声丰富起来,时不时还有野兔野鹿的行迹。曹cao心里有些高兴,他脱去蓑笠,抖落积在上面的积雪,突然感觉轻松无比。翻山途中,无医缺药,只有漫山遍野的素雪荒木以及望不尽何处是终点的前路,无边无际的寂静几乎能把人活活逼疯。而现在,一切又有了生气。他伸手探了探荀彧的额头,比清晨的时候好多了,不再是骇人般的烫。但他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只因伤寒之人,白日里往往能退热,而最凶险的时候通常都在晚上。荀彧微微睁眼,似是很难受。曹cao叫停了小毛驴,把荀彧抱下来,问:“怎么了哪里难受?”荀彧站不稳,缓缓地蹲下咳嗽起来,像是因长时间的颠簸而反胃,吐了半日又只吐出些清液出来。曹cao取出帕子替他擦了擦嘴,又把水囊拧开递过去,“喝点漱漱口。我们不然歇会吧,正好吃些东西。”他找了一处能晒到太阳的地方,用树枝扫掉石头上的积雪,垫上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才扶着荀彧坐了。小毛驴被系在一处有枯草灌木的地方,让它自己觅食休息。荀彧既不喝水也不吃东西,干着唇捂着肚子发呆,恹恹无神地瞪着眼睛。曹cao嚼了口烧饼,张口打断他的发呆,道:“我们一定要在天黑前翻过这山,去山脚下那个村子借宿,再抓点药治治你的病。不然晚上刺骨的冷再没药,你这病……怕是熬不过去。”荀彧听后略略转头,定睛打量了曹cao片刻,疲惫地笑了笑,仿佛是在内疚自己拖累了他们的脚程。这人送过来的时候一身的不堪狼狈,可却硬生生受了那桶冰凉的井水没怨一句,曹cao知道这不是因为欺负人不会讲话,就算这人能开口说话,也不会吭一声示弱。当时他拎起水桶,犹豫要不要真浇下去,是这人不躲不闪直视自己,蓦的微微一笑。然后他才心一狠淋上去,从头到尾这人都没眨过眼。冷,当然是极冷的。可若想安全出城,仓促之下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险中求生,本就需要过人的胆量和顽强的意志力。曹cao一句话转了又转,反复沉吟后低头问道:“你的嗓子是天生这样的,还是被人……”荀彧哑然失笑,伸手捡了根树枝,在雪地上写了一个“毒”字。曹cao深吸了一口气,这答案跟他猜测的八九不离十。哑巴当不了官,他是不信一个士族门第会让族中的哑巴儿子出来游历交际。他追问道:“谁下的毒手?”荀彧木然不应,过了一会儿,才径自抿嘴哂笑,眼中带了几分自嘲之意。这世间人人皆有苦衷,个中原由,不足与外人道也。曹cao暗暗吃惊,自己对自己下毒?这人面对可以预见的后果竟不曾害怕失措,从头到尾都是那么的平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