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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以上,可做人才不过短短两三年而已,言行中难免疏漏,更需时刻反思己身,以免给主君带去困扰。”“是么。”髭切忽然问道:“三日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三日月宗近哂然道:“髭切殿还真直接啊。”被这样说,髭切感到莫名熟悉,他稍微困惑了半秒,很快想起来这句“直接”是自己用来形容审神者的词。“如果髭切殿问的是我的目的……”三日月宗近淡笑道:“大约是想……看到一些好的变化……吧。”髭切:“好的变化?”三日月宗近轻笑出声:“哈哈哈……我暂且不提,髭切殿又想做些什么呢?髭切殿来这里就是为了得到诛杀仇人的机会吧,现在目的已经达到,那未来又有何打算?“髭切目光一凝,微微启唇却没能出声。他要是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就不会在这儿看夜景吹风了。三日月宗近悠然道:“是自行刀解?还是留下来、成为小姑娘的助力?”髭切垂眸,眼睛微微眯起:“看来你很满意她的资质。”三日月宗近颔首:“虽有不足,但也是个不错的主君,髭切殿不也承认了她吗?”听他这么说,髭切心中一动,神色微妙道:“三日月,你口中的‘好的变化’……等等,你之所以不去杀那个人,不会是在等我和她动手吧。”“哈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大笑出声,“髭切殿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的期待自然只放在小姑娘身上。”“呵呵呵……”髭切也微笑得勾起嘴角,露出唇下虎牙,如果笑容能杀刃的话,眼前的这振老刀已经被他斩成一堆废铁了。——这振刀,明明比他还晚锻成,经历也比自己少,千年来说是“养在深闺”也不为过,却是从哪炼出这一肚子黑水的!髭切咽下这口气,重新用平和的语气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了些想法。”三日月宗近挑眉:“哦?”髭切吐出两个字:“真名。”三日月宗近眉头一蹙:“这种玩笑还是……”“并不是玩笑呢。”髭切微笑道,看向三日月宗近时,眼中带上几分戏谑:“虽然是一时兴起……不过,我很期待她的反应。”髭切眼神逐渐露出锋芒:“三日月,从前主到现在,你似乎很中意这种类型的人类,可我不一样。对于我来说,刀剑只是工具,重宝与劣品区别在哪?只不过有的用来杀人,有的用来炫耀权势而已。”“你曾说‘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可你的主人却一个比一个令你陷得更深,身为神明却生出了人类的愿望,身为刀剑却对人类的情感产生妄想……三日月,你到底想看到什么呢?主君把臣下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重要?还是身为使用者的人类为了手中工具献出生命?等看到了之后呢?将她带到高天原永远陪伴你?”三日月宗近低喝道:“髭切殿,慎言!”“哦呀?被我说中了?”髭切眼中闪着奇异的光:“我可不会那么简单就向人类献出忠诚,我……”他的话语突然顿住,瞬间的怔愣后,一道血线从鼻下流出,淌过嘴唇,滴答落在胸前的衣服上。三日月宗近半阖的眼睛睁大:“髭切!”“呃……”髭切脑仁剧痛,就在刚才,他的灵魂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住了,产生的痛苦比堕化时更甚。髭切扶着栏杆半跪在地,胸膛不住起伏,急促地喘息着,眼前一片模糊,视野被拢上一层血红色。“髭切殿……”三日月宗近眼神锐利地在他身上扫过,沉声道:“这是违背了誓言的结果,索性不是很严格的誓言,否则在动念头的那一霎那,你就该碎刀了。”“……誓言?”髭切伸手抚过耳垂,指腹被温热黏稠的液体打湿了,他看着指尖的血,一时间竟分不清这红是来自指尖还是眼球内部。三日月宗近眉头紧皱:“你居然忘了自己的誓言?就算真的忘了,在誓言被触动前也该有所感应才对,难道你……”那一瞬间他确实忘了,可触动誓言前的感应……髭切动了动唇,眼中竟流露出几分惊惧……他的感官,已经退化到这种地步了么?三日月宗近也想到了这一点,目光沉沉道:“髭切殿,堕化一旦开始,除非祓褉,没有任何办法能扭转堕化的结局。而你……”他们都接触过堕刀,除了外表被污染,感官变迟钝、思维变简单也是堕刀的重要特征,而堕化的终点,无一例外是不懂人言的、行动仅凭嗜血杀意驱使的怪物。所以许多付丧神宁愿继续忍受审神者的虐待也不愿意堕化,原因之一就是堕化是一条难以回头的下坡路,一旦越界,付丧神便只能一点点滑入深渊。髭切闭了闭眼,可算是认清了这份苦果。要是从前的他,刚才那番锋芒毕露的话是不可能说出口的,遑论触及自己立下的誓言。这表明,他已经逐渐失去了对自己从思想到言语的掌控……继感官后,连理性都要消失了。三日月宗近复杂道:“髭切殿,在你对2号最初的刺杀计划中,有为自己想过结局么?”髭切沉默了一会儿:“有。如果2号真的被我杀死,在把弟弟丸送来这里后,我就该被她‘净化’掉。”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髭切轻轻叹了口气,头还痛着,便干脆在木廊上坐了下来,从口袋中拿出手帕,一边擦血一边慢慢开口道:“其实,在杀2号的时候,我碎了两次。”三日月宗近眼神凝固,几乎是立刻便猜出了髭切还完好无损的原因。髭切没有看他,反而低下头,拿着帕子额手遮住眼睛:“刚才那番话……三日月殿,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确实是个符合你心意的好主人。”他之所以会在失控中质问出口,想来还是源于自己对这份来自主君的过分爱护的不解。三日月宗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呢?髭切殿,你今后打算怎么办?”髭切放下额前的手,金色的眼睛前所未有地清明:“我的做法不会变。”三日月宗近蹙起眉头:“看来你对人世还有执念,可既然已经承认她了,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就当是我最后的挣扎吧。”髭切长出口气,脸上浮现出一如平日的微笑:“赖光的勇武她有,可赖朝的果断还差了点。我的确无法理解她对刀剑的过分爱重,不过是可替换的消耗品,居然拿自己的命去换。”“所以若她真能下决心将我碎刀,我会很高兴的。要是能活下来,让我被祓褉又如何?这么一想,向那家伙道歉也没那么令人厌恶了。”这次轮到三日月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