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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对我生嫌隙。”子离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语气疏懒:“这种事情,也瞒不了太久。你现在虽然不是鬼,可也不是人,想要一直在凡间生活,就不能离开我。这你要如何跟他解释呢?”流火眼巴巴地看着他:“那你就不要离开我嘛。”子离别转过脸,悠悠地说:“若你以后跟他成了亲,带着我这么一个拖油瓶,一定会被夫家嫌弃的呀。”流火起身离开,不悦道:“你总这么取笑我,好玩吗?”他坐在窗前,拿了一个九连环,一个人闷闷地拆解。子离盯着他的侧脸,一时间有些尴尬,他和流火认识这么久,似乎除了取笑和谩骂,也找不出其他和谐愉快的话题了。流火是非常温柔的人,子离也并不怎么尖酸刻薄,但两人不知怎么回事,就发展成了现在的地步。林惠然回来后,终于化解了尴尬,三人出了知府,在客栈里多玩了几天,逛过了牡丹花会,打算北上去京城游玩。林惠然结算了房钱,雇了一辆素净的马车,又买了一匹马,三人结伴而行。子离喜欢骑马,抖开了缰绳率先在前面走。林惠然也是喜欢骑马的,但是因为流火不肯骑马,所以只好留在车里陪他。两人倾诉了离别的思念之情,流火见他袖子边缘有一些磨损,像是穿旧了的,这对于挥金如土的林公子来说,非常的少见。流火低头看了一会儿,问道:“你跟家里闹矛盾了吗?”他这几天见林惠然钱袋里没什么大额的银票,亦不曾去林家的钱庄取钱。因此才有此问。林惠然很随意地说,跟家里闹翻了。因为父母要他在家中娶妻,继承家业,自己不愿意,执意出来寻找流火。“我在外面游荡个一年半载的,等他们气消了再回去,大概就没事了。”林惠然平静地说,又问流火:“你怎么遇到子离的,他欺负你了吗?”流火微笑:“他没怎么欺负我……”他想说子离救了他的命,又恐会牵出更多的询问,因此不再说了。“子离是我的朋友,你们两个能和睦相处,那很好。”林惠然非常欣慰。三人行到一处小村落时,眼见天色已晚,纷纷下车下马,一阵晚风吹过,子离嗅了嗅空气,蹙眉道:“很重的人血味道。”村中约有七八十户人家,房门大开,里面锅碗瓢盆整齐,人却都不见了。三人行到村尾,见路边一个拾荒的老太太,老太太佝偻着身子前行,看起来十分年迈体弱,林惠然走上去,跟她询问村中发生了何事。老太太抬起头看见了这三个异乡人,长叹了一声,劝他们三个快点离开,小心被村中的恶魔吞噬。她絮絮叨叨的地讲了很久,大概是说前段时间村里爆发鼠疫,许多青壮年无辜死去。后来村中来了一位年轻的巫师,说是能治好瘟疫,但是却要村里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作为酬劳。村里人为求自保,先暂时答应了他,但是当疫情得到缓解之后,村民又都反悔,将村里的孩子藏在了深山中。巫师一怒之下,召唤出了成千上万的老鼠,将村民连同山中的孩子都啃得干干净净。这位妇人因为曾经给巫师做过几顿饭,幸免于难。不过她的儿孙都被老鼠吃掉了,她一人守着一座空荡荡的村庄,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了。老太太心肠很好,邀请他们三个来家里住。流火见她走路十分艰难,就上前几步去搀扶她,并问她年纪多大了,平时靠什么为生,还把自己腰上的玉佩摘下来给她,叫她换些食物干粮。老太太连连道谢,勉强抬头对流火道:“真是个好心肠的年轻人啊……”她说完这些话,眼神死死地盯着流火的脸,忽然大叫一声,倒在地上,眼神惊恐,浑身颤抖。林惠然和子离忙走过去,试了试她的鼻息,已经咽气了。三人皆是一惊,尤其流火被吓得很严重。他们把老太太的尸体埋了。随便找了一处干净宽敞的房屋住下。虽然此地发生了诡异的命案,但三人见多识广,并不怎么忌讳。屋内靠墙垒了一座炕,上面的棉被有些潮湿,闻起来脏兮兮的。流火找了一把拂尘,把床和椅子擦拭了一遍。子离和惠然去外面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事物。眼看天色已晚,三人肚子都饿得咕咕叫,子离念动咒语,叫来了土地神,从土地那里取来新鲜的瓜果桃李。三人吃了一些食物,眼看油灯将尽,才很不情愿地躺下。林惠然本来想跟子离聊聊白天发生的怪事,但因为流火在场,他担心吓着流火,所以忍耐着没有说。那边的子离却不似他这般体贴,刚躺下一会儿,就没头没脑地问:“那老太太看见了什么,竟被吓死了。”林惠然道:“睡觉。”“流火离她最近,没觉出什么异样吗?”流火仔细思索了一会儿,那老太太本来平平静静的,忽然抬头看见自己的脸,才惊惧而死。他又想起林惠然曾经问过自己守孝之类的话。其实自己是死在父母之前的,何来守孝一说?而且自己死后,尸体也没有找见。想必是有人借尸还魂,冒充了自己。这些想法只在流火的心里翻腾,并没有说出来,他不愿意让林惠然知道自己已经死亡的事情,打算私下里跟子离商量。三人各怀心思,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忽然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敲门声,声音迅疾猛烈,宛如夏日暴雨。把流火吓得浑身一抖,抱紧了林惠然。子离从床上坐起来,自手心升起一团明亮的火焰,狐疑地看着门板,林惠然也是很疑惑,他半抱着流火,对子离使了一个眼色,叫他出去看看。那敲门声密集而吵杂,像是有成百上千的手指在门板上敲打。子离轻轻调匀了气息,在房内设置一道结界,然后骤然拉开房门,想将对方杀个措手不及。外面是空荡荡的,漆黑一片,夜幕里隐隐有几只夜鸟飞过。子离站在门外,原地转了几圈,没有察觉到妖气,他挠挠头,重新回去,关紧了房门,回到床上掀开棉被躺下,咕哝道:“大概野猫或者游魂,没事的,快睡吧。”林惠然拍拍流火的后背,三人刚进入梦乡。一阵噼噼啪啪的巨响又将他们吵醒,子离从床上跳下来,骂了一声草,提拉着鞋子跑出去,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咒天骂地地吼了一阵,意思是哪个小妖小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别这么鬼鬼祟祟的,来会一会你狐仙大爷。他骂了一阵,气哼哼地回来,随手在门口洒下符水,专为克制妖邪。子离回到床上,平静了一会儿,外面又照旧响起了敲门声,声音激烈嘈杂,像前两次一样,可是除了敲门声,并没有其他的响动。子离虽然有些气恼,但很快平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