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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的。”秦观凝着她,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不甘。沈容和抿唇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抚着她脸的手一点一点滑下,最后落在她的肩头,秦观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温柔得出奇:“不论从前,现在,还是以后,你都是我秦观心中唯一的妻子。”沈容和心中动容,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经将她推离出怀抱,视线落在她的身后。仿佛是有所感应的,沈容和同时回过头,看着站在几步之外,满脸黯然的龙祁钰。他似乎在门前站了许久,身上的衣服带着雪花融化后的冰冷水滴,眼睛下方泛着微微的青色,眉宇间尽是疲倦,尽管如此,他却依然固执地站在她的房间门前,动也不动。沈容和下意识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龙祁钰微有怔忪,声音带着一丝惑人的迷魅。“我一直都在啊。”刹那间,沈容和忆及多年以前,在沈清和刚刚去世的几日后,她从书房里出来,顺着梅花的香气一路循着到了自己的房门前,正好看见在房外等了整整一夜的龙祁钰,对他说着他一直都在……物是人非,他却一如当年。沈容和突然笑出声来,如同当年她听到他说出那句话后,唇畔缓缓展开一抹极为清浅的笑。龙祁钰与秦观同时看向她,前者眼中带着迷惑,后者脸上有怅惘,有黯淡。转头看向龙祁钰,秦观蔼然一叹:“你可会待她好?”龙祁钰虽有不解他为何会有这样一问,倒也如实回答:“自然。”“那就好。”说完,将尚在怔忪间的沈容和突然向前推了一把——沈容和完全没有防备,一下子也就被他推了出去,身体顺势往前扑去,在她以为自己要摔倒在雪地里时,龙祁钰的身影一闪,下一瞬,她整个人牢牢扑入他的怀中!“呃——”显然没有反应过来,龙祁钰愣愣地看看秦观,视线落在沈容和身上时稍微变得柔和了些。“秦观,你这是作什么!”龙祁钰怒道。秦观却没有应声,低头不紧不慢的拿出怀中的两块玉佩。龙祁钰一见那玉佩,眼底飞快掠过一抹黯淡。没有容他细想,秦观将那两块玉佩高高抛起,动作快得让沈容和与龙祁钰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看见那两块玉佩再度落在他手中,他猛地收紧了手指,再摊开手,两块玉佩竟是同时一分为二!突然见到这么一幕,龙祁钰不敢置信地盯着他,欲言又止:“你……”他未来得及说下去,就见那张俊美的面容上闪现一抹戾气,对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皇上,在我眼里只有她最重要,此后你若是敢伤她半分,我定会踏平你的皇宫!血洗你这万里江山!”沈容和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看着他说完这句话后冲自己微微一笑,看着他松开那两块碎裂的玉佩转过身,缓步前行,脚下在雪地里踩出一个个清晰的脚印,终是忍不住闭上眼睛,唇齿间一声叹息。缓缓转过头,看着眼前的龙祁钰,他的衣服上冰冷得让她忍不住轻颤了下,可想而知,他到底在房间外面站了多久。“你在这里站了多久?”“就几个时辰而……而已……”说到这里,龙祁钰清俊的脸上染上一抹赫然,赶紧噤声不再说下去。他的手指甚至都是冰冷的,沈容和就这么看着他,半晌,一声低低的叹息。“傻瓜。”--------------------------------------------第八十三章:无妃(大结局)之后的几日里,沈容和病情越发的严重,龙祁钰召来所有太医为她诊治,却无人能够放言可以治好她。在龙祁钰越来越阴沉的注视中,太医院主管顾太医颤巍巍的跪在沈容和的床榻前,结结巴巴地说道:“皇上,此病……无药可医……”语落,所有的太医齐齐跪下,低低垂下头,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任何人都不敢去看龙祁钰的脸色。“当真……无救?”龙祁钰低声问道,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顾太医紧紧拧眉,叹道:“她如今的症状是不断咳嗽,甚至咳血,可慢慢的,她的眼睛也会渐渐看不见,舌头尝不出味道,最后连耳朵也听不见声音后,她便是……”说到这里,顾太医再不忍说下去。所有人都低垂着头不敢出声,孰料,龙祁钰只是淡然挥了挥手,屏退在场的太医和宫人们。沈容和躺在床上,静静看着那些太医们一一退下,目光最后落在缓步走到床边的人身上。就这样在她床边坐下,龙祁钰低头抚着她越发消瘦的脸颊,喃喃唤着她的名字:“容和……”一遍一遍,一时间,竟是忍不住悲酸难禁。她看着他,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清浅的笑。“我现在还好啊。”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手指轻轻与她的手指相扣,几次欲张口说些什么,又总是没有说出口。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沈容和睁眼看着头顶的青纱帐,轻声道:“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沈家世代都会得一种病,不论男女,仿佛被诅咒了一样,无一例外的活不过三十五岁。我那时还曾想过,我若坚持到三十五岁,会不会忍不住留念这十丈红尘,可没想到,它会来得这样快……”她说得云淡风轻,龙祁钰却听得有如锥心之痛。挣开他的手,沈容和慢慢坐起身来,指尖轻轻触及他紧锁的眉头,微微用力,一点一点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我现在还没事,不是吗?”她笑道。“既然不敢求将来,珍惜现在也不错啊。”他凝视着她,眼底有着不加掩饰的爱恋与悲伤,手颤抖着抚上她的脸,慢慢凑过去,唇温柔的贴合上她的……她眼中掠过一抹讶然,很快就恢复如常,缓缓闭上眼睛,任由他吻上了自己的唇。她的无声迎合让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手抚着她的脸,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她哑声道:“我记得,以前你曾咬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