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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情发生前都有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自觉。然后避开。但是现在沈微月显然是将自己的这种敏感放到了最大。“我觉得,这棵树有问题。”路时郁抿唇,他们之前并不是没有见过养魂木。但是养魂木的本体,确实是第一次见到。所以一时也不知道什么是有问题,什么是没有问题。“你就是养魂木的灵吧?”沈微月收回自己放在养魂木上的视线,转而看向妇人。第76章保护灵晰真人(十二)妇人的眼睛似乎多了些什么。半晌开始流出眼泪。但是她的眼泪并不是透明的,而是一种类似于树汁的液体。带着点黄色,但是又好像是绿色的。在这片空地看起来有点点可怖的样子。他的孩子在此刻才从她的怀里出来,亲切的舔着妇人的眼泪。“娘,你不要哭。”小孩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但是似乎并没有之前那么淡定。反而透着一丝丝的恐惧。沈微月淡漠的看着两个人的动作,路时郁站在她的身边,手掌将她的手包裹起来。“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妇人哽咽,眼里有些恨意。“若不是他们,若不是他们,我饭的夫君怎么会死!”她说着,将自己的孩子拉出来,轻轻跪在路时郁的面前。“我知道道友是仁义的人,也想要救村子里的人,但是呵,”她微微低了低头,“实在不必。”“他们从根子里都是坏掉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她看着自己的孩子。“他们原本还想要我的孩子也一起出去,若不是我使了障眼法,只怕我也是保护不住我自己的孩子的!”她心中含恨,眼里都是清清楚楚的怨恨。“我们原本被送进来的时候,就是受到易青父亲的嘱咐,不是什么大事,最好不要出去,只是这些人觉得这里的资源丰富,就想要将这里的所有东西据为己有,还想要走的时候一并带出去。”“他们太贪得无厌,所以才会受到阻止。”“陆哲天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她的声音像是被什么蒙住了一样,听起来让人有片刻的恍惚,但是也不过是一瞬间,之后就恢复了之前的感觉。就好像完全没有在意过这些事情一样。“他只是将我们关在这里不允许我们出去而已,事实上这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这里的人自己做下的孽,和其他人都是没有关系的。”她顿了顿,目光多了些柔和,是对着自己的孩子的。“我知道这里的人都想出去,但是他们出去了也没用,没有灵根就是没有灵根,即便是有灵根我也会让那个人不在这里。”沈微月哑言,半晌才开口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女人微微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像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样。“因为这里的每个人为了修炼神识,都会从我的本体上抽一支最坚硬的,最核心的内核作为自己修炼神识的载体。”“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所有抽取的载体,其实都带有一丝我自己的意志。”“——是我让他们所有有灵根的人都跟着自己的想法去闯出口。”.......——原来是这样。——原来居然是这样。没有所谓的天谴,也不是因为因果报应。而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场报复。一场处心积虑并且谋划已久的报复。现在在这里的人,之所以现在还活着,只是因为妇人并没有做什么。又或者说,她原本就是没打算对现在活着的这些人——这些蝼蚁做什么。总归一代新人换旧人,最后活下去的还是妇人选择让他们活下去的那些人。而这些除了修炼神识,再没有什么异常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她付出哪怕是一丁点心思。这样一想,似乎都感到有些恐怖。只是,沈微月像是想到了说什么一样,突然开口问道:“那么之前村子里来的人呢?”“难道是真的都被夺取灵根了吗?”妇人掩下自己的思绪,回答道:“是。”“因为他们不甘心自己原本可以修仙的身份,所以请了陆哲天帮他们。”“但是陆哲天好歹是个化神修士,对于天劫这种事情,都比较避讳,也不会认为自己有可能会成为例外,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失败的。”“唯独有一次——”她的嘴角多了些诡异的笑容,嘴唇也有些青紫,看起来有些可怖,“还是因为我对于他们的怀疑有些兴趣,所以帮他们完成了。”“只是有些可惜,即便是夺取了灵根之后,那个孩子也不过是比原本多活了一百年而已。”她轻轻叹息,像是真的觉得很可惜一样。沈微月低着头,半晌抬头看路时郁。路时郁的面容也多了些思考的意味,英俊冷漠的面容全然是她看不懂的深沉,好像原本自己的猜测都是他所感知到的。他只是看破不说破。他虽然一直以来都是沧澜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但是关于他的事情好像确实很少,不管是之前的事情,还是之后,都是很少的。甚至于,只要她见到路时郁的时候,都会觉得有些恍惚。还会觉得他和传闻是有些不符的。传闻里的路时郁是什么样子呢?他是戒律堂的甲一号,是很多人畏惧的,仰望的人。但是站在自己身边的路时郁,是很真实的,是完全没有任何伪饰的。路时郁回望她,就像是早就知道沈微月会看向自己一样。还对沈微月露出了一个相当于笑容的笑容。虽然,好像他对于微笑这件事情实在是疏于练习。但是事实上,路时郁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就是那种很纯洁的笑容。也许有点僵硬,但是并没有影响从这个笑容里面传达出来的那种感情。沈微月很容易就感知到了路时郁的笑容。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然后回握住路时郁的手。“所以,到现在为止,夺取灵根这件事情还是只是在实践,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成功过,是吗?”沈微月声音微沉,眉目通透,面容干净清秀。虽然身上的衣服应该之前的变故没有及时清理,似乎有些狼狈。但是丝毫看不出什么。妇人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情绪也平静了不少。“对,因为唯一的一次成功还是我在中间干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