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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天气热放不住就给他们做早餐了,沈陵这回把饼子撕开来,加在里面。沈全和三妞也学他这般吃,沈全三下两下就吃完一张饼,道:“铁娃娘,这样吃还真有味多了,比干吃饼好吃。”沈全以前不喜欢吃饼,只喜欢喝粥,但有时候早上方氏没空给他做粥,也只能吃饼。方氏见他又要拿第二张饼,心里头也活络起来,道:“当家的,你看我们要是改卖这个怎么样?”沈全诧异了一下,随即算了起来,饼子原本就在卖的,加点酱菜,酱菜能值多少钱,肯定是划算的,说不定还比茶叶蛋省事,咽下嘴里的饼子:“可以啊,这饼这样吃省事又好吃。”“那得和家里头说,少收一点鸡蛋了,再回去拿点酱菜,娘腌的酱菜好吃。”方氏细细盘算道。沈陵道:“娘,我想在饼子里加点rourou。”虽有得寸进尺的嫌疑,但是他想说,没点rou怎么能好吃呢,当然还是要加点油水进去。方氏倒也没骂他:“早上怎么吃rou,过两天吃rou的时候,中午给你摊个饼。”沈陵怕给的提示不够多:“那rou包子里还都是rou呢,饼子也可以做成rou馅儿,菜馅儿,豆沙馅,天天吃不一样的。”沈全自个儿也馋了起来,说:“说得还挺对的,铁娃娘,可以做各种馅,像包子一样让人选。”方氏记了下来,碎碎念:“吃倒是挺会的……”方氏尝试着卖了两天的酱菜烧饼,做得比较少,加了酱菜的烧饼都卖光了,不少老客人都说里头的酱菜特别有味,当饱又好吃。这样一来茶叶蛋问津的人就更少了,方氏又喜又忧。茶叶蛋还是要继续卖的,毕竟蛋都收了,但接下来不能收那么多了。酱菜却不多,原本是自家吃的,拿出来卖却是卖不了几天,方氏和沈全就商量了一下,决定回去一趟。沈全提前一日,提着一篮鸡蛋,带沈陵一道去东家那儿。雨润茶楼的东家姓齐,是镇上的殷实人家,家里头还有仆人,一栋三进的大院子。沈全帮沈老爷管着雨润茶楼多年,在齐老爷面前也有几分颜面。仆人让他们坐一会儿,端上了茶和点心,可能同沈全也熟悉了,聊上了几句。齐老爷才姗姗来迟,肚大体宽,齐老爷比沈全大上几岁,但瞧着比沈全年轻。“阿全啊,怎么今天来报账了?”齐老爷抿了口茶。沈全要拉着沈陵起身行李,齐老爷抬抬手:“不用多礼,这你家小子?长得怪灵秀的,叫什么名?”“是,单名一个陵字。”在齐老爷这样的人面前,沈全就不喊儿子的小名了。沈陵心想,原来他还有正经名字,也不知是哪个陵,看来铁娃只是小名,面露几分喜色,道:“齐老爷安。”这般大的小子就是招人欢喜,齐老爷笑着说:“挺机灵的,来老爷这儿。”沈陵看了看沈全,沈全暗暗点点头,沈陵走过去,齐老爷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放他手里:“一点点小钱,买点糖吃吃。”这就是在县城里行走的好处,平时得赏的机会多,若是碰到大方的老爷们,赏银比月银还多。沈陵脆生道:“谢谢老爷。”齐老爷摸了摸他的头,对身边的仆人道:“少爷在哪儿?带他同少爷一道玩去吧。”沈全忙道:“他哪里能同少爷一道玩,惹少爷不高兴便不好了。”沈全怕儿子受气,齐老爷就这一个儿子,自是千教万宠,可他也就这一个儿子,如何舍得他被欺负。“诶,你这话说的,我家那小子天天就嫌一个人无聊,老想往外头跑,你家陵哥儿和俊哥儿年岁差不多,正好一道玩玩。”沈全笑着说:“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这样,陵哥儿,乖一点。”沈陵点点头,被仆人带走了。齐老爷子嗣艰难,前头生了好些个女儿,才得这么个宝贝蛋,齐夫人亦是百般宠爱,极为娇惯,如今正在后花园里头糟蹋池子里的金鱼,好几个仆人围着他转。仆人带沈陵到跟前,对其中年长一些丫鬟说道:“春香姐,这是沈掌柜的儿子,陵哥儿,老爷让他同少爷一道玩。”春香目光落在沈陵身上,不情不愿道:“知道了。”仆人把他放这儿就走了,春香嘀咕:“老爷也真是,什么人都让……”春香倒也并非讨厌这孩子,委实是累得很,一个少爷她都顾不过来,还来个孩子,岂不乱了套。沈陵听得真切,且不搭理她,直接望齐小公子那儿走。春香道:“诶诶,小孩儿,别乱走。”齐子俊发现了他,扔了渔网,双手叉腰:“来者何人!”沈陵暗笑,好一个熊孩子,学着他:“汝又是何人?”齐子俊跑到他跟前,做恶狠狠的鬼脸:“我是这池塘里的鲤鱼精,小心我吃了你。”沈陵道:“我是那山头的老虎精,我会吃人,就喜欢吃小孩子。”齐子俊本就无聊得很,他的jiejie们都比他大,都要上女学、绣花,他没得同龄人,仆人又这不准玩那不准去,好不容易来了个同龄的男孩,自是开心得很。“那我就做,石头精!你咬不动。”齐子俊得瑟地手舞足蹈。沈陵不想同他玩这种游戏,道:“这个不好玩,没劲。”齐子俊认为是他说不过他,不过有人陪他玩,他自然要好好留住小玩伴。春香乘机道:“少爷,舅老爷前些日子不是送来了一些玩物,少爷可以同他一块玩。”虽然齐子俊都玩过了,但并不妨碍他想和新的小伙伴炫耀一下,拖着沈陵就要往他的屋子那儿走:“我带你去玩我舅舅送来的东西,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我叫陵哥儿,随我爹爹来的。”沈陵跟上他的脚步。别看齐子俊人不大,力气还不小,拽着他跑得还挺快,后面呼啦啦跟着几个仆人。齐子俊的房间和他们家差不多大,屋里头摆满了男孩子爱玩的玩具,木马、弹弓、小球,地上铺了石砖,很是平整。他翻出一个匣子,里面装了一匣子小物件,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是我舅舅从苏州府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