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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将失去最后的依靠。终于,女子叫累了,昏了过去。月文小心的把她放到床上,摸着她身上湿答答的汗,快速的给她擦干,换上干净的衣服,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喃喃细语道:“柔儿,你放心,我这次一定要把月之华章给要到手,再不让你受这种伤害,你等着我。”说罢,月文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毅然决然的出了门。出了院门,往南走了不远,就来到了一个独立的洞府前,这里是他经常来的地方。以前,每一次到这里来,他都是又忐忑,又兴奋,能够被派来伺候自家德高望重的老祖,这是对于他月文来说最大的肯定。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每次来这里就只剩下忐忑了呢?是在他第一次求着自家老祖去救救自己的女人的时候呢?还是他第一次去求他把月之华章交出来的时候呢?月文,记不清了。可是,他始终记得,自己第一次被拒时的情形,也记得自己之后更多次被拒的情形。此时此刻站在这里,他的心中再没有了忐忑,没有了恐惧,没有了害怕,而是平静,一种心如止水的平静。月文想,这次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吧?否则,他怎么会不害怕呢?毕竟,他来找的人可是自家那高不可逆的老祖。嘿嘿,月文突然笑出声,目光晶亮的看着这座精致的小院,手轻轻一推,就推开了那扇做工精致的门。门上的结界,闪了一下,察觉到来人,像是认真的分辨了一下,随后就消失了。月文看着消失的结界,心里好笑道:竟然如此信任我,哦,不,这不是对我的信任,而是对自己的自信。月文抬脚,进了小院,大厅里,月辰已经在等着他了,就是他在门外的那一番表现,月辰也早早的就看到了。此时,见他目色有异,也不戳破,静静的等着他开口。月文,一进来,就走到他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祖。”月辰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个清瘦的男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月文的身上再没有了修士的锐气,没有了生的欢愉,而是整天的围着一个女人过活的呢?还记得那个清瘦,英俊的男孩,安安静静的站在自己面前,清脆的声音在自己面前,自信而意满的向自己说道:“老祖,我一定会成为像老祖一样令万人敬仰的修士的,我会让我月文的大名扬名整个修真界,让他们提起我的时候,想到的就是月文,而不是道宗月家的月文。”第三百六十二章迷途听听,多么的壮志豪情啊!可是,如今呢?这个跪在自己面前卑微到骨子里的月文,还是自家那个志得意满的孩子吗?月辰的心里怨气满满,这样的人绝不是他月家的子孙!“月文,你知道你跪在我面前的样子像什么吗?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时的情形吗?你还记得你曾经的愿望吗?”月辰一声声的质问压在月文的心头。可是,此时,他无言以对。曾经,他也是拥有众多的梦想,有好多的愿望想要实现。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失去了那些修士赖以生存的信仰呢?是,第一次见到柔儿痛苦的身影的时候吧?是,那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万能的,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打不破天道的定律。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深切的打击着他的自尊,寂灭了他最后一点期望。而那是他第一次,尝试到了何为天道!也是在那之后,他才晓得了,这世间的一切不是你去争取,它就一定会来的。这世界是天道的世界,天道就是一切,所有的、万物的神都被天道压制着,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它的意志来活着。如果有人打破了这种平衡,挑战了它的权威,它将还与你千百倍的惩罚。而,此时,他正在承受这种惩罚。月文趴在地上,流下了痛苦的眼泪。可是,这样的他没有唤起月辰一点点的同情,而是让月辰更加的窝火,这就是他月家曾经寄予厚望的弟子,哈哈哈,真是一个笑话。月辰沉重嘲讽的笑声,刺激着月文最后的一点自尊。他僵红着脸,低着头,目光狠厉而痴狂。月辰笑够了,看着地上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月文,“月文,我给过你机会的,可是你还是要一如既往的错下去,何必呢?那个女人就那么让你难以割舍吗?我悔啊!我是真的后悔,当初就不该让你去魑魅族,让你遇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月文有些癫狂的看着月辰,口里声声苦涩道,“老祖,那个女人是我的妻子啊!您就不能救一救吗?她是月莹的母亲啊,是您的孙媳啊,是我月文明媒正娶的妻啊!”“妻子?你把她当妻子,可是她有把你当丈夫吗?为了让她有一个完好的身体,你付出了什么!一半的神魂!月文你告诉我你还想让我怎么去救她!她毁了我一个好好的儿孙,我没有立即灭杀了她,就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此时的月辰,已经达到了愤怒的制高点。可是,月文听到他的质问,还在狡辩道:“那些是我自愿的,是我自愿把自己的神魂祭献给圣子的,她不知道,她也不想我这样的,可是我不能没有她,老——祖,”月文膝行两步,趴在他的腿上哀求着,“老祖,她就要不行了,您就救救她吧,我们只要月之华章的第一层就行,真的就一层就行,我只要她不再承受痛苦,怎样都行,就是您把我关进域十八层都行,老祖,您救救她吧,老祖!”月文趴在他的腿上,痛哭不已。月辰摸着他的肩,一下一下的拍着,像是哄着他睡觉一样,轻声道:“阿文,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人都有一死,我们不能和天斗,你知道吗?现在的天不是以前的天了,我们都要蜷缩着身子过活,否则就要被天道给覆灭了,你想让全族的人都给她陪葬吗?”月文急切的抬起头,泪水糊了满脸,声色哀婉道:“老祖,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可以,就是她不可以,为什么?那就是一部家传功法而已,为什么你要这么绝情?为什么?为什么?”月辰抬起手一点一点的擦着他脸上的泪水,语气温和的向他说道:“阿文,我们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急着飞升,可我们不能急,我们不仅不能急,我们还要等,等着有一天···”“有一天?又是有一天,老祖,你不要再做梦了,不可能的,那人已经消失千万年了,你们还在做着那虚无缥缈的美梦,该醒醒了!”月文疯疯癫癫的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