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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才回到侯府便让玄昀堵在房里。他围着赵佑安仔仔细细地打量。赵佑安被他看得发毛,问道:“你看什么?”“端王没把你怎么样吧?”“哎,他能把我如何?就是一起吃饭聊天……天香楼的东西真好吃,特别是麻油鸡……”玄昀的脸比锅底还黑,“看来你今天挺开心?”赵佑安点头道:“还不错。”玄昀扑上来把他咬得哇哇叫。“喂,你发什么疯啊?干嘛咬我?”“去见那冰块你就开心了?”“不见他,我也开心的。”“以后不许见他!”“他是我的恩人。”“他是我的敌人。”“我跟他说了,出卖你的事情不会做,打死也不做。”玄昀这才缓和脸色,从他身上爬起来,问道:“他对你说了些什么?”赵佑安老老实实交代。末了,玄昀郑重吩咐道:“以后不经我允许不能见他。”赵佑安嘟囔道:“为什么?”“不为什么。你不听话……嘿嘿,信不信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说完露出白白的牙齿,森然一笑。赵佑安被他折腾怕了,那点反攻之心也被掐灭在摇篮中。如今一听这种威胁便妥协,“好吧好吧,听你的还不行嘛。”玄昀抱着他亲了又亲,满意地笑道:“这还差不多。”(四十九)无妄之灾1红烛高照,春-色旖旎。刚刚亲热过后,赵佑安靠在玄昀身上睡着了。玄昀搂着他躺了一会儿,等他睡熟了便轻手轻脚爬起来。虽然每天有很多时间和赵佑安在一起,玄昀也没有荒废正事。他披衣在外间看了一会儿奏报。飘渺楼的一位堂主无声无息地走进来。玄昀一边看奏报一边问道:“什么事?”那人低声道:“主人要属下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玄昀抬起眼,眸中精光一闪,问道:“查到是谁了吗?”那人趋身上前,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玄昀的神情微微动容,道:“你确定?”“据属下调查,他曾在军中任职,追随齐远很多年,也算是亲信了。齐远出事的时候,身边的人只他一个没被处罚,然后一直隐姓埋名。”“他背后的人查到了吗?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做这种事。”那人又在玄昀耳边说了一个名字。玄昀眉头微蹙,道:“是她?”“这些年他们时有接触。”“你再去查,一定要有确凿的证据……”话音未落,玄昀一声厉喝:“谁?”声音未落,人已经飞出窗外。外面人影一闪。玄昀身形如电,抢上前堵住去路。一名黑衣人往后退两步,手指一抬,纤细的银光闪动着朝玄昀袭来。玄昀不敢硬接,身体微侧让开去。只听呲的一声,玄昀的衣袖被撕破。玄昀冷笑一声,避开飞舞的银线,手指如爪向黑衣人的面门爪去。黑衣人忙躲闪,谁知玄昀用的是虚招,出手的同时两枚铁蒺藜脱手而出。黑衣人没有躲闪,硬生生接下铁蒺藜,声音都没发出来。玄昀招式已老,黑衣人见屋内的堂主追出来,不敢恋战,虚晃一招,飞身上墙。他轻功甚是了得,一晃眼便不见了踪影。那堂主还想再追,被玄昀拦住,道:“不用追了,你追不上他。”“主人没事吧?”“我没事。不过此人拼着受伤也不敢让我看见他的脸,受伤还不敢叫,一定是我认识的人。不但认识……还很熟……”玄昀目光深沉地盯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黑暗中,夜风骤急,树木花草把风刮得东摇西晃。远远望去,便如妖魔乱舞,阴森诡谲。****次日夜晚,一辆马车静静停在外皇城的角落里。不一会儿,另一辆马车驶过来,在车前停下。车帘一掀,从里面下来一个人,全身上下罩得严实,转身上了先前那辆马车。车里的人坐在阴影里,模模糊糊看不清面容。上来的人问道:“有什么事,这么急找我出来?”声音古怪,比平常人尖细很多。“安宁侯在查齐远的事。”说话的是一个清脆的女声。来人不耐烦地道:“这些年他就没死过心,查也不奇怪。”“可是他好像查到了王东。”“你确定?”来人轻轻倒吸了一口气,“竟然让他查出来了。”“他目前还没有和王东接触,我怕他查出主子的事……”“当然不能让他查出主子。你知道该怎么做。越快越好!”“是,属下明白。”“他既然查到王东,说不定也怀疑到你。你小心一些。”“我知道。”谈话到此结束,来人从马车上下来,回到自己车上。两辆马车交错而行,分别消失在街道的两头。次日,玄昀被玄战英找去。赵佑安一个人闲着无聊,去街上逛了一圈,逛累了回到房间。本来他身边时刻都有人保护,只是这段时间一直太平无事,又是在玄昀自己的房间,保护的人有些懈怠。一条人影悄悄摸到后窗,对着房间吹进一股青烟。赵佑安正在雕刻那只未完成的小蛟,忽然嗅到一股甜香,眼皮越来越重,不过瞬间便倒在桌上昏睡过去。****赵佑安是在一阵尖叫声中醒过来的。他还没睁眼就闻到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等他张眼,映入眼帘的情景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他躺在一间陌生房间的地上。从房间的陈设来看,是女子的闺房。只是本来脂浓粉香的绣房,如今变成了血-腥的杀人现场。赵佑安身边躺着一名陌生的男子,翻着一双白眼,面容扭曲狰狞,浑身上下汩汩地冒着鲜血,整个人都浸在血水中。赵佑安的身上也被血染红一大片,而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刀上、手上都是血,还带着没有冷却的温度。这时一名衣裳不整的女子尖声大叫:“杀人啦!杀人啦!”赵佑安暂时没从惊惶中回过神来。他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向那女子走去。女子越发叫得惨厉:“别过来!你别过来……救命啊,杀人啦!”赵佑安对她使劲摆手,忽然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滴血的尖刀,吓得忙将刀丢到地上。可是,已经晚了。在他周围站着很多人,有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一边撸袖子一边朝他走过来。他靠在门上,浑身打颤,结结巴巴地道:“不是我……我、我没……杀、杀人……”女子躲远一些,指着赵佑安叫道:“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