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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章法和技巧的吻落下来,林望书逐渐适应黑暗的眼睛看向天花板。吊灯被风吹的虚晃。不知过了多久,江丛羡终于停下,头埋在她的颈窝,粗喘着气。林望书也不说话,那双眼睛空洞无光。习惯了,也就懒的再反抗了。江丛羡抱着她,笑容轻:“胆子够大,都这个处境了还敢背着我勾三搭四,你就不怕我把你当个垃圾给扔了吗?”勾三搭四这个字眼太具有侮辱性了。林望书说:“我没有。”他冷笑:“照片都拍下来了,还说没有?”他咬着她的肩颈,轻慢的拉扯。“林望书,你是不是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是你求着我。”“你知道你那个慈爱的爹给你留了多大的烂摊子吗?”“六十个亿,就算你出去卖,也得不眠不休的卖几百年才能……”清脆的声响,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江丛羡的脸受力偏向一边,哪怕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可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的力道。他轻笑出声:“我说错了吗?”虽然是笑着的,可那笑意根本不及眼底。他捏着她的下颚,指腹之下的肌肤细腻光滑:“林望书,你叫我一声爸爸,那六十亿我帮你还了,嗯?”林望书有时候觉得,江丛羡可能也没她想的那么坏。他对她还是很好的,那次在清吧,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她莫名感到安心。就好像,只要有他在,她就不必担心受到伤害或威胁。可是现在她突然想明白了。最大的伤害和威胁,通通是他带来的。他就像是一个绝情的刽子手,清楚哪个地方伤人最疼。然后一刀砍下来,看着你痛苦挣扎。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得到巨大的满足。怎么能有人,坏成这样啊。她身子颤抖的厉害。明明屋内开了暖气,不算太冷,可她却像坠入冰窟一般。她不说话,江丛羡也没再开口了。站在那里,隔着黑暗冷眼看她。林望书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拧在了一起,那种感觉就像是闻到了烂果皮的味道,让人恶心。反胃的厉害,她终于忍不住,扶着墙吐了。今天一整天几乎什么东西也没吃,胃里没东西,吐的都是胃酸。声音没了平日里的清冷从容,嘶哑的可怕。她说:“江丛羡,我以前一直都觉得你很可怜,甚至还短暂的对你动过心。”是啊,她是对他动过心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多可笑啊。她的语气平静,没什么情绪,“可是我现在觉得,那个时候的我真恶心,竟然会对你这种垃圾动心。”留下这句话后,她开门离开。书房内陷入长久的寂静中。江丛羡却像愣住了一样,手上还捏着她身上衣服的碎片。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的手在抖,视线落在这形同地狱一般的无边黑暗中。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他没办法呼吸,甚至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外面的风太大了,窗户被吹开,冷风卷着窗帘进来。刺骨的冷。江丛羡靠着墙,缓慢的蹲下。他仰头大口的呼吸,像一条濒死的鱼。空气中的氧气实在太稀薄了,他仍旧喘不上来气。他颤抖着手去解扣子,越急越乱,越乱越解不开,彻底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情绪像是一根绷紧的弦,承受不住,便彻底崩溃。他抱着头,无助的哭了。凭什么。她爸折磨他,她也折磨他。--------------林望书也没太难过。江丛羡已经很难再激起她的情绪波动了。刚才的确是,冲动了些。她看了一部电影企图转移注意力,因为太过无聊,看到一半就睡着了。中途醒过一次,耳边声音喧闹。她以为是电影忘了关,便没太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了。实在太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次日一早,她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看到吴婶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低着头偷偷抹眼泪。林望书担心的走过去:“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吴婶看见她了,匆忙起身:“望书啊,你告诉吴婶,你昨天晚上和丛羡都说什么了?”想到昨晚的事,林望书脸色不太自然。她并不想再提,于是敷衍的盖过去:“没说什么。”吴婶眼眶红肿,叹着气:“那这孩子怎么突然想不开。”她的话让林望书稍微顿了片刻。也不过只是片刻。她说:“那我先走了。”吴婶还在难过的恍惚中,似没听到。林望书也不在意,开了门离开。上午只有一节课,她先去了一趟宿舍。寻雅躺坐在床上打游戏,对面床铺苏来还在睡觉。林望书怕吵醒她,便放轻了动作进来。寻雅看到她了,游戏也不玩了,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问她:“吃早饭了没?”她摇头:“还没。”寻雅从床上下来:“正好我也还没吃,学校后街那有个粥店,听说还不错,要不我们今天吃粥?”林望书轻应了一声:“好。”她说,“你等我一下,我先把东西收拾好。”“那行,正好我这局游戏还没打完。”隔壁床铺上,苏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她拿着手机在接电话。脸色逐渐变的难看:“你他妈再说一遍,羡哥怎么了?”作者有话要说: 不着急,火葬场会来的~第二十四章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苏来的脸色越发难看,掀了被子下床,边穿衣服边说:“你把医院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出去之前步伐微停,看了眼旁边的林望书。直到她离开,寻雅才心悸的推了推林望书:“你什么时候得罪她了吗,怎么我看她刚才的眼神不太友善啊。”“我和她不熟的。”林望书似乎也不太在意,东西收拾好了,她站起身说:“走吧。”寻雅立马将刚才那个眼神抛到脑后,高兴的过去挽林望书的胳膊:“我朋友说让我一定要尝尝他家的皮蛋瘦rou粥。”-------------苏来过去的时候,病房门是关着的,护士根本不放她进去。即使她自称病人的女朋友也没用。护士翻阅着手上的病例,没什么耐心的开口道:“病人的女朋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