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海燕sama约的稿5】
如题所示,太喜欢老师的mama模拟器文了,向姬友约了哺乳强的稿!!请太太看看! 【不满1000字不让发,贴一下前文内容不好意思】 真热啊……李响想着,脖颈被锁子甲死死勒紧,却仍是挺直着背走上讲台,他沉着地面对着冗噪的群蝉,戴着手臂盔甲的手指,轻轻翻开圣经。 圣殿骑士开口传授主的旨意。他的声音低沉,如砂砾磨过耳郭,令人心生战栗,慢慢的,群蝉安静下来,听新骑士的声音在空气里慢慢浸透: “安息日過了,一週的第一日,天快亮時,瑪利亞來看墳墓。忽然發生了大地震,上主的天使從天降來,上前把石頭滾開,坐在上面。” 他诵读着,目光略过虫一样的人群,看他们虔诚的脸,内心归于平静。 李响继续讲主的妓女的故事。他告诉主的不识字的信徒们,抹大拿的玛利亚曾以yin妇知名,听主布道后便洗涤心灵,以虔诚侍主,以乌发擦拭他的足,又以香油供奉他的身,这便是对他死的祭奠了。 李响目光扫过席间的孩童,却想到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 应该没有谁能没有比掌握惩戒的圣殿骑士更了解教廷的污秽,他成长于荒野山村,被父亲送到教廷时也尚年幼,当时在修道院便是惯于与犹大尖凳铁娘子等刑具为伍的,彻夜枕着异教徒的惨叫入睡也不是难事,后来认识了‘主教之侄’安欣,才有几天好日子过。 在某些人眼中,自己成了伴主教侄子左右得‘骑士仆从’,而这次来教廷布道、积攒履历与名声的机会,也是安欣不要,才落在他头上的。 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李响自嘲笑笑,将书翻过一页。 以盾般的心壁应对严苛与刁难,却是李响最擅长的领域。只要无愧于己心,旁人的责难与低语便如流水般淌开;应对修行的贫乏与苦熬,他更已做得和挥剑一般熟练。 虽然并没法像安欣那样,靠一通演讲便令全场信服。如果安欣在这里,他定能将这圣洁感人的故事从白纸黑字转为可听的话语,这位主教之侄似有魔力,将这无形的话语变得有形了,故事变得生动,虔诚也变得浓厚。 但自己现在至少能稳住信众,听完布道,已是比过去进步许多。 李响继续讲述着: “主死后,玛利亚来到坟墓前,天使从天而降……” 他的声音略微停顿了,目光停留在祭台近处贵族专用的席位上,雕刻花纹的扶手椅配饰着厚重的软垫,一名纨绔阔少正坐在那里,身上服饰繁复昂贵。 但吸引他注意力的,不是那埋在花边蕾丝里的贵族。 而是坐在贵族脚边脚蹬上的一名青年,一双希冀,水润的眼睛。 他穿着朴素,却能看出已是用心准备,是将家中最干净的衣服穿在身上后才敢踏入此地。青年顶着一头卷发,有几分凌乱,阔少时不时伸出手拉拽几下他的头发,便能解释为何他怎么都捋不平乱发。 坐在脚蹬上,又被贵族在布道中随意拉拽着头发,是奴隶?不像,更像是被拉进贵族席边不敢反抗的平民。 李响想起刚刚执事的污言秽语,撇一眼青年脚上磨损严重,但擦得一丝不苟的鞋。顿了顿,复又诵读道: “忽然發生了大地震,上主的天使從天降來,上前把石頭滾開,坐在上面。天使的容貌好像閃電……” 那青年有着微栗色的黑发,发尾似乎总有些湿漉漉的,打着凌乱的卷。他努力让自己端坐在脚凳上,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龄,挺直腰背的动作却显出几分稚气。 他的衣服是洗到发黄不白的亚麻,裤子则更有几分窘迫,已经短了,让紧绷的小腿腿肚清晰显现,连站在台上的李响都能将那两条rou感的小腿一览无余。 李响低下头,将目光聚焦在书页上: “主的使者衣服潔白如雪。他對婦女說道:你不要害怕……” 但那一眼所见无法忘却,柔软的。 青年对自己露出小腿肚的事并非没有察觉,他时不时努力拽一下裤腿,贵族崇尚得繁复蕾丝装饰着他臀部下的脚蹬,与他整个人如此格格不入,更衬托得他仿佛一个被摆在软垫上的玩物。 他的裤子短了,上衣又过大过旧,像是长辈留下的衣服。从宽大袖子中伸出的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膝头,看起来乖且温顺。他黑色的头发在耳侧在眉间如娟娟细河,以柔软的姿态装饰着青年的脸孔。 那青年脸孔上堆起讨人喜爱的笑容,他想让人觉得自己虔诚于主的意图在李响眼里那么直接,一眼见底,简直可以称作可爱。 直到布道结束,李响仍低着头看着书页,脑中想着自己也搞不清楚的东西。 直到执事上来请他主持圣餐仪式。两个随行修士将无酵饼与葡萄酒搬上圣餐台,教徒们排队走上祭台边的栏杆跪下等待口领圣体。贵族与其随行仆从排在最前,那名黑卷发青年紧跟其后。 李响看着他抬起裸露的小腿,犹豫又小心地走上台阶,在自己面前的栏杆前跪下,膝盖触地,柔软黑发间的发旋都清晰可见,甚至,触手可及。 主的天使从天降来。 李响将无酵饼撕成小块,浸入葡萄酒碗,青年有几分怯懦地扬起脸,讨好且崇敬地笑着,他向着李响张口,伸出舌头。 青年的舌是鲜嫩的颜色。 主的天使身着洁白,容颜如闪电。 李响的脑子里仍想着不明的片段。他将被酒汁浸泡得食物碎块夹在两指之间,伸向青年的口。 酒浆滴落在舌尖,青年下意识缩了一下舌头,又伸出准备承接食物。 被酒浆沾上舌尖时,青年睫毛的颤动如一线晦涩的浪潮,让人淹没其中。 食物被置于青年口中,李响感到食指指尖碰触到的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从指尖闪电般传遍身体。 上帝。 他想。 青年舌头一卷将圣体纳入口中,正经到甚至声音有些过大地诵道:“感谢圣体。”便慌忙起身走了,李响仍在原地,看着蝉一样的教众按次走来跪行圣餐礼。 没有人听到他紊乱的心声。 酷暑的闷热席卷上来,几乎让他窒息于蝉鸣冗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