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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拿起了药碗,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楚无念抬眸看他一眼,乖乖张嘴喝了下去。安静地把药喝完,她不再嘴硬,眼皮子合了上去。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赵止洵才缓缓勾起唇角,眼底露出清朗的笑,走到外面,他叫来雨堂,“去如意斋买些茯苓糕回来。”“哎!”想起昨日那茯苓糕萧氏一口都没吃上,雨堂急忙跑出去。秦天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那个小宫女最近在留意出入如意斋的官宅下人。”赵止洵的墨眸落到隔断处后的帘子上,眼底泛起粼粼波光。秦天一出去,就传出一道阻隔声,“二位公子,你们不能进去。”似是在拦着什么人。接着,便听到宋承誉提着嗓子奚弄道:“怎么?莫非你家主子在屋子里藏了女人不成?”“请宋公子慎言!”秦天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当即就朝宋承誉横出了刀。“哇!你干什么呀!”吓得宋承誉往后跳了一步,再说了,他也不是口说无凭。还没等他躲到沈微之的身后,一本折子从屋里飞了出来,正好砸到宋承誉的脸上,他嘴角抽了抽,捡起地上的折子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急忙绕过秦天往屋里走去,“正琅,那李家小姐我可不敢碰,是她硬要缠着我的,我嫌烦才糊弄了她一回。”折子上面禀奏的,是宋承誉撩拨李家小姐又始乱终弃的事,让洵亲王给李家小姐个说法。“以后少给我惹这种桃花债。”赵止洵白他一眼,话里满是嫌弃。“我惹的都是小的桃花债,不像你,一惹便惹朵大的。”宋承誉望着房梁,小声嘀咕着。赵止洵皱眉,眼刀子朝他刮去。“就是啊正琅,定国公说要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呢!”沈微之跨步到他面前,替宋承誉挡去他的眼刀子。显然,昨日的事林湛德不会善罢甘休。“他要去便由他去。”赵止洵面色沉着,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就为了个奴婢?”沈微之的眼里闪过一阵诧异,这可不像他认识的赵止洵,毫无利益的事,他也会做?宋承誉也眯了眯眼,接着便一脸狡黠道:“莫非是你跟那丫鬟朝夕相处久了,竟学会怜香惜玉了不成?”赵止洵和沈微之,“......”赵止洵的眼角跳了跳,“爷是为了自己。”也对,这人不会受人控制。片刻后,宋承誉和沈微之点了点头,满眼揶揄地望向隔断处放下来的帘子,二人互相挤眉弄眼着退了出去。酉时,雨堂看着赵止洵亲自将茯苓糕捧到楚无念床边时,也傻眼了。“张嘴。”帘子后面,传来那人的命令声,似乎还带着那么一股子温柔。“原来不是给老夫人的啊。”雨堂眨眨眼,似懂非懂的点头,下一刻,便被人拉了出去。凉小小说:没点收藏的亲们记得收藏一下呀!有钻石的亲亲也投一投哇,十多天了还是一颗钻石emmmmm,明天九点哦!第十五章:甜甜的“王爷这是愧疚了?”面前的这人,手里正拿着一片茯苓糕,递到她唇边。赵止洵凝着她,认真想了一下,“你就当爷是愧疚了吧。”这个理由好像也不错。“啊呜。”楚无念张嘴,咬下他手里的片糕,难怪这两日他对她好了许多,连白日里她苦着一张脸将药喝下他都记在心上了。嘴里,溢满甜味。吃完嘴里的,她理所当然地再张嘴时,这人到嘴边的手却突然停住了,“伸出舌头来。”他道。晚霞的余光透过雕花木窗,落在他分外俊美的脸上,那双泛着粼光的墨眸,染上一层柔意。楚无念从他的墨瞳里,看到了张着嘴眼巴巴望着他的自己,她皱了皱鼻尖,还是伸出了舌头。墨瞳里的那人,也伸出了舌头。“真像。”赵止洵满意地点点头,给她投食。“像什么?”楚无念一脸餍足,含糊不清地问。他的墨瞳里晕染开一抹笑意,“爷以前养的狗。”“......”楚无念立刻关上嘴,双手合在一起摊开,掌心向上,眉头耷拉着,“奴婢自己来就行了。”像一只乖顺的,向主人求食的狗。“喂狗哪有喂到一半的。”赵止洵不理她,掰开一片茯苓糕伸到她唇边,嘴里‘啧啧啧’地逗她。香味扑鼻而来,楚无念配合地张开嘴巴。“饱了。”半晌后,她嘟囔着嘴,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她的身子还不能翻动,只能平躺着。“狗饱了才不会乱抓人。”赵止洵极是满意地道。楚无念,“......”面前的光线暗了一下,这人抬手覆到她的头上,轻轻拍了两下。楚无念掀着眼皮子,眸光往上望,心里一顿心虚,难道她昨晚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想着想着,眼皮子又合了上去。赵止洵掌心拢起,手指馥甚是欣慰地抚着她的发丝,“这才听话。”没有乱抓人了。竖日的早朝,满是硝烟味。一入朝,赵止洵开口说一句,林湛德便与他驳斥一句,他不说,他便手拿笏板,安静站着。连周文王,也瞧出了不对劲。朝堂之上,唇枪舌剑,闹得不可开交。下朝时,周文王将他们二人叫到了御书房。“定国公近来似乎是与洵亲王不和?”周文王成了被夹在中间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面前这吹胡子瞪眼的林湛德。“陛下肯为苏家小姐做主,不知肯不肯为老臣家的小女做主?”朝堂之上不宜论家事,这会在御书房中,林湛德也就不遮掩了。周文王看了赵止洵一眼,这人神色淡然,与情绪激动的定国公一比,相差甚远,连忙正了神色道:“自然。”得了周文王的撑腰,林湛德说话的底气更足,“洵亲王与老臣家的小女交好多年,萧老夫人曾断言要让小女嫁入亲王府,可最近洵亲王却为了一个奴仆,与小女多番争吵,不愿娶她为妻。”他瞪向赵止洵,“小女近日来连连将自己关在屋中啼哭,眼泪就没有停过一日,害了老臣家小女的名声,让她茶不思饭不想,洵亲王可要给个说法?”这一番话,说得振振有词,赵止洵活脱脱成了一个铁石心肠、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周文王的脸色骇了骇,倒不是因为赵止洵玩弄了林初音的感情,而是林湛德口中所言的乃是‘奴仆’二字,他侧了侧耳,再问了一遍,“定国公确定是因为一个奴仆?”“回陛下,千真万确!那奴仆生得粉面朱唇,简直比女子还要媚上三分!”林湛德正在气头上,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口中唾沫横飞,他继续冷笑道:“更可笑的是,王爷自己还谏言过长安城中盛行的娈宠风气。”周文王的眼角抽了抽,目光沉了半寸,看向下面那神色淡然的人,“在朕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