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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讶异,结果没等他好奇的发问,对方就先主动说了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有点晕车。”开车的人还晕车?副市长更加神奇的看看面前这位接触不多的政委,心想现在军队到底是对孩子们做了些什么,才让他开着车都能晕?可碍于大庭广众下,他也没多问,只是极得体的伸手比了比,压下自己的好奇心说着“请”,所以他终是无缘领会旁边这人比他更‘得体’的口才,更无缘见识比这口才更恐怖的字字诛心。没有送自家旅长,虞墨自然无法得知那人将送来的酒又顺走的事实,当然这之后又如何‘辗转’跑去大政委文件包里他更无从得知,只是眼下这些显然对他都不重要,因为当他打开门时就看见沈逸老实的坐在床上,两手环抱着膝,眼神呆滞的看着床上印花的被子,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又被诛了一把,所以极尽小心翼翼,让虞墨近乎蹑手蹑脚的坐到沈逸身边,确认对方看见自己后才将人揽到怀里轻声问着,“怎么了,和旅长聊的不高兴?”沈逸摇摇头。见对方虽不打算说明,可是扒着自己衣服的手半点没松,让虞墨又忍不住更进一步的问他,“那是怎么了,不能告诉我吗?”沈逸不搭话却张嘴咬在虞墨肩膀的筋骨上,细细的啃食半天,直到上面布满咬痕和淡淡淤血后才松了口,“没什么,只是我说自己是真的对你感到抱歉,可他们却不信我。”听了这话,再配上沈逸闷闷的声音,让虞墨觉得自己瞬间被人扔进真空的罐子里,整个人都缺氧到窒息,这太过少见了,沈逸这种难得的委屈模样,让虞墨一时之间不知该安慰些什么,只好伸手压着对方后脑,将他更深的禁锢在自己怀里,才让他觉得这一刻是真实发生的,怀里的人也是有血有rou的,包括窗外被风吹过婆娑摇弋的斑竹,以及这房间静谧深幽的每一处,都无一不真实,无一不笼罩着名为委屈的情绪,这可如何是好,沈逸的一句话就像给他嘴上贴了强力的不干胶,让自己的所有言语逼近唇齿又说不出口,只能撕扯着对方衣服,紧贴着他的肌肤寻求慰藉,而这短暂的疯狂,直到火热的身体被那过分清冷的触感冻得一激灵,虞墨才发现自己是中了蛊,不然不可能在对方这种身体状况时做出这么鲁莽的举动,刚想退出,结果对方的手和眼神同时攀了上来,带着少有的撩人姿态,将原本的偃旗息鼓变成更为热烈的追逐,于是风不止,树又如何静,一切一切的发生都只能归为情到浓时让落花有意,流水也生情。“你这根本就是自作孽”,然后并没有等到第二天,半夜就起烧了的沈逸,被酒劲还没过就被拽起来的方如进骂的狗血喷头,转头,对方看了看站在墙角已经后悔的面无人色的虞墨,又指着捂着胸口直咳嗽的沈逸骂了一句,“真是造孽!”“你就省省吧”,披着衣服,趿拉着拖鞋的周树青,在旁边给沈逸物理降温,眼见对方咳的一声比一声紧,到底是舍不得多说什么,只是加紧拧着手帕,回头发现旁边的虞墨一声不吭在那和自己较劲实在太可怜,便又打发他去烧壶水来,结果人刚要走,就听沈逸哑着嗓子先是喊了一句‘虞墨’,之后便笑了笑,极尽温柔的嘱咐,“先穿件外套再去。”至此,周树青知道虞墨又被摆平了,平的跟张素馅的大饼一样,除了满心对自己鲁莽产生愧悔外,再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立场质问沈逸和兰永聊了什么,也无力纠结对方之前近乎自残的泄愤,这种手段,周树青很熟,只有沈逸将对方完全当做一个要攻克的目标时才有这样的手段和精准,而里面是不含情感因素的,但这样好吗?周树青偷偷碰碰沈逸,满脸的不赞同,却没想对方的目光和自己撞上后,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满不在乎,或者得偿所愿,反而是苦笑一下,躲避着自己眼神,紧随其后竟是咳的坐都坐不住,要伸手扒着床头栏杆借着点力,才能继续咳着喘着,直到脸颊布满红晕,周树青才知道这也是被逼到穷途末路了,沈逸才会用手段以期得到虞墨原谅,所以叹了一口气,在那人拎着烧开的水回来时,周树青让出位置,“入秋了就容易着凉,抱着他暖一暖,好的比较快。”之后又踹了一脚方如进,得到对方点头如蒜的复议后便退出房间,剩下的就交给沈逸,反正也没人规定爱情里不能有步步为营的算计,你说是吧!“不是”,抱着怀里难得有了温度还是因为发烧引起的某人,虞墨哪里敢说自己的沉默有生气的成分,只能努力的调试面部表情,直等到一再确认自己实在无法和蔼可亲,便干脆拉着沈逸靠睡在自己胸口,“睡吧,我没生你的气。”“那就好”,得了满意答复,沈逸终是熬不住,心头一松便睡了过去,独留下虞墨看着仍揪着自己衣领的手,不只干瘦,上面又重新扎着针头,那份心疼,让他的叹息足足在胸膛绕了三圈都难以压抑,只好伸手关了灯,才放纵自己在黑暗里思念,思念着这个人身体还算好的时候??????【澡堂里的大老板-下-2】结果这种温馨的气氛并没维持几天,基本上沈逸身体略有好转,手上伤口也结了痂,就不负众望的开始各种闹腾,一会说去东市买菜,一会要去西头买书,自己一个人驾着轮椅,就跟踩了两个风火轮似的窜上串下,一转眼就看不到人了,等到再出现的时候不是招了隔壁的狗,就是逗了楼前的猫,有一天难得的没往外面跑,居然在家里打起那颗斑竹的主意,愣说人家都用这做扇骨,火的周树青一把抢过那人手里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顺出的菜刀,指着旁边蹲那正给他研究砍哪颗好的虞墨一通数落,“他不着调,你也跟着疯,这好好的竹子碍你们什么事了,看把这叶子弄的,掉的满院子都是。”虞墨打眼瞅了一下周树青,发现对方确实大为光火,赶紧站起来说了一句“他说风吹那动静看起来像闹鬼”之后就拿过旁边的扫帚逃去院子另一头,独留下周树青和沈逸那死磕,结果只见对方拎着菜刀叉着腰质问轮椅上的沈逸,一张脸怎么看都杀气腾腾,“是嘛,你还会怕鬼,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躲进停放死人的冰柜里,那时候怎么不见你怕!”“这怎么能一样?”沈逸一脸正直的看着周树青,“死人是死人,鬼是鬼,这两种东西怎么能混为一谈!”见沈逸不直接回答问题反而一通歪理,周树青也决定反问他一把,“怎么不能混,人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