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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人就又睡了,而那苍白的脸色,一直没有好转。周树青又看了看沈畅有点担忧和惆怅的小情绪,怕他再发作,赶紧把刚才顺道买回来的饭摆上桌,“先吃吧,下次醒还指不定几点呢!”“恩”,沈畅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强求沈逸给他好脸色,尤其是刚做完手术,连个氧气罩都不敢摘,到底是只能又看了两眼,才移去沙发,正准备吃饭,门外突然吵闹起来。“虞墨你站这干什么?谁啊好大的架子,敢让我孙子再这做警卫员?”周树青一捂额,得,这又来一位,都不用看,周树青就知道两人要杠上,果不其然,一回头,周树青就发现沈畅像听到冲锋号的战士样,撂下碗筷就往外冲,无奈他只好跟着站起,走到沈逸旁边,给他扣上耳机,这关键时刻,不只要眼不见为净,耳不听才是最干净。虞墨看看从房内很快蹿出来的沈畅,眼见身边很快成为战场,干脆腾出地方让他们闹,自己转身离开医院,沿着街道,虞墨也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随便走走,等停的时候才发现不知怎么就站在殡仪馆门口。“师傅有做棺材吗?”“棺材?”迎宾的小伙子也被问愣了,可看着对方两眼直勾勾的样子,心想还是别惹他,万一是疯子呢,便说“没有。”“那可以预定吗?”忍不住打量了来人上下,小伙子发现对方衣着倒是名牌,可是皱的和梅干菜一样,长相也不差,可那两眼无神的样子再配上胡子拉碴,怎么看都显得不正常,而且关键是他要的这东西,中国执行火化政策都多少年了,这个时候居然问他有没有棺材,你说这不是有病嘛,摆摆手,小伙子麻利的又说“不预定。”“哦,那算了,我去别家问问。”虞墨见被拒绝转身就要离开,可小伙子发现眼前的人不纠缠,反倒追着问了一句,“你真想要吗?”虞墨点点头,“我想要两人预定合葬用的双人棺,我不占地方的,有个1M宽就够,他不行,怎么也得躺宽敞了,就2M吧,加起来定个三米宽的棺椁,要上好的金丝楠木,他讲究。”“呃”,小伙直接跳过对方那句‘我不占地方’,犹豫了一下回的颇为专业,“这定起来可能有点难度,毕竟纯粹要做这样尺寸的棺椁不麻烦,只是送葬的时候抬的比较费劲就是了,可你说的这金丝楠木,现在要找这么大的木料基本不可能,除非哪个有钱人家给老人备下的要出手,不然不好找!”“钱不是问题”,见对方说的头头是道,虞墨立马掏出卡,“我可以先给你一万,只要你帮我找到,剩下的咱们另算,这个算给你的辛苦钱。”“真的”,小伙子不敢相信,这人居然这么大方,当真看起来像脑子不正常,怕事后对方不认账,小伙子立马拿过收据唰唰就是几笔,“即使是服务费,我也给你开个张发票,不管找不找的到,这钱我可是不退的。”“嗯”,虞墨将卡交给年轻人,看着他在刷卡机上输了一万块,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付了钱,临走还留下自己电话,“有消息通知我。”看着那人真的走了,小伙子狠狠捏了自己一把,“不是做梦啊,天底下还有这么好赚的钱,别是见鬼了吧”,说完小伙子不由自主看看天,别说还真有点阴,可他再想想,对方是刷的卡,又不是给的现金,总不可能转头去ATM取钱会吐出冥币吧,这么一想,小伙子才美滋滋的准备去提款,边走还忍不住直乐,“这街角的刘瞎子还真神啊,说我今天发横财,你看,这天还没黑,财就来了,嘿嘿,回头把卦钱补他。”这边虞墨付了钱离开殡仪馆,又没了方向,转来转去,就转回了军校。而虞胜治这边吵到一半发现虞墨没了,当下草草结束争执,本来嘛,他就是想给虞墨讨个公道,结果公道还没套,苦主先走了,这还跟人家斗个什么劲,所以虞胜治看了一眼沈逸,确定状况都还算平稳,也就没多待,反而出了医院赶紧打电话想给虞墨找关系,毕竟沈逸病成这样,虞墨是不可能有心思回学校上课的,可谁承想,他料错了,虞墨不止回了学校,还答应带着即将结业的学生做毕业军演。“我怎么就弄不明白了?”虞胜治纳闷的挂了电话,“这过去两人好的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如今是怎么回事,这沈逸病的这么重,反倒说不见就不见了,真是奇了怪了。”【谁欺负我孙子-下】楚孟崮看着在前方观礼台上的虞墨,很是为难,这一个多月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场合、时间和虞墨谈赞助的事,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这学校两字前还挂了一个军,也算是纪律部队,可从校长到主任,就没一个不贪的,两人一合计就将他这个对虞墨有点恩情的人推出来,说是沈逸那边答应每月10万的住宿费已经连着两个月没交,而且当初答应好的帮忙改建射击教室的承诺也没兑现,看看三番两次明示暗示让他出马的人,楚孟崮觉得这根本是强人所难。想当初,自己面试虞墨是真的出于爱惜人才,并且在校长面前也是大赞其实力、人品双全,希望能把人留下,可之后发生的事,大大超出他的预料,直到学校都传开他收了不少钱为虞墨亮绿灯,楚孟崮才知道所谓的面试,不过是走个过场,背后是那个沈逸大把大把的砸钞票,强行将路一通到底,甚至直达天庭,搞得自己也背了一身污水,至今都洗不掉,所以当初坚持让虞墨来校的他,反而是最不耻与之为伍的,于是就这样,同校三年,他都再没有单独和虞墨说过一次话,更不用说如今让他开口去要钱。不管怎么说,再黑的地方也是有清流的,楚孟崮这些年一直彪炳自己就是这个学校的清流,而且也拉着身边不少关系近的同事排挤虞墨,可甭管他们怎么明的暗的挤兑,对方都像没看见一样,该上课上课,该回家回家,似乎不管学校刮哪阵风都跟他没关系,到了,虞墨成为这个学校离暴风圈最近,却最安然无恙的人,剩下像他们这些不肯同流合污的,也从最开始的抵制虞墨的特权,发展成抵制学校风气。可三年下来,他们这些自许清流的人越来越少,因为沈逸的钱越砸越多,那感觉就像甭管你有多大的不平,拿钱都能抹的过去,而事实也是如此,身边不少人,被学校用教育成果或者升迁问题卡着,逼着他们做了顺民,而虞墨呢,也成为这学校唯一一个有食堂却顿顿自己煮饭,连同那饭菜、汤品香味以及那位财大气粗的编外教研成为这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