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杂种在阴暗处接吻

    全世界的男人都是狗杂种。

    石振邦向来这样认为。

    最先算起的是赌鬼老爹，从局子里出来没两天，斗殴中失手杀人二进宫，不知今天是死是活。

    第二个印证是母亲改嫁的猥琐老头儿，午夜爬到继子炕上乱摸，被石振邦用铁锹开了瓢，满头是血发疯去揍新婚的妻子，骂她养的孽障也太少教。

    再到他成长路上遇到的每一个带把的，无一不堪当其名——拎着他耳朵倒提，让他光屁股靠墙站的男老师、把他揍得鼻青脸肿，又抢走了一周生活费的高年级混混、带他“入行”，以为用仨瓜俩枣就买了他命的大哥…

    腥臭的血，漏风破被，无人老屋，哄笑和恼怒，刀尖和砖头。

    石振邦忘不掉这些东西，经常莫名奇妙突然想起，有人强制放电影一样。说着话做着活呢，脸上就遮起阴翳，低骂一声把烟掐掉扔下，用掉了漆皮的鞋尖碾。杨武问他又怎么了，谁他妈惹你了。

    谁惹我？狗杂种，混蛋，臭虫。

    后来他从没爹没妈，谁都可以踢一脚的那小子，成了风生水起，讨起债不要命的邦哥。曾经密密匝匝呼啸着往他身上扑，脚上爬的狗杂种臭虫便少了。但已然见识过真实世界的盛况，所以总觉疼痛或刺挠。

    再后来半退圈子，开了五金店过活，正儿八经的老百姓怕他是阎罗，都紧着对他客客气气，他便和和美美，也安稳交上了带把的朋友。

    他转头看杨武，没逼事，干你的活，别管我。

    杨武是能两肋插刀的好哥们儿，石振邦擦拭手里工具。

    但他背着老婆找过小姐，管教闺女还用打的，石振邦小声骂，你个狗杂种。

    至于自己呢？

    石振邦，你他妈是什么东西。

    他思绪回笼，揽着你的胳膊收紧。

    少女身体赤裸，在他的床上毫无防备睡着。白嫩光滑的肌肤被种下一颗颗草莓，石振邦喜欢盖章，做的时候忍不住，他揉了揉你小腹上那块嫣红，你无意识主动去蹭他手指的茧。

    乌黑的发铺满了枕头，不用凑近就能闻到玫瑰味。他的手指缓缓擦过你眉毛、眼睛、嘴唇，描摹一般在心底留下痕迹。他昨夜用唇去安抚，用舌去索要，惹的你连连颤抖，低呼受不住，娇媚的样子把他招得更疯。

    这是他一手养出来的。这话在床上咒语一般进了脑子，背德痛苦混着莫名骄傲，刺激他下身发涨，虎口卡死你的细腕按在头顶，欲望进入刚刚开发的xue道，野兽一样去撷取。

    嘴唇翘起扭腰勾人求欢，把他面具扯下来胡乱揉皱，男人的野兽被放出，在心念的圣地凌虐，几下就哭喊着，小手抵着胸脯推拒求饶，被他哄着骗着，抬起脚踝捏着胯骨继续往死里干。

    可莫名的疼痛和刺挠总在欢愉时不请自来，还没攀上巅峰，他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臭虫，看到养女在身下昂起头呜咽，愧疚不忍要停了动作。

    他是想放手的，你偏偏拦住他的抽身，自己去研磨晃动，沁水的眸子意味明显地盯着他，咿咿呀呀喊爸爸。

    爸爸，给我呀。

    你逼他继续，逼他死死掌握你，逼他去熟悉每一个让你抽搐呻吟的位置，去了解让你喷溅体液的方法。

    他遮住你的眼睛，要是再这样看他的话真的会出事。他俯身去吻你的耳朵，往里边喷着热气，咬着牙问你爱不爱他。

    却不给你回应的机会，下身找准了烂熟于心的位置，追着顶弄碾磨。你惊呼，去推他的肩膀，蹭着被单往外挪。下一秒他就把你按回来，重重顶到那处，开始快速的抽插。他把手压在你的小腹，从腰线舔到侧乳，刺激太过了，你挣扎着躲，被他一把含住乳首，大口吞吃着。

    “别走。”

    石振邦从来不要求你什么，所以他的命令就是咒语，你咬着舌头呜咽，揽住他的脖子，最大的毅力将自己送给他，忍耐过限的快感。

    他知晓你给出一切的意愿，心里软得发酸，动作轻柔起来，在你温热的水中有节奏搅动。

    “爱不爱我。”他在冲刺的时候，梦呓一样问。

    白浊射向小腹，他抱着你去淋浴间。喷头打开温热的水淋向赤裸相拥的人。

    “我爱你。”

    六岁那年，我的心被你种了出来，它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爱你。

    你蹭他的胸脯。

    “我是狗杂种。”

    他紧闭着眼睛，眼泪混在水里，但你还是发现了。

    “我也是狗杂种，狗杂种可以爱你。”

    你翘起脚尖，去舔他的眼泪。

    石振邦把你按在浴室墙面，杂种在阴暗处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