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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可他越是这样,唐翩翩就越觉得可怕。她轻声轻语地回答:“时候不早了,我有点困了,要不……”她想说的是,“要不让二位在这儿谈事情,我和宋韵就先上去休息了。”说道这里,聂翊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她前面说:“庄兄,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回去了。”唐翩翩喜上眉梢。庄景霖起身,和宋韵一起送他到门口。唐翩翩暗暗握拳庆祝,差点就要热烈欢送了。这时,聂翊又转过身来,朝着她笑道:“怎么还愣着,不准备走了吗,翩翩?”什么??唐翩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自己走就走吧!为什么还要带上她?装翩翩第三次朝宋韵投去视线,这一次是求助的信号。大难当头,宋韵竟视而不见,扭开了脸一言不发。什么塑料姐妹花?大难当头各自飞?刚刚在外面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倒是庄景霖发声了:“听说唐小姐和聂兄是邻居?这样也好,你们可以一起回去,这么晚了,唐小姐一个人也不安全。”谁说她要回去了啊!刚才没听你老婆说嘛,她今晚是要在这里住的。还有,庄霸霸你平常人挺好的,今天怎么偏要把人往火坑里推?不过人家房主都发话了,算是一个委婉的逐客令,唐翩翩不便非要留下来,欲哭无泪地望向门口的聂翊。他耐心地等着,浅浅勾唇,朝她伸过手来。*月色正好。唐翩翩和聂翊一左一右地上了车。见聂翊系上安全带,她低头,慢吞吞地也给自己系上。聂翊系好了侧过脸瞧着她,“不高兴?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你tm明明什么都明白,还问什么问啊!唐翩翩当然不敢这么回,她努力让自己笑了一下,“没有啊,我挺高兴的啊,谢谢聂先生愿意送我。”聂翊点点头,转眼又提起别的:“听说宋韵演技不错,你经常和她在一起,应该学学。”这话里大有深意啊。听说?听庄景霖说的?那他是看出了她的逢场作戏?还有宋韵那边,难道也……这两个男人,私下里都在聊些什么啊。“不要好的不学,尽学些不好的。”聂翊说着,瞥了眼唐翩翩手中的扇子,开车上路。这把扇子是去酒吧时别人分给她的,大大的一只白色折扇,扇面上龙飞凤舞地书写着“A城渣女”四个大字。唐翩翩不太赶潮流,宋韵说现在的酒吧夜场都流行这种扇子,她就把扇子带了回来,准备留给下次用。默默地把扇子合了上去,唐翩翩解释:“刚才有点热,就买了把扇子扇风,扇风而已。”聂翊语气很淡:“你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这话明里暗里都有贬她的意思,唐翩翩怎么会听不明白,她可不是个受气包,莫名其妙挨了句骂自然要还击的。“聂先生喜欢吗?那下次我送你一把渣男扇,也很符合你的气质。”“不必了,我担当不起。”一来一回,唐翩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闷闷地说:“那我就担当得起了?”闻言,聂翊侧首看了看她,竟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他很认真,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唐翩翩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夜景飞速地往车后流淌,灯影拉成模糊长线,前方无穷,后方亦是无限。车厢被寂色填满,没有人再说话。唐翩翩倦倦地看着外面,她有些想睡了,没留意,这么短的时间,车子已经行到了终点,停在了聂翊的车库。看来今天是不能不回家了。相比聂翊,她更愿意回去面对唐如兰。聂翊反手关上车门,从车顶望向她。“以后再和你妈吵架就来我这儿,老庄两口子也是要过夫妻生活的,不怕影响别人?”说着朝外走去。这三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叫她耳热。她才不要在他这儿睡,疯了才会留下来。“要不我还是回……”说到一半,一团黑影旋风般地朝她冲来。“小包!”唐翩翩惊喜地大叫。大黑狗摇头摆尾围着她撒娇,唐翩翩差点被它撞得人仰马翻,定下来后,马上就忘了刚才的打算,亲热地和小包玩闹成一团。聂翊侧身朝车库里的一人一狗望了望,轻哂,来得还挺及时。*看在小包的面子上,唐翩翩勉为其难地留下来了。聂翊这里,唐翩翩这是第三次来。不同于唐家养尊处优的母女俩要请大把的保姆佣人照顾日常起居,他这房子一进来连半个人影都见不到。那夜里他想做些什么,不就更没人知道了?唐翩翩往小包身上贴了贴,心道,如果真有什么万一,小包应该会保护她的吧。自进了门,聂翊就上楼去了,好一会儿都没再出现。这可能是要她自便的意思,唐翩翩不知道自己该睡哪儿,又不敢贸然上去,干脆就在沙发上躺下了。小包蜷缩在沙发底下的地毯上,唐翩翩垂下手,一下一下地摸着它的脑袋,不多会儿就睡着了。似乎下雨了。唐翩翩没有被外面的动静完全吵醒,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一只微凉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她缓缓睁开眼,醒来的一瞬,哗哗雨声清晰地灌进耳中。雷雨交加,树梢疯狂地舞动,天边时不时炸开一道闪电,照亮她眼前。唐翩翩困倦地窝在沙发里,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毯子。“聂翊,你怎么来了?”她迷迷糊糊地问道。这一幕和七年前完全重叠,所以,她误以为这还是在七年前。同样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少年翻窗进到她的房间,要带她走。这个画面她梦见过很多次了,早已习惯。聂翊沉默着。他半蹲在唐翩翩旁边,大手抚摸她的脸,很轻很慢,很温柔。又一道闪电亮起,这回,唐翩翩看清楚了他的模样。已不是当年浑身被雨淋湿的狼狈少年了,他穿着黑色天鹅绒的睡袍,对襟之内,雄性的身体成熟硬朗,薄唇冷冽,幽暗的双眸深不可测。一下子,唐翩翩彻底清醒了。她慌张地坐起来,身体往后靠,蜷缩在沙发的角落。这时再问一遍同样的话,也都没刚才自然亲切了,她防备地盯着聂翊,说:“聂先生,你怎么还没睡啊?”聂翊不动声色地收起面上的沉寂,欠身坐到她旁边,说:“下雨好吵,睡不着。”“哦……”聂翊扭过脖子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