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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边点头,“这事是我的疏忽,待安黎回来,我再着人把你的兵马替换回来。”“不都是殿下兵马,由殿下安排。殿下要是看他们合适,只管让他们在胡大人麾下也无妨。”秦将军得了新兵甲,说话也很爽快。穆安之道,“你与自己麾下将士更熟悉,以后打仗指挥更如意。这一趟派你出去,也是想你们久在新伊,不得舒展,出去跑一跑,也得习惯战事了。”秦将军咧嘴一笑,“是。”纪将军急着说,“殿下,再有这样的事,您派臣也出去跑跑,舒展舒展吧。”“这急什么,你的事我都想跟陆侯商量好了,过几天就有差使派你。”穆安之得俩儿子,又赶上李将军得胜归来,秦将军麾下换甲,人逢喜事精神爽,说话亦格外爽快。裴如玉看穆安之说话简直是没了守门儿的,恰见唐海进来,立刻说,“殿下,李将军的庆功宴、两位驸马的接风宴都摆好了,咱们先入席吧。”“是是是,瞧瞧本王,实在是喜事成堆,一时欢喜不尽,说起来没个完,险忘了吃饭的事。”穆安之笑的十分得瑟,“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每天都有这许多喜事,便是不吃饭也不觉饿的。”其实,穆安之想说的是,倘每天都能得俩儿子,不吃饭也可。大家伙有说有笑的往前头吃饭,秦姚二位驸马却是心中思绪纷纷,暗道,听三殿下这口气,北疆以后怕不只苏迪米尔这一场战事。☆、二九七章第二九七章这一场午宴热闹至极,六月是北疆一年中最舒服的季节,气侯不冷不热,今日还飘了一阵细雨如丝,带来湿润的清凉。大家热热闹闹的听李将军说大破苏迪米尔部的精彩过程,纪将军击案大赞,“总算出了口鸟气。”姚绪适时插一句,“姑丈你们堂堂将军,还受这些部落的气?”纪将军咂口酒,他常年在北疆,对内侄儿也不熟,但两家是实在亲戚,他又是个直率的,便道,“贤侄你常年在帝都,不大知道咱们北疆的事。咱们北疆是设安抚使衙门的,这些部落都受大将军府与安抚使衙门管辖,虽没明文规定,每年各部都会来新伊跟衙门说说话,一则他们有什么难处,咱们都会帮一把,二则也是多些来往,便于管理。苏迪米尔部从不来的,非但以前不来,殿下就藩后传召各部前来新伊,他们也不来,倒是上了请假折子,可这请假折子也不是自己写的,还是当地知府代为写的。你说恼不恼?”“恼。”姚绪斩钉截铁的点头,这明摆着不给三殿下面子,怪道三殿下要发兵平了他们。纪将军跟姚绪打听,“贤侄,咱们这次问罪苏迪米尔部,朝廷里那些御史没唧歪吧?”自从尚公主后,姚绪由原来的微末小官直接升格为驸马都尉,现在已经开始跟着上朝,他想了想,“御史台要不说话就失职了,不过我上朝时听着大家伙主要是觉着吃惊,打赢就好了呀。”姚绪还很单纯的说,“来前我们还以为北疆战火连天哪,生怕路上遇到叛军,跟想的一点儿不一样,出了玉门关一路也很太平,要知道这样,就不用秦将军特意去接我们了,倒劳秦将军带着将士们跑这一趟。”穆安之意味深长,“秦将军亲自带大军过去,还有人窥探,倘你们无需人护送,哪会平安到新伊?”姚绪吃惊,“难不成还真跟朝中传的一样,路上许多悍匪?”“悍匪不至于,马匪是有的,不过,他们的鼻子比猎狗都灵,觉着不是对手便悄悄退下了,没走近而已。”穆安之等着媳妇生儿子自三更天起连口水都没喝,挑了筷子凉拌小青瓜吃了,“不过,我也以为他们起码得试上一试,没想到竟这样胆怯。”说着看秦将军一眼,秦将军也很遗憾,“是啊,要早知道这样,就在空马车里填些东西,一路带着马车走,兴许能引出些个叛军。”秦将军扼腕,登时觉着碗里的羊rou不香了,自责,“这都是末将的疏忽。”哎呀,是啊,这不现成的战功就放走了么!“下次多留心便是。”穆安之装模作样,其实心里笑个半死,秦将军用的这接收甲胄的法子委实巧妙至极,直接带五千将士去,到玉门关把甲胄兵器一分,自己穿上,凭谁再想打劫,除非有本事全歼五千兵马。事实证明,绝大部分远远望见就避开了,秦将军一行平平安安的就回了新伊。穆安之笑的是,陆家那老匹夫大概觉着他这千里押送沉重甲胄的主意高明的不得了,尤其是北疆,天气恶劣,道路难行,可谁又能想到秦将军会用这样的法子,你送五千套甲胄,我直接带五千骑兵出去相迎,到玉门关直接换上新甲胄便可弃车快行了。想到此处,穆安之快乐的饮了两盏酒,一盏与秦将军同饮,一盏与两位驸马同饮。穆安之与他二人道,“你们俩运道都好,平平安安到的,又赶上你们嫂子给我生儿子,头一回来新伊,多住些日子,也看看我们这里的异域风情。只是一样,出门带足人手,倒不是担心你们,自己走点心,我与陆国公势不两立,原本我料想兵部会寻个由头把这批甲胄给旁人,可兵部既然给,这样押送甲胄之事,如何要派你们俩驸马出面?总不会是陛下看女婿不顺眼,专捡苦差使给你们。苦差使倒还罢了,你们一入北疆境,碰破块油皮都得算我的。倘你们有个好歹,我纵是刚打场胜仗,也得落个重罪加身。不是我挑拨,不然如何派大军过去,难道仅为接收甲胄,知道押送甲胄的是你俩,我简直发愁好几日。”穆安之那种轻描淡写不怎么在乎的口吻却是说的在座之人脸色为之一变,尤其是秦姚二人,秦廷一向寡言话少,却也并非不知好歹,“多谢三哥提点。”姚绪也未做寻常文人的矫情姿态,他道,“我倒是想到入北疆后一路怕是不会太平,还是少想了一层。三哥,亏得你照应,我就不说谢了。”姚绪出身豪门,委实没想到自己也成了人家棋子,要命的是,人家全当他是一枚死棋,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心里有数就行,来,喝酒。”穆安之口口声声不是挑拨,他直接把挑拨撂在明面,可关键,他说的入情入理,由不得人不多思量。甚至如纪、秦、李三位将军听闻后也是心下发凉,想着咱们都知道甲胄之事要紧,也知道两位驸马爷身份尊贵,倒是想过倘甲胄出事,咱们的兵马就装备不了了,却是没想过驸马爷出事会如何。是啊,驸马爷绝对比五千具甲胄要紧啊!别说五千具甲胄,就是五万具,也比不了俩驸马爷吧!三人登时对亲王殿下佩服不已,想着咱们殿下真是明察秋毫,洞若观火,独具慧眼,心思缜密,果然不愧是咱们殿下啊。陆侯端庄持重的饮了一盏,其实,运送甲胄背后的目的不难猜,这里面两个坑,一个甲胄,甲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