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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相瞒。裴如玉笑,“你还问我。你把那个寻香派到我那里去,我不得摸摸他的底。”穆安之气倒,“那小子在我这里嘴紧的嘴蚌壳一样,小杜还给他养着妻子儿女,他倒是啥都跟你讲。”“你们把他吓的不轻,如寒风之凛冽刺骨。他到我这儿,我如三月和风般的待他,自然有什么说什么。”裴如玉笑弯了眼。穆安之更气了,“明儿我就告诉小杜,回头就打他儿子骂他闺女,天天欺负他家孩子!”裴如玉笑出声来,穆安之手肘撞他,“你还笑。”“不笑了不笑了。”裴如玉眉眼弯弯,轻咳一声说起正事,“白肇东的母亲曾与睿侯有深交,谨慎些是对的,但不要把玄隐阁的人都视为敌人。睿侯死后,除了林程在军中任职,玄隐阁其他人,如白肇东的母亲因病过逝,寻香隐于周家,其他人四散飘零,彼此很少联系。”“还有一件事,我说了你别不高兴。”裴如玉道。“只管说。我什么时候跟你生过气。”穆安之看向裴如玉。裴如玉道,“是小时候的事了,有一回咱俩吵架,我发誓这辈子都不搭理你了。正赌咒发誓,听到有人在笑,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人坐在树上,那人说,你交的什么朋友啊,这么差劲。我那时正在气头上,恨不能把你翻来覆去骂上一千两百遍也不解气,可也不乐意旁人这样说你。我就说,关你屁事。”穆安之好悬没笑出声,亏得他老友平时就爱装个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其实小时候可冲了,成天吊着一双桃花眼,看谁都不顺眼。不是他自夸,除了他,他老友都没朋友的。裴如玉斜他一眼,“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讲。”“说吧说吧。”“后来我跟那人就围绕着你是不是人品差劲对骂二刻钟。”“后来呢?”我老友是真维护我。“后来听到你喊我,我一抬头,那人就不见了。接着你就过来了,咱俩就合好了。”“那是什么人?这样的事我听了也没必要生气啊。”“还没完呢。”裴如玉继续道,“待过了两年,陛下就打发人来接你回宫了,我也回了家。回家后,有一次我在祖父书房里睡觉,听到祖父跟我父亲私下说,真是奇怪,睿侯为什么要临终上遗折劝陛下接三殿下回宫呢?他们以为我睡着了,我其实没睡,听他俩说了好一会儿,都没分析出原因。”裴如玉道,“后来有一回唐学士带我们去功臣阁看诸功臣画相,那里面也有睿侯画相,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武将,把我吓一跳,我以往听人说睿侯活着时是有名有俊俏郎君。那会儿胆子大,我就问了陛下。陛下说,功臣阁的画像是叫画师画的,给我看了睿侯真正的画像,把我惊的不轻,原来就是那次坐在树上与我对骂二刻钟的人。”“你一直很厌恶陆家,我就没同你说。”裴如玉侧着脸看穆安之,担心穆安之会受打击。毕竟穆安之先时一直对穆宣帝非常有孺慕之情,要是知道自己能回宫并不是穆宣帝想起宫外还有他这个儿子,而是托睿侯的福,穆安之得是什么样的心情呢。穆安之笑笑,轻轻撞他一记,“你还当我是以往犯傻的时候哪。要不是你说,怕我也想不到,难不成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过,我听说睿侯遗折曾被人调换过,不知是不是真?”“真的。”裴如玉斩钉截铁,“这事跟我家老狐狸还有些关系。当时睿侯的遗折发了两份,一份到了我家老狐狸手里,另一份被陆家截去了。陆国公当年错失北疆军权,便与此事相关。”穆安之摸摸下巴,“就是遗折也不用发两份吧,睿侯知道有人会劫他的折子?”裴如玉冷笑,“反正劫他折子的人被坑的不轻。“想到睿侯临死坑人都这样干脆俐落,穆安之大为叹服,这才有些两度封侯的风采。先时听人说的跟圣人一般,圣人有封侯的吗?孔圣人一辈子不得志!穆安之饶有兴致的问,“常听人提起睿侯,他相貌如何,是比较俊美还是比较英武?”裴如玉傲然,“不及你我多矣。”穆安之哈哈大笑。及至夜深,两人铺开被褥歇息。瞧着他老友熟练的铺被褥的模样,穆安之打趣,“平时没少干吧?”“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有孩子就知道了。不会走不会爬时还好,会走会爬那是满地乱滚,炕上铺好的被褥,一会儿就给折腾的乱七八糟。”裴如玉做什么事都漂亮,被褥也铺的整齐。两人宽衣就寝,如同少时一般挨着睡,穆安之笑,“以往咱俩还曾说娶一对姐妹,既做兄弟也做连襟儿,如今就是应了这话。”“当然会应。”裴如玉唇角翘起,侧过身望着穆安之的眼睛,双眸中有无限坚定,“非但这话会应,当年我们说过你为贤君我为名臣的话,一样会应!”☆、二四六章第二四六章穆安之裴如玉煮茶谈论帝都局势时,木香姐擦干早用香胰子洗过的臭脚丫,还闻了闻,逗阿秀,“真臭~”阿秀别看年纪小,说话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却很知些好赖,听他娘这样说,立刻扳起自己的小胖腿儿,脚丫子举起来使劲闻,然后,拉长调子说,“香~哒~”李玉华现在就稀罕孩子,凑过去巴结阿秀,“阿秀,给我闻一下吧。”臭脚丫儿也不是随便给人闻的,阿秀立刻把脚丫子藏在怀里藏起来,李玉华过去摸摸他的小rou脖子,小孩子浑身都是痒痒rou,一会儿就把阿秀逗的嘎嘎大笑。李玉华抱着阿秀简直香不够,小孩子都奶香奶香的,肥肥软软,甭提多招人疼。不过,阿秀是个活泼的男孩子,不喜欢总被人抱着,一会儿把枕头顶头上,一会儿盖脚面上,然后枕头不知道怎么惹着他,还会嘿嘿哈哈的踢两脚。大人一说话吧,他又过来捣乱,一会儿嗖拔走他娘头上的钗,他娘一边儿挽头发一边儿放狠话,“再敢过来我抽不死你。”他立刻就哈哈大笑着扑过去,对着他娘啾啾啾的亲好几口,巴结他娘。白木香很有对付阿秀的经验,鼓励阿秀,“阿秀,来,跑两圈给你二姨看。”阿秀蹬蹬蹬的从炕这头跑那头儿,李玉华大为赞叹,“阿秀可真结实。”白木香给儿子拍巴掌,“跑的真快!好样的!”于是,阿秀愈发跑的来劲儿。不一时,阿秀就累的躺炕上不动了。白木香喊小财,“热些羊奶来。”待小财端来羊奶,阿秀自己捧着大碗,咕咚咕咚能喝一碗。喝完羊奶,阿秀就两眼发饧,往被子里一塞,很快握着小rou拳头呼呼睡着。俩人这才能腾出空来说会儿话。白木香主要是问李玉华怎么找到亲爹当上皇子妃的事,李玉华大致说了说,白木香道,“以前我都当你没爹哪,还清明中元给你爹烧过纸,白烧了。”李玉华说,“这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