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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就录在本子里,想着哪天你要是肯收我做小弟,我就把那本子送您。”这小子还真不傻!杜长史问,“你本子在哪儿?”小牡丹偷眼瞧着穆安之,“老大您算答应了吧。”“我有一件事始终不大理解,睿侯去世多年,玄隐阁一直都能维持,可见你们自有运转的方式。为何你突然会想寻靠山?你落进冯刚的手里,玄隐阁没有想过寻你救你吗?”小牡丹道,“从去年开始,陆世子就常去牡丹阁看我跳舞,对我很好。我隐约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并不是真正喜欢我的舞蹈,而是对我另有目的。可其实,虽然我继承了师傅的名字,对玄隐阁的事并不太清楚。”“我知道陆世子是太子的表兄,原本我对这些事无所谓,但他给我的感觉不好。我不能得罪他,也不想投靠他。”小牡丹为难,“可陆家是太子的亲戚,想找个能与他家抗衡的,也不容易。”“你觉着我能抗衡陆家?”穆安之问。“不知道啊。但是我不喜欢陆家,就只能找您了。”小牡丹也很坦率,“您给我的感觉最好。”杜长史心说,估计这小牡丹当着陆世子得是另一套说辞了。本身小牡丹的话里,有用的消息并不算多,包括他本身也只是消息链中的一环,完全不负责帝都消息经营之事。甚至连玄隐阁在帝都的人手配置都不清楚,成天就是那点子蹦蹦跳跳的事。倒是很知道找靠山。不过,这小子能继承“贪欢”这个名字,应该另有过人之处才是。穆安之不会去烟柳乐坊之地,便是杜长史随小牡丹回牡丹阁取他记录的消息簿。小牡丹不愧帝都第一舞蹈大家之名,住所精致不让杜长史这世宦子弟。家中一位上些年纪的管家,见到小牡丹回家也很高兴,迎上前仔细看了一回。小牡丹朝管家眨下眼睛,指指杜长史说,“杜大人是我新交的朋友,青叔,我跟杜大人到屋里说说话,你备些茶点来。”“明白明白。”叫青叔的管家笑呵呵的下去准备茶点了。杜长史看他俩眉来眼去,想着这小牡丹不是表面装白痴,暗地里下黑手吧。就听小牡丹一声招呼,“跟我上来,我房间在楼上。”兴许是数日未用,屋子有些清冷,小牡丹的屋子也与常人不大一样,素色地板上除了一张床一架书,都是跟舞蹈有关的物什了。杜长史就见他从一个大鼓下面啪的抠起一块地板,然后自下面抱出个木匣,关好暗格后把木匣递给杜长史,“这就是了。”杜长史看这木匣浑然一体,只是最上面有九格,格中按五行八卦写着几个字,小牡丹一通按,木匣方则打开。杜长史道,“听闻玄隐阁中有精通机关术之人,果然名不虚传。”“这匣子就一个了,你拿着这两册东西走,匣子我还有用。”杜长史将簿子收到怀中,忽然说,“你为玄隐阁收集消息,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呢?”“每个消息按轻重缓急不同都有它的价值,我可以把消息卖了换钱,也可以存做贡献值,如果我想打听什么,直接就能按我的贡献值调取阁中消息。”小牡丹说。“你失踪这些日子,青叔没打听过你的消息?”“虽然我还没问,但青叔一定打听过。只是他权限不高,冯刚是五品官职,青叔的权限不到,他打听不出来。”“你可以?”杜长史问。“当然,我继承了我师傅的名字。”小牡丹也没认为这是如何了不得的事,他问杜长史,“你要我帮你打听什么事么?”“我是想问你,寻香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寻香是我师傅的朋友,他出事后,我就查了一次。阁中给出的结论就是:很大程度未死。我又查了一次他的去向,消息是:可能性最高的地方,北疆。”小牡丹说,“如果老大想查什么事,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请一定不要见外。也不必怀疑我的忠诚,我会想认殿下做老大,其实也有师傅的原因。师傅离开帝都前曾交待过我,如果三殿下有需要帮助,而我力所能及之内,一定要帮助三殿下。”“为什么?我家殿下同玄隐阁没有半点关系?”“我怎么知道,师傅这样说,我就这样听。”小牡丹按压指尖,“没事我要练功了。”他被姓冯的抓去,好些天都没练功,筋骨都硬了。杜长史告辞,小牡丹因为在拉伸筋骨,便未相送。反正师傅怎么说,他怎么做呗。小牡丹很快将这些事抛在脑后,一心一意的练起舞蹈来。☆、二一四章第二一四章如果小牡丹所言是真,那就更说不通了。小牡丹与其师傅都是玄隐阁的人,哪怕这个玄隐阁再松散,他们师傅都是为玄隐阁效力的。而玄隐阁第一代掌控者是睿侯,不论从哪方面说,玄隐阁与三殿下也是八竿子搭不着的。更不必提三殿下,三殿下连不相干的朝臣都不愿意费心结交,自三殿下出宫开府,杜长史就是他的长史,三殿下的机密事,杜长史都知道。杜长史确定,三殿下跟玄隐阁没有半点交情。哪怕玄隐阁对皇子有所倾向,也应该是太子啊。毕竟,睿侯虽去的早,可睿侯实打实姓陆,跟东宫打断骨头连着筋。小牡丹的师傅怎么会特意交待要帮助三殿下呢?杜长史半路上把小牡丹给他的两本消息册都翻了翻,这一看之下,当真大开眼界,里头皇亲四戚、大商巨贾、朝中重臣、文人雅士,各种消息都有。转念一想,小牡丹在坊间名声极大,别看就是个跳舞的,听说拥趸很不少,他认识的人更是三教九流。待翻过第一本,第二本是一样的天蓝色封皮,但里面纸张泛黄,字迹亦透出陈旧,看得出并不是第一册那种蝴蝶穿花似的笔迹,这一册的字迹端重,显然是另一人所记。第一行字就是:安。泰安三年六月。第二行字则是:安。泰安三年七月。第三行:发热,三日愈,安。泰安三年八月。第四行:安,泰安三年九月。第五行:安,泰安三年十月。杜长史皱眉,这明显是对某个人身体状况的记录,泰安,这是今上登基后第一个年号。听说当时因北疆时有sao乱,便用的这个年号,祈愿国泰民安之意。翻到第二页,也是一样的记录。没什么价值,但有这样的字眼:更换乳娘李氏,安,泰安四年三月。再翻到第三页,又有:掉牙,打架三次,安,泰安四年九月。不问可知,这必是有关于哪家少爷的记录。不知谁这样金贵,连换个奶娘、掉颗奶牙都有记录。杜长史一目十行阅过,没翻几页,里面夹着张薄如蝉翼的透明薄绢,上面写着没头没尾寥寥数语:那一日,狂风卷落日。他问我,可记当年语?我说,记得。他说,愿我们各得所愿。他说,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