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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走到那里,树丛遮蔽,隐约看到几个悍匪模样的人正在欲行不轨之事,草丛里还躺着一具白花花的rou`体。江雪只看出几个人影,立刻就被身后的一只大手捂住了眼睛。江雪光听声音已经猜出面前场景。岂有此理,他身为一个骄奢yin逸的魔教教主,又不是吃素的和尚,凭什么不给看?连个春宫都看不得,这教主也太没出息了。江雪扭头想摆脱那只手,左护法手上不敢用力,双手去挡。教主身段灵活,很快钻了出来,又再次被左护法的身子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左护法身姿挺拔,堵在江雪身前比他高了半个头。教主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左护法一愣,让教主仰头看人是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他稍微蹲下了身子让自己和江雪的身高齐平,平静道:“属下该死。”江雪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身高被侮辱了。这厢两人相执不下,那边已经有人出手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扶危救难正是正派少侠一向的作风。一位腰间佩长剑的白衣男子,身手利落,剑未出鞘就摆平了几个匪贼。他脱了自己的外袍披在地上那人身上,扶着她站起来。“多谢少侠出手相助。”那女孩狼狈啜泣着,嘴里说着感谢的话。两人说了几句话。那位少侠发现了不远处正在看他的两人。这两人皆是气度不凡。那位小公子华衣锦袍,风华绝代。却是少年老成,气势凌然,一看就绝非凡辈。只是他目光寒凉,无声无息中拒人千里。白衣少侠略一迟疑,朝他们这边远远一拱手,才带着那落魄女子回去了。江雪:他好像不喜欢我?左护法:“教主?”江雪摇摇头,背着手走了。黄昏时候,三人到了一处小镇,找了家客栈下住。天色暗下来,屋子里点起了灯烛。江雪穿着素白的里衣,严肃端坐在床边。左护法正半蹲在他身前帮他脱鞋,一抬头,看到教主没有情绪的眼睛在看他。江雪:“我在生气。”左护法手上握着他白嫩的脚踝,一边替他除下靴子,抱歉地道:“属下该死。”江雪点点头,突然说:“那我要收娈宠。”左护法:“不可以。”回去该把那些杂七杂八的话本好好收了。江雪:“为什么?”他补充道“我有钱。”左护法:“教主的钱是娶媳妇用的。”他把江雪的双脚放回床上,江雪姿势端正地躺到床上。左护法轻轻握着他的腿弯,把双腿放进里面一些。他掖好被子:“教主好好休息。”江雪就闭上了眼睛,五官的线条不再紧绷。江雪到这里的第二天是镇子里的花朝节。从清晨开始街上就在噼里啪啦地放鞭炮,到处都已经红绸绿彩地布置起来。等到了晚上,热闹更盛,四处都是张灯结彩。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江雪从客栈的窗户看下去,街上人影憧憧,灯火连星汉,是他从未见过的人间烟火景象。左护法在他身边道:“教主,出去走走吧。”江雪任左护法替他把外衣穿上,自己把手伸进袖子里。“好了。”三人一起上街去了。街上人多,江雪一行人顺着人流的方向走。街市上挤挤攘攘的小摊贩在大声吆喝,叫卖各种精巧钗环,胭脂水粉,琳琅玩意,诱人吃食。江雪背着手,行走在一片热热闹闹的景象里,脸上漠然的神情像是融不进身后喧闹的街市。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人,时不时为他开路,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下来巡查的大人。江雪清冷的身影落进一个人的眼里。他行至一半,前面忽而出现一个人,脸上戴着街摊上卖的白色面具,遮住了半张脸。人流都是往前走,对方背对着那些人,堵在江雪面前。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公子好面善,我们在哪见过?”江雪打量他,道:“你是昨日那人。”对方愣了愣,随即一挑眉:“公子好眼力。”想不到小公子对他有印象,是对自己有所留意了么?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眉目清俊的脸,眉眼弯弯地笑着看他。“在下林轻歌,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他笑意温和,似乎并不在意江雪久不融化的冰山脸。宽和良善的模样,又好相与,看着像是正派的好人。江雪道:“在下子苏。”此时是应该掩饰一下`身份的。子苏是前教主一时起意替他拟的号,当时他看江雪生得可爱,江雪长大后就很少再用了。对方声音含笑:“子苏。”似在无意地念这两字,又似乎带了点玩味。左护法头上已经冒出井字形的青筋。右护法:教主上啊!林轻歌:“公子若不嫌弃,和在下一起去那边的小摊上坐会,歇歇脚再走。”上次那一眼看不很真切,现在一看,这小公子果然是生得眉目如画。只是他脸上毫无生气,肤色苍白得有些阴郁,更显出他漆黑深邃的眼睛,沉静得仿佛那是一潭黑黢黢的死水。江雪想,自己毕竟是来相亲的,要注意风度。他点头道:“可以。”江雪用惯了示下的语气,林轻歌也不在意,引着他走到一处小摊子面前,向店家要了几碗酒酿圆子。江雪还以为真是歇脚而已,道:“我不吃外面的东西。”林轻歌面上温和地朝他一笑,以为江雪是平日里在家中被娇养惯了,说:“不必担心,这样小吃是镇子上出了名的,就当尝个鲜。”他补充道:“没有毒的,我陪你吃。”江雪点点头:“有劳。”林轻歌:“你我有缘,子苏不必与我这么客气。”酒酿圆子端上来,还在冒着甜香的热气。底下是白糯圆子,上面撒一层金黄的干桂花,其中还加了蜜糖,看起来十分诱人。林轻歌发现对面三人从圆子端上来就一直在看着他。他心下疑惑,拿起勺子放入口中。因为三双眼睛都在看他,林轻歌动作颇不自然嚼了嚼。左护法:“有劳公子了。”他从容地拿过了林轻歌面前的碗,放到江雪面前。林轻歌的勺子愣在半空。他似乎知道为什么说有劳了。这些人,好像把自己当成试毒的了?他清咳一声,还是接过了右护法递来的碗。江雪喜甜,对于甜味的东西向来克制,浅尝辄止。林轻歌见他似乎兴趣缺缺,重整旗鼓,道:“有一处特地搭建的花廊,这个时辰人都应该去看焰火了,那边倒也落得清净。子苏与我一同去赏花如何?”江雪看天色,并不多晚。他说:“可以。”仍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