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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了小侯爷去负责已经痊愈的流民和百姓入城后住所问题,这些日子,已经在城里购了不少的宅子和院子。苏侯爷走时,并未带走那位苏管家,虽然其看起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管家,却有大能耐,何止是行商厉害,简直是无往不利。三言两语,便以低于市面价格的费用征收了那些宅子。不过才半月,陛下和小侯爷带出来的银子,还未花出去五分之一,便已经购置了数处宅子。“没救回来的人数可多?”“不足八分之一。”这次答话的是钟统帅,言语之间很是愧疚。“嗯。”程臬袖里的手紧了几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即使已经知晓,却还是没有办法救下所有的百姓。便是他下了旨意,让人提前准备防灾,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甚至会生疑。他们只能尽力,救下更多的百姓。城中。“小主子,一共十八处院子,其中有十二处价格位于中间的,是府上的,有三处是夫人以前的陪嫁,余下的都是苏十提前暗中买下的。”“三处价格最为低廉的,是城中违法富商手上的,苏伯让苏十夜里按个去了一趟,他们如今很是愿意为百姓做贡献。”“余下三处,是那个季太守原先所有的,原本还有两处,但是那两个宅子,年久失修,已经无法住人了。”苏伯站在苏诺身侧,脸上笑意坦然。“劳烦苏伯了。”一身锦衣的少年微点了点头,一向挂着浅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神色淡淡的看着进进出出的百姓。“不劳烦,”苏严笑了一下,神色欣慰,“看着小主子好,我便满足了。”“小主子,这已经是第八处院子了,再有个十来日,城外的赈灾处,便要空出来了。”“陛下为何,要急着将百姓移入城中?”“那处患了病的百姓住了那么久,需得焚掉,以绝后患,朝中等不了那么久了。”服过药后,苏诺的声音是偏少年的,若是不看容貌衣着,便是一个性子温软的世家小公子。偏偏容色太甚,又气质极贵,连半分温软都无,冷着脸,多了些肃然和凌厉。苏严不在说什么,只是盯着百姓安置的进度。若是朝中等不了,完全可以留禁军收尾,怕是还有什么旁的原因,不足以为人道罢了。苏诺并不在意,转头问了身边人一句,“伤如何了?”“已经无碍。”十一呼吸顿了一下,飞快的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急促。“有事?”这丫头每次出事,总是一副心虚的样子,连骗人都不会。“小主子,”十一犹豫了一瞬,才咬紧牙关说了出来,“jiejie传信,说已经出发来寻主子了。”jiejie性子虽温柔,却一直是说一不二的,她根本拦不住,而且,也不想拦。她们姐妹二人,本就是主子所救,jiejie想做的事情,她也想。“胡闹。”苏诺轻斥了一句,微微有些头疼,却也知道,苏八前来,确实能助她一臂之力,只是有些无奈,这两个丫头,从来做不到先护好自己的安危。十一垂了头,不再接话,甚至尽数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她的隐匿之术是最优秀的,只除了没见过什么污秽的场景,便是极其血腥的场景在她眼前呈现,也不会xiele气息。侯在一旁却半分不影响到小主子,已经是十分轻易的事情了。“父侯和苏十已经到青剑山庄了?”“昨日便到了。”苏严笑意浅了三分,语气不变,“小主子,这几日,有人想浑水摸鱼,做想做之事时,还是需多加谨慎几分啊。”有人试图装作百姓混入其中,只他发现的,就有好几个了。“苏伯放心,陛下自有打算。”苏诺的目光浅淡的自几处扫过,心底通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来得及。陛下的命令,月末之前将城外赈灾处的所有能救下的百姓送入城内安置,确保安全。消息却是全面封.锁,京中的那些人,怎么按耐的住。就是不知道,有些人,有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大的胆子。混进来容易,想将消息递出去可就不容易了。“十一,晚上将人揪出来,别惊动了百姓。”前面的人淡淡吩咐了一声,冲不远处刚好走过的布衣男子点了下头。父侯救灾时,已经选了不少合适的百姓出来,分开在不同宅子里入住的人里面都已经均匀分布。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这些百姓之中,均较有威信,便于安抚人心。那些人能混进来,自然会有百姓会有过接触,留下几分印象,周围人骤然消失,必须有人去安抚,以免产生恐慌。若不是这些人,入城的事情也不会实施的如此顺利。————————“怎么回事?什么叫没有消息?”檀木椅子上的人声音带了怒意,神色十分难看。“禁军全面封.锁了消息,我们的人进去却出不来,那些百姓出入,皆需先进行报备,审查的极为严苛。”跪在地上的人低着头,视线所及处,只能看见上首那人朱红色的官袍一角,心里也是有苦难言。谁知道那些百姓是怎么想的,居然自发组织了起来,如果审查的人是禁军或者城中抽调的官兵,也不至于那么艰难才送进去几个人。百姓里的那些组织者,几乎熟识或者见过大部分百姓,合起来,是极为可怕的一张网。他们的人即使过了禁军核对人口一关,也不能轻易过的了百姓那关。“人出不来,连消息也递不出来不成?”那人冷哼一声,十分不满。“以前的小狼,已经生了利爪了,你的人,当然会失败。”坐在屏风后的人突然出声,语气平静,却暗含风暴。“说的好听,你有办法不成?”一身官袍那人语气平静了下来,尽数收敛了怒意,锐利的目光直射屏风之后。地上的人头低的愈发的低,丝毫不敢去窥伺屏风之后的人。应当是已经刻意压了声音,只能确定,应当是个男人。“我没有办法,只有对策。”那人声音森寒了几分,看不清神色。“养不熟的狼,杀了便是。”“你有合适的人选?”椅子上那人没有生气,只是略有沉思。“我没有,但是不等于别人没有,这种事情,何须我们自己准备。”“祁丞相,心不狠,可办不了什么大事。”那个不知是何人的男人一字一句说的轻松,屏风之后的神色确实十分阴狠。“我这便传信过去,你那边,安分一些。”丞相沉着了一下,咬牙便应了下来,警告了一句那人。他这些日子,愈发的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