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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程臬眼里皆是戏谑,打趣了身边的人一句。“幼时是谁喜欢的女孩子偏偏要粘着朕不与她玩的?朕记得某人为此还哭了鼻子呢。”苏诺脸色赫然了几分,没想到这人连几岁的事情都记得。那还是他们初次见面的事情。她初次虽父侯入京,在宫中见一个官家小姐生的好看,便要与她结交。谁知人家嫌她太小,不愿搭理她,偏偏喜欢当时在宫中不受宠的程臬,气的她当场便哭了鼻子。她记得,那是御史林大人家的女儿,后来也不知怎么样了。不过程臬这家伙是确实生的好看。剑眉星目,如朗月清风。也不知是何人,日后会入主东宫。“不知阿诺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共度余生?”程臬试探了一句,心里有几分忐忑,面上却毫无异色。不是嫁,也不是娶。而是共度余生。“好看的。”苏诺还在出神,并未思索便说了出来,还未来得及改口,便听见身边人笑的不成样子。“那阿诺看,朕生的可好看?能达到阿诺的要求否?”程臬刻意将脸凑了过去,脸上皆是笑意。“陛下龙章凤姿,自然是好看的。但是微臣是万万不会断袖的。”苏诺故意杠了一句,本以为这人会怒,谁知他只是退了回去,丝毫不见一丝不虞。“朕自然明白阿诺不会断袖,莫要这么看朕。”程臬神色自然,心里却心绪翻涌。阿诺那样刻意装出来的恼怒样子,鼓起的小脸和灼灼的黑眸,好看,想亲。“白城的事情,陛下不过问吗?”苏诺突然问了一句,成功看见那人顿了一下。“阿诺,白城里你处置的人,万死难辞其罪,新走马上任的,是朕的人。你要朕问你什么?”程臬面上有几分苦笑,“朕在你心里,已经成了不可推心置腹之人了是吗?”“微臣不敢。”苏诺起身要跪,那人也未伸手来阻。“你回去吧,朕并未吩咐你的侍女晚间还要回宫来。不必担心错过。”也不想你不情不愿留下。“多谢陛下赐膳。微臣告退。”那人走的干干脆脆,玄色衣袍犹如带风。待那人走远,程臬才收了面上的感伤,起身离了偏殿。全盛看着前面浑身肃杀的人,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小侯爷,你无事吧。”苏诺刚刚踏出宫门,一青衣男子便应了上来。乌发黑眸,气质温润。“林安,你怎么来了?”苏诺有些惊讶,却并未在宫门处停留,而是随人上了马车。“琉璃说你奉诏进宫了,我想陛下留膳之后你便该出来了,便在此侯着了。”林安二话不说,便伸手搭上了她的脉搏。“我身体无恙,莫要担心。”苏诺华刚出口,便被人瞪了一眼。只好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毕竟林安是一向的好脾气,却每每被她气的常常生气。“你快马加鞭好几日,我怎么能不担心,你是忘了自己身上的毒不成?若是如此,我也不必治了。”林安着实无奈,又舍不得说一句重话,果然,那人又是一副完全没往心里去的样子。“诺诺,你是个女子,咱们不往朝局这摊浑水里搅了好不好?纵是他有恩于你,这些年也还的差不多了。”林安是真的心疼她,老侯爷疼她,由着她胡闹,可是他真的是看不下去了。若是那人有些良心便罢了,可是那人偏偏还忌惮于她。“林安。”被他担心的人却只是轻轻唤了声,便合了眸子不再出声。“行,我不说了。”林安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抬手敲了敲马车壁,“回府。”“是。”马夫应了一声,便将马车赶着往宁安侯府而去。“我在宫门看见了丞相府和太尉府的马车,他二人为难你了?”林安将手上的银针怜惜的扎破她指尖,用玉瓶接了一滴血,便拿起一旁的纱布和药好好的包扎了起来。“没有,程臬没有问罪白城的事情,应当是无碍的。至于丞相和太尉,是侯在御书房的。他们哪来的胆子与我对峙。”苏诺这次倒是睁了眼,没有什么情绪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尖。“他是帝王,莫要总是连名带姓的唤,传出去不成体统。”“你刚刚还不满我为他卖命。”苏诺笑着看他,眼里却无几分笑意。“我又管不住你。”林安放开她的手,将刚刚放在一旁的玉瓶小心翼翼收了起来。第5章“我这几日便要出门了,去寻最后一味药材。这几日莫要使用内力,等我几天。”“好。要不要我派人跟着你?”“不必。”林安收拾好药箱,并未理她。“我有自保之力,无须担心。改变嗓子的药和那些东西都在府上,平日里出门千万记得。”“多谢。”苏诺谢的真心实意。摊上个不靠谱的爹,这些年,若不是有林安在,她的真实身份早就瞒不住了。“不必,你好好的等我回来,安安生生将毒解了,便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林安自袖中取出一个玉色香囊,递了过去。“是琉璃绣的,用药浸过,里面的药材可用半个月,若是我没回来,便自己去我院中换,药方地方你也知道。”“多谢。”苏诺将手拢回袖中,神色莫辩的靠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林安见状也没说什么,也在一旁安静了下来。这人永远这幅样子,不将自己的身体放在眼里。“陛下,沈小侯爷已经上了马车,没有徽记,应当是他府上那位林神医的来接了。”一个黑衣的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程臬叩了下窗,由上好楠木制成的东西发出的声音并不沉,却像是敲在旁人的心脏上。“你亲自去,贴身护着那个叫林安的,莫要让他在路上出了任何意外。不必隐藏踪迹,尽管叫他知道便是。”“是。”那人应了一声,便迅速消失在原地。全盛在一旁低着头,神色凝重的往前走了一步,“陛下,先帝留下的暗卫只剩这一个了,派出去护着一个不为陛下所用的神医,怕是有些不妥。况且,小侯爷若是知道了,恐是会不高兴。”“无妨,近日,朝中不会有太大的风波发生。”程臬语气淡淡,转身进了内室。前世那人据说伤过一次,阿诺亲自求进了宫寻所需药材,说是要报救命之恩,他才知道阿诺身上一直带着毒。于情于理,他都该护那人一次。毕竟前世,一年后常熟的瘟疫爆发,也是多亏了那个神医出手相助才救了不少百姓。“让人盯着浔阳,浔阳王府若是扔了尸体出来,便救下。”程臬突然想起来一事,住了步伐,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