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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道。“哎,行吧。”宋萍想到了他们母子俩呢关系,双手抹了抹围裙,有些尴尬,“那遥遥你先坐着,我去炒菜。”“我帮您吧。”林渝遥跟着站起来。“你平时工作累,好好歇歇,真不用帮忙。”宋姨絮絮叨叨着想把他赶出厨房,无奈赶不走,只好作罢。两个人在厨房那几寸地里边聊天边做饭,从外面看去,倒像一对母子。刘红云不知何时从卧室里出来了,看了几眼厨房里的景象。“红云,你可出来了,遥遥刚刚回来。”宋萍笑着说道。林渝遥喊了声:“妈。”刘红云面无表情,半晌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进了卧室。宋萍回身继续切辣椒,悠悠叹了口气,林渝遥在旁边并无反应。直到晚上吃饭时刘红云才从房间里出来,饭桌上很安静,只有偶尔筷子敲击碗碟的声响。宋萍倒是想活跃气氛,但于情于理她才是个外人,这时候不好一直喋喋不休。林渝遥在这压抑沉默的氛围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早就习以为常。小时候他以为每个人的家庭都是如此,直到同学生日,去到对方家里参加party,才知道并不是。原来普通家庭是庭里充斥着的是欢声笑语与关怀备至,而非满室寂静和毒打痛骂。只有他的生活是个例外。“遥遥多吃点牛rou,你妈说你最喜欢吃水煮牛rou了,我特地做的,要不是这两天下雨你妈腿有点疼,她就亲自做了。”宋萍用公筷夹了几片牛rou放到林渝遥碗里。刘红云听到这明显缓和气氛的话有些不悦,语气生硬的拆台:“我不会做这个菜。”宋萍接不了话了。林渝遥说:“腿还疼吗?上次那个针灸要不再做两个疗程?”“一到这天就疼,做了也没用。”刘红云不耐烦的说道。她腿几个月前摔伤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还未完全痊愈,一到阴雨天就泛疼。林渝遥点头,没再反驳。之后气氛有了回转,三个人边吃饭边闲聊几句。等到吃完,开始收拾桌子时,林渝遥想到了这次回来的目的。“前几天黄医生给我打电话了,说你这段时间没去她那边……”“我又没病,去她那儿干嘛!”刘红云正坐在桌边收拾残渣,果断的开口打断林渝遥。“有病没病医生会评判,去看看总是好的。”“你才要去看看!你这种变态同性恋才要去看看精神病!”刘红云的声音忽然尖利起来,同时随手抓了个盘子直接砸过来。林渝遥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来不及闪避,额角被盘子撞了下,接着只听啪嗒一声,盘子碎在了地板上。宋萍在一旁急得干瞪眼:“你们好好的怎么又……”和睦氛围被瞬间打破。林渝遥和刘红云就像彼此生命里的敌人,他们专门和对方那一潭平静无波的生活过不去,总要时不时的把自己当做巨石投进那静谧海水里,掀起惊涛骇浪,相互折磨。林渝遥捂着被砸中的额角看她发疯:“你冷静一点。”刘红云此时已经精神失控,质问道:“你不是跟我说你分手了吗!你看看报纸电视上是怎么说的!你还跟个男人搞在一起,恶不恶心啊!”宋萍拉住她,嘴里劝道:“好了好了,别这样,遥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同时冲林渝遥使眼色,叫他别再刺激刘红云。宋萍把刘红云推进卧室里,门关上,里面安抚和交谈的声音此起彼伏。林渝遥一个人待在狼藉的客厅里站了会儿,然后找来打扫工具把地板上的盘子碎片整理到垃圾桶,又收拾干净餐桌。刘红云第一次知道林渝遥是同性恋,是在被迫出柜那年。作为家人作为母亲,因为不关注新闻和八卦,也不上网,她可以说是最后一个知道儿子性取向的人了。当时公司要求林渝遥和顾寻摆平自己的父母,最好能让家人接受媒体采访,表明自己支持儿子的决定。这样一来,对两人的出柜之路会有一定程度上的帮助。顾寻父母那边倒是好说话,可等林渝遥回家见了刘红云却遭遇了另一番对待。林渝遥早有预感,他mama一定不会接受这等惊世骇俗的事,他回来见刘红云也不是为了让对方在大众面前表明支持的态度。只是为人儿女,他出柜了,理应第一时间告诉母亲。然而刘红云的反应太过骇人,自从十六岁以后刘红云就没再怎么打过他,可这次却下了狠劲的打骂他。然而打骂无用,性取向无法改变,刘红云就强制把他关在房间里,不让他出门不让他去工作。公司联系不上人急得要命,最后顾寻赶来了,可顾寻的到来只把刘红云刺激的更狠。林渝遥毫无办法,跪在她面前说:“对不起,妈,你原谅我。”刘红云坐在沙发上赤红着眼,嘴里骂骂咧咧,她面色惨白的慎人,这几天的互相折磨,两人都十分憔悴,可谁也不愿意做出改变。顾寻立在一旁束手无策,刘红云便说这是自己的家事,让他滚。顾寻看了看跪在地上低着头的林渝遥,握紧垂在身侧的手,片刻后咚的一声也跪了下去。“阿姨,是我不好,要骂要打您冲我来,是我带着渝遥走上了这条路。”顾寻直视着刘红云说道。刘红云指着他,不停颤抖,说:“你赶快滚!”这是别人的儿子,她教训不了。顾寻这时候哪能走,他跪在林渝遥旁边,拉起了对方的手,说:“阿姨,您让渝遥走,我就走。”林渝遥挣了下手腕,没挣开,他抬头看顾寻,对方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的冲他笑着眨了眨眼睛。林渝遥还没给予回应,刘红云先被这一幕气的不轻,她扬手给了顾寻一巴掌。这一下打的极狠,直接将上一秒还悠然自得的顾寻打懵了,脸上也登时泛起了红色印子。林渝遥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去摸顾寻的脸。“没事吧?”他焦急的询问。顾寻挥开他的手,眼睛直直盯着刘红云,牙齿暗咬、满身怒气勃发,然而最终还是偏过了头,把怒火强压了下去。“我说了,您要打要骂随意,只要您能原谅遥遥。”顾寻说。“休想!我不会承认我有个同性恋儿子!”刘红云气极,直接将两人赶了出去。那会儿正值冬天,屋外气温零下天寒地冻,林渝遥缩着身体去碰顾寻红肿的半边脸。“疼不疼?”顾寻看着他小心翼翼又愧疚心疼的样子,一腔火气散了大半:“要知道我爸妈都没打过我,结果被你妈抢先了。”林渝遥露出了这几天里的第一个笑意,他知道顾寻这人心高气傲,没吃过明亏暗亏,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