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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打了个眼色,默契地各司其职。卫珩给他满了一杯酒,江徕安慰道:“小姑娘什么都不记得了,等她想起来,还是会喜欢你的。”路霖修缓缓睁开眼睛,似无焦距地看着江徕,勾了勾唇角,苦笑一声。他有时想,反正都是一些糟心事,她一辈子都记不起来都好。有时也想,如果一辈子记不起来,是不是两个人也一辈子就这样了。见这个安慰方式没有效果,卫珩又开始叭叭:“这就算小姑娘记不起你了,那你就认认真真追求她一次,总不至于还不动心吧。”周远跟他一唱一和:“怎么追?”卫珩:“这女人都需要安全感,多陪陪人家,还得哄,不能有脾气,多黏着人家。”卫珩这都是跟他家宝宝那里总结的经验,也不知道有没有普遍适用性,总之看兄弟难受,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路霖修有了点兴趣,戴上眼镜,目光炯炯道:“比如。”卫珩:“比如……那个罗什么的干脆就雪藏吧,还有……”周远赶紧接话:“你这大晚上出来,不给小姑娘报个平安?”路霖修:“……”今天晚上看阮轻轻的状态是有些不好,他想了想,掏出手机。【到酒店了吗】本来快准备睡觉的阮轻轻看到屏幕上一个狗头发来的消息,顿时睡意全无。她迅速回复:【你有病吗大半夜说话,滚】在包间的四个人看着这句话,愣了又愣。呜呜呜有人叫路霖修滚,终于有人敢让他滚了!!!路霖修在几个没皮没脸典型代表的教导下,再次发了条消息。“那我滚了,你好好休息。”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条有点长的有话说:⑴看到大家催更惹,立马上来更一章,这是一更,下午或者晚上还会有二更。到周四我一共四场考试,所以最近真的真的很忙,到这个周三大概还能更新1.2W字具体更新时间不敢保证但肯定会有1.2W!!!然后忙完了就继续日更,希望大家理解一下呜呜呜⑵看到小可爱评论路总到底喜欢不喜欢阮阮,喜欢!!!路总超级喜欢的!!!马上就是路总死皮赖脸追妻现场了!!!⑶还有上一章路总说阮阮25岁那个,因为阮阮应该是25岁的,只是阮阮不知道罢辽☆、第28章春雨来得急,趁半夜席卷了白城,阮轻轻被路霖修的微信搞醒时,大雨正扯着外面风树叶不断往下坠。她躺在床上听着雨声,就想起了那个夜晚。阮丛的病来得很急,或者说是因为没有每年体检的习惯,发现时已经很严重了。阮轻轻站在医院门口,头一次发现几张纸居然能那么重。那是她才拍第一部电影,片酬本来就不多,根本就不够什么。也没有经纪公司,到手的都不是什么好剧本,好在有几个说可以预支片酬,代价也十分显而易见。一头是阮丛的命,一头是自己的清白和职业生涯。阮轻轻几乎是没有选择,就去了那几个副导演攒的酒局。阮轻轻平时自诩酒量不错,可是面对那些大腹便便秃顶导演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就感觉头晕得不得了,甚至感觉有咸猪手在她身上乱摸。既然选择来,阮轻轻就知道会面对什么,忍着恶心赔笑脸。她心里默念,阮丛重要阮丛重要,可还是抵不过心里一阵阵犯上来的恶心。就在她以为要撑不住的时候,包间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夏日里,蝉鸣起伏,路霖修穿了衬衫西裤,却莫名的让空气降了温度。一双夹杂着风雪的眼睛往酒桌上一扫,就看阮轻轻。阮轻轻脸上是被酒色浸染过的绯红,对上路霖修双眸的瞬间,一种强烈的羞耻感蒙上心头,她恨不得从十九层的窗户跳下去。路霖修提步向她走来,这群副导演脸上堆满了笑,一个劲儿地叫“路总”。路霖修的眼神至始至终没有放在他们身上,把她的双手放在肩膀上,拦腰给她抱起来。阮轻轻的脑袋柔柔地垂在路霖修的肩膀上,抬眼就是路霖修紧绷的下颌。夏日的晚风一吹,她猛然清醒了不少。她以为自己爬过这道地狱的闸门,把自己放逐深渊,还能给阮丛留一道生门。可她受不了黑暗,自己也想在阳光下活着。天气很热,路霖修身上的温度更热。风声不大,耳边是路霖修轻缓的呼吸声。阮轻轻的心脏像是停掉了一秒,然后眼泪就一颗又一颗的滚了下来。感受到肩膀的热度,路霖修停下来看她。——喂,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先哭上了。——害怕了?知道危险你怎么还过去,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什么都不说,你别哭了好不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遇到事情可以跟我讲。路霖修语气一声比一声轻,最后轻到像哄小孩一样。阮轻轻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睛眨了眨,良久才说话,“我弟弟生病了,要好多钱,我没有。”她当时内心邪恶的想,跟一群老头玩一宿相比,和路霖修做露水夫妻,也没什么不好。路霖修明显也愣了下,抱着她往车子的方向走,“一身酒气的,有事清醒了再说。”时间太晚寝室也回不了,在询问阮轻轻的意见之后,路霖修把车开到了在市中心的房产。他叫她去洗澡。成年人之间不需要把话说得太明白,所以阮轻轻再出去时,干脆没穿衣服。路霖修正靠着落地窗抽烟,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然后就看到了□□的阮轻轻。烟头被扔在地板上,他踩灭火星走了过来,锋利的眉毛蹙成了一座小山,喉结上下蠕动片刻,开了衣柜找出件西装外套扔给阮轻轻。冷冷地丢下三个字:“穿上,冷。”阮轻轻一时间搞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甚至想是不是要来一番讨价还价,咬着嘴唇站在那里不肯动。路霖修用手捏了捏眼睑,捡起衣服,亲手披在了阮轻轻身上,目光磊落又坦荡的放在阮轻轻脸上。“你,什么意思。”阮轻轻问这话时有点脸红。路霖修笑了一下,桃花眼里盛满了光似的,故意拉长了音调,“你以为我就这么禽兽?”相安无事的一个夜晚。第二天阮轻轻起床时,路霖修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阮轻轻从房间走出来。平时永远胜券在握的路总,第一次露出有些慌忙的神色。他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一张指节分明的大掌遮住了大半的情绪。他声调平缓地说:“你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