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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反问,“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我是盗圣,有证据么?”李校尉最讨厌的就是他的嬉皮笑脸。“李默,放手。”沈无颜看到叶欢手里有动作。李校尉咬牙瞪他一眼,还是放开了手。“我不会告诉朝廷,你还活着。”沈无颜说,“虽然厌恶我皇兄,但你若伤及无辜,我定不放过你。”叶欢挑眉,“你说那小丫头啊。她就是太善心肠了,多劝她最近不要出门。”明人不说暗话,话锋一转,“不过……出了门,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些什么。”沈无颜挑了下眉,“记住你说的。”李校尉暴跳如雷,不明白殿下怎么就这么离开。有些秘密,是不合适被太多人知道的。譬如,叶欢从小被亲娘残酷磨练,如今做事处处心机,是为了向万人之上的兰皇报仇。而他也有不能杀他的理由。☆、第四十六章就当不认识吧空桐白在床上折腾了很长时间才睡着,还未进入深度睡眠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她。“没到就寝的点,姑娘睡着了?”应该是府院里的下人,纳闷道,“锦春姑娘去哪了?”很快有人答道:“阿瑾,你在看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锦春姐去了茅房,临走前让我看一下。”“方才,外面有个老先生找姑娘,让我把东西交给她。”“小点声。姑娘睡着了,你等锦春回来交给她吧。”空桐白迷迷糊糊的听着,原本打算闭眼接着睡,可听到对方是来找自己的,还是个老先生,她突然睁开了眼睛。药堂堂主?虽没有到子时,但这个点儿天色已晚,他怎么突然来找自己?想着,她赶紧披上外衣下地,打开门,对明显愣住的两个下人道:“我没睡着呢,有什么东西要给我?”两人忙行礼。“打扰姑娘了。”阿瑾将手中的囊袋递给她,“有个老先生执意将里面的东西给您,奴婢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面色突然有些犹豫,“不过——”空桐白将囊袋拿到手中,好奇地看了两眼,便拉开松紧绳,边取出边问,“不过什么?”“不过他还有话,叫我转交给您。”竟然是一个信手可握的小瓷瓶,以红布塞之,倒像是解药之类的东西。空桐白忽然瞪大了眼睛,有些兴奋,这是小叮那毒的解药?竟这么快配制好了!看来,哪天要登门拜访才是。“他说,里面的东西,是他向神医盛大夫讨出来的。”“还、还说——”阿瑾犹豫道。空桐白不喜欢她磨磨唧唧的样子,皱眉,“说什么?”阿瑾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咬唇:“还说,以后请您不要与他联系,就当不认识吧。这几日,您已给他带来许多困扰。”空桐白没想到堂主会说出这种话,脸色一白,赫然抬头,不可思议地问:“……为什么?”她有些受伤。只有无颜知道她是妖,堂主不可能知道,为什么他也将自己看成猛虎野兽似的呢?另外一个人神情大变,连忙拽了拽她的袖子,“闭嘴,别说了。”那么小的生意,空桐白还是听见了。她隐约觉得,有件事情,被大家瞒着让自己不知情。“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咬牙,眼圈竟然有些泛红,“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我就那么可怕吗!”她气急败坏,跺脚,“快说啊!”——沈无颜一路被李校尉烦得不行,但念与他六年未见,凝了会儿眉,还是忍了下来。李校尉把甄睿的事情,掏心窝都跟他说了个遍。临到府院,沈无颜揉了揉眉心,“你去找人查查此人的动向。明日我便启程离开,日后的事,你都要自己解决。”李校尉也说得口干舌燥了,连忙打住,“也是,那殿下您进去吧,我去找风影卫!”沈无颜嗯了一声。他刚跨进院子没几步,忽然听到锦春的冷喝,“我不是不是说过,不要告诉姑娘?”她站在台阶上,与平日活泼亲和形象不同,下面有两个下人低着头似乎犯了大事,惹得她一张脸,如若王母娘娘。锦春看他来了,既松了口气又有些惭愧,将她从茅房回来,看见姑娘呆呆站在门口,两个下人一直不停赔罪的场景说了出来。“我、我没事。”空桐白的话,听起来有气无力。锦春连忙过去询问,一听阿瑾阿诺将外面对菱角姐妹案的议论,说给了空桐白听,气得恨不得把去茅房小解出来的,重新憋回去。她敲空桐白的屋门,里面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只好先训两个下人,这不,刚第一句,殿下就回来了。听完,沈无颜对两个下人没有责罚,只一眨不眨地凝视乌黑一片的屋子,静静道:“下去。”三人称是,离开后,各自心思。锦春不好直接闯进去,他却可以。门没锁,轻轻一推便开了。床上某人紧靠墙壁,用被子把自己牢牢裹住,连条呼吸用的缝儿都不带留的。沈无颜觉得好笑,走到床前望了会儿,心想她不闷么!他也不说话,干脆坐在椅子上,喝茶杯里的剩茶。动作自然得不像话。空桐白突然就把被子踹到了一边,静静抬起眸子与他对视。没有眼泪,没有痛苦,像水面一样平静,却干净透亮得,仿佛能将人吸进去。她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来崇门救孩子,出了这么大事情,我不认为能一人面对。”“我……”空桐白垂眸,他说的是事实,虽然自己脸皮挺厚的,可刚才听下人说,外面给自己扣上了凶手的帽子,差点腿软栽到墙上。长时间闷在被子里,她头发乱糟糟的,脸色因为顺不上气,有点潮红。沈无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比平时柔和多少。空桐白也没有关注这个,咬了咬牙,蓦然拍床,“我能!”沈无颜挑了下眉,看她。空桐白以为他是不相信,不满道:“我说我能面对!人既然不是我杀的,我若逃避,道成了做贼心虚!再说——”她像是重新活过来了,双眼弯如月牙,笑吟吟地说,“你不是给了我雪豹当坐骑?”凭什么她莫名其妙别人讨厌?凭什么她要迁就别人?从今往后——“谁看我不爽,我就让雪豹,咬、死、她。”沈无颜盯着她熠熠发亮的眸子,忽然觉得,口中的茶虽凉,却在嘴中晕开别样的韵味。如果她可以自己便坚韧,在别人的目光里成长起来,那会是怎样的光景?心中涌起几丝期待,他忽然就不舍得走了。轻轻放下茶杯,道:“明日再陪你一天。”然而空桐白何等聪明,立刻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