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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的灰烬,似乎有些不甘心似的,有的还执拗的挣扎着,不肯燃尽。棺木前的桌子上,铺着一面国。旗,鲜红的国。旗上,堆满了一束束白色的菊花,他的笑容在菊花丛中显得那么阳光,那么清澈,安辰的心里,放佛被什么击中了,闷闷的,木木的,好像有千言万语要涌出来,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是违自然的,这才是最悲伤的所在。桌子的两侧,整齐划一地站着一排军人,他们一一上前敬礼,在桌前放上一束鲜花。夜,静谧的如失聪者的世界一样,除了山风放肆地哀嚎,其他的一切,放佛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张扬开来,所有的一切,在这个年轻人面前都黯然无色了。轮到沐冰了,灯光下,他的影子孤单地矗立着。他检查了一下军装,庄重地带好军帽,双手微微颤抖着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用手指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又用拇指轻轻地抚摸了几下,放佛有些不舍,他低头看着照片上两个人明媚的笑脸,顷刻间,眼里漾了些许眼泪。他们成功地从毒。贩手中解救出了人质,却没想到毒。贩还藏了一把枪,狗急跳墙的毒。贩拿出枪要朝小女孩儿开枪,关键时刻,是他挺身而出,为小女孩儿挡住了子弹,但是他自己,却微笑着倒在了血泊之中……虽然之于他们来说,死亡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每每参加这样的追悼会,沐冰的心情都会无比沉重,他对那些家人感同身受,八岁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失去父亲的。沐冰揉了揉眼睛,走到照片前,放下照片,立正,伸出手笔直地敬了一个礼。那是他的兄弟啊,是他的战友啊,是和他谈天说地的好哥们啊,就这么快,两个人已经是阴阳相隔了。不止是他,似乎所有人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回去的路上,安辰拄着下巴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她从未想过,自己和他的第一次约会,竟然会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不可思议。从第一次见面,她得知沐冰是警察时,她就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和别人不一样。他可能没有办法每时每刻都陪在自己身边,也可能经历一些自己没法理解的事,但是她觉得,没关系,因为自己的职业也有些特殊,自己的时间也有限,不可能每天都和他腻在一起。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今天晚上这样肃穆的场景,这着实让平日生活在和平校园的她有些不平静。“吓到了吗?”沐冰侧头看了看她,她一路上都很安静。“嗯,有些……”安辰深呼一口气,揉了揉眼睛,今天晚上那个mama让她心疼不已。“对于今天的约会,我很抱歉,我实在没有心情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你约会,不过这样做,对你来说,的确残酷了一些,但这对于我来说,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说不定某天,我也会变成躺下的那个人。”沐冰直视着前方,波澜不惊地说到。安辰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安慰他。沉默了良久,安辰转过头看他,问道:“能说说背后的原因吗?关于他。”沐冰把车停在路边,掏出一支烟,点燃了。他摇下车窗,深深地吸了一口,“不是所有军人牺牲后,都可以被正大光明地封为烈士,也许,为了这片疆土,有很多为这片疆土牺牲的伟大的军人,成了这地下人们看不见的森森白骨,即使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去赞扬他们,但是,他们一直都在做一件事,无论活着或者死去,他们都在保卫这个国家。”安辰有点气愤,她是一个光明磊落看不得黑暗的人,“能说的明白点吗?我只想知道一个年轻的生命为了什么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沐冰把手里的烟丢到了窗外,“不能说,这是命令。”安辰坐直了身子,“人都死了,为什么不能说?就像你说的,他们活着或者死了都在保卫这个国家,为什么这个国家不允许他们死的明白一点,死得其所一点?”沐冰皱了皱眉,他也想倾诉,他也想找个人一吐多年来心里的秘密,但是……“职业规定,就像你不能把考试题目透露给学生一样,这世界上有很多光明相对立的黑暗面,你不能因为不喜欢黑暗就否认它的存在,存在即合理。走吧,送你回学校,明天你还要上课。”沐冰说着,启动了车子。简易的教师宿舍门前,沐冰帮安辰把车门打开,今天的追悼会让安辰想起了在原来学校的事情,不禁更加气愤,她没法直视这些黑暗面,这让她感到格外懊恼。“我还是要为今天的约会说声抱歉,第一次约会就让你在这种情况下,是我考虑不周,下次轮休弥补你吧。”安辰抬起头,直视沐冰,“我并没有因为你和我在这样的情况下约会而生气,真正让我愤怒的是,我看着这一切,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它的悲伤,但是我却不知道这件事情完整的过程。这也许是一个彼此磨合的过程吧,今天太晚了,我还有教学进度要赶,下次见面再谈。”沐冰没有说话,他目送安辰上了楼,直到见到有灯光亮起才离开。回到宿舍后,安辰辗转反侧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今天的画面太震撼了,这是她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所不曾接触过的,就像沐冰说的,难道,真的因为自己不接触黑暗面,自己就没法直视它们吗?那么,以后呢?自己真的做好了当一名警察女朋友的准备吗?周五的下午,安辰在教室里看着学生们帮米雅做随堂小测,窗外的阳光格外好,透亮的阳光透过树叶射出许多细碎的小影,安辰望着窗外出了神,沐冰今天轮休,他说过这次约会会补偿自己。教室的门忽然被打开,米雅气喘吁吁地小跑进来,趴在安辰耳边说:“安老师,快出去接个电话,说谁出了车祸,好像是找你的。”安辰心跳忽然慢了一拍,车祸,难道是沐冰?她赶紧跑去接电话。办公室里唯一通讯信号好的座机听筒倒在桌上,几乎是下意识地,安辰焦急地问:“喂?沐冰?”听筒的另一头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男声,“什么木什么冰是什么鬼?能吃吗?安辰,我才六个月零十天没见你,你就背着我找男人了?”听到这声音,安辰的心登时放了下来,原来是江泽语,原来安辰的大学同学兼同事,从大学时就对安辰穷追不舍,后来毕业了为了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