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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遇见顾宴清之后,幻想似乎多了一丝实感。容貌俊逸、唇红齿白、战力超群,每个标签都完美贴合。梁溪自认画功很一般,但还是很认真地给【顾宴清】的卡片设计了动作,连带着战斗、防御各方面数值也心甘情愿地比小李广花荣还提高了那么一点儿。暂且就让他超越一百零八将位居第一吧。中二少女如是想道。***执勤的那一周,梁溪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顾宴清身上。他俨然成了自己在二中无聊生活中的唯一一点光亮。这么一观察,就发现他每天都会在迟到前一分钟,掐着7:59的点出现,并且总是垮着校服自带一副生人勿进的气场。一贯独来独往,如今想起来,细数他身边有其他人在场的次数不超过三次,并且不是在打架,就是去打架的路上。第一次在医务室,带小弟抹红花油。第二次、第三次都在校外小巷子里,秉持着不管你们多少人,我都单挑的坚定立场。极具冷漠和暴躁两面性的大佬。但大佬竟然非常贴心地对她说,“有事找我,老子罩你。”梁溪还以为自己是做梦,对着镜子掐了一把大腿,真实的痛感嗖一下传遍全身。是真的,没错。痛过之后又陷入了苦恼。自打从纪律委员的官位上退下来那一刻,就好像一下子掐断了所有和顾宴清“偶遇”的机会。骤然又回到刚开学时,能不能相遇只能靠缘分的日子。时间要是长了,好久没在他面前刷脸,大佬把承诺给忘了怎么办。这缘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次降临在她头上。梁溪丧气地想了一会儿,突然一下子又活了过来。顾宴清能每天准点准刻掐着7:59出现,她也掐着点一起不就行了?还怕见不着?她向来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行动派,为了确保能“偶遇”,提前了起码十分钟,七点四十五就出现在了校门附近,守株待兔。十分钟后,兔子非常准时地出现在了拐角。眉宇间带着一抹漠然,一如既往只他一人。躲在树荫底下的少女掐着表啧了一声,这可怕的生物钟。她背靠着树干深吸一口气,默默数秒。十、九、八、七……在倒计时归零的瞬间,少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树干后走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熟练地切换频道,惊讶中带一点儿欣喜:“咦?学长?这么巧啊!”顾宴清似乎在想心事,有些心不在焉。在她骤然出现的那一刻,脸上还猝不及防出现了一丁点儿失措。随后眼底闪过奇异的光芒,但很快就收了回去,快得梁溪自以为出现了幻觉。突然间,他心情像是突然明朗了一下,嘴角极其难得地牵起微不可查的弧度。“是挺巧。”梁溪: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是怎么回事儿?巧合虽是刻意,但她不想让对方看出来。这会儿顾宴清怎么说,她都觉得莫名心慌。“就,那个——我今天起晚了,一不小心快迟到了。所以……”“那更巧,我也起晚了。”“……”那您可真是每天都掐着点起晚呢。两人像平时那样,一左一右沿着梧桐大道往教学楼走。这个时间校园里还在赶路的学生并不多,像他俩这样脚步不紧不慢的更少。养眼的一对走在一起很自然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只不过一方面赶着去上早读,另一方面虽然人家是长得好看了点,但也不至于立马在全校一千多号人里边精准对号入座。充其量就是看到的一瞬间,忍不住惊叹一声:卧槽,狗男……啊,不是,俊男靓女。这条梧桐大道似乎有魔力,梁溪不算会找话题的主儿,顾宴清就更不是了。但凑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走完这条路,总有一种神交已久精神互通的错觉。和大佬的交情又得到了质的升华,梁溪神清气爽地站在分岔路口,脑子里却在想着明天再偶遇一次会不会显得太过刻意。要不,还是一天隔一天好了。她这边在胡思乱想,没注意到顾宴清手里的动作。等反应过来,面前突然多了个铁盒。他手掌平摊向上,托着盒子再次往上抬了一点,嘴角抿成一条线。梁溪茫然地盯着盒子看了一会儿,“啊?”还在上高中的小姑娘新陈代谢好,对发胖还没什么实感,都挺喜欢吃糖。就她们六班,梁溪经常看到纸篓里丢着各种花里胡哨的糖纸,大多都是校门口小卖部买的。有怡口莲、有阿尔卑斯奶糖、真知棒、还有大白兔、旺仔、大大泡泡糖。安然躺在顾宴清手掌的这一大盒德国嘉云糖算是挺与众不同的了,特别是拿在他手里,又提升了一档逼格。但,大佬和水果糖共存的违和感,让她有点摸不准意思。至于这盒糖的由来,顾宴清自然是没脸说,他没收的里,软妹爱吃糖的梗百发百中。上次,他没控制住情绪,对她冷了脸。这盒道歉的糖,在身边已经放了好几天,一直没找着机会送出去。现在——顾宴清放软了语气,由于第一次哄女孩子,还不太适应:“吃吗?”梁溪:!这突飞猛进的友谊已经发展到给她买糖吃的地步了吗?这么快的吗?梁溪伸出试探的小手手,摆出感恩戴德的表情从他手里拿过铁盒子,用力一拧,里边五颜六色漂亮的水果糖裹上了一层白色的糖霜,层层叠叠挤在一起。手指悬空半天,她犹豫着挑了个类似西柚的颜色,含进嘴里,真挚地道谢:“谢谢。”等道完谢,铁盒又被严丝缝合拧上回到了顾宴清手里。顾宴清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落下了小气巴拉的印象,给人送糖吃还带只送一颗的,末了轻叹一声:“都是给你的。”刚刚还在感叹友谊的少女这会儿脸上惊喜的神情更显眼了,伸着两只小手接过的动作让人严重怀疑她是不是回去得把这盒糖给供起来。他盯着她嘴角残留的可疑白色粉末,无端又是一声老父亲般的叹息:“记得吃。”梁溪收起糖盒子,见他视线在自己嘴角聚焦,下意识伸出舌尖抵了一下,再抬眼,顾宴清已经别开了视线。她想着朋友之间有来有往,人家送她糖吃,她也得投桃报李一下。全身上下拍了一遍,什么送得出手的东西都没有。“学长,你吃早饭了吗?”“吃过了。”他顿了一下,蹙眉道,“你还没吃?”“吃了吃了!”梁溪捣蒜似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