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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一点疯狂嘲笑她,反而以老父亲般的口吻评价道:【我们六六长大懂事了】紧接着又是一大串表情包荼毒。【爸爸真高兴.jpg】【装了这个逼你真的觉得快乐吗.jpg】【你成熟得像个两百斤的胖子.jpg】梁溪面无表情收藏了所有新表情,又忍不住觉得没有经历狂风暴雨般的嘲讽特别欣慰。这事儿大概到此为止。然而第二天,也是她本周执勤的最后一个站岗日。死也没想到,当她别着小红牌正儿八经站在校门口数着秒等待七点五十九分顾宴清准时出现的时候,程飞扬跨越半个南滨市出现在了二中校门口。他没穿明德的校服,但在一众黑白运动服中也显得格外突兀,尤其背上背着的还不是书包,而是一架单反。众目睽睽之下,他自动屏蔽周围奇异的目光支起三脚架,对着二中大门摆正位置,顺便朝校门口一脸卧槽的少女比了个耶的手势。梁溪扭头看了一眼挂钟,七点五十五。还在往学校里走的学生并不多,但也有不少因为好奇放慢了赶着点小跑进学校的脚步,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门口摆弄三脚架在搞什么名堂。此时梁溪别的想法都没有,只想在四分钟内把程飞扬弄走。没时间顾及那些还在看热闹的眼光,她径直跑到程飞扬边上,尽量无视他一脸得意,压着声音小声道:“又搞什么?你那么闲的?”程飞扬似笑非笑:“不闲啊,但总得记录一下咱们六六的高光时刻吧?”“别了。求你赶紧回去上课吧!”梁溪的常用词汇里很少出现“求”这个字,程飞扬饶有兴趣地抬了抬眉梢:“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在这会暴露我软妹的身份?因为顾宴清马上要来了,我站这和你讲话虽然也合情合理,但总觉得有点诡异?梁溪也不知道怎么三言两语说清楚自己的复杂心路历程,眼神越过程飞扬的肩膀看向拐角处,眉眼间的急躁瞬间软了下来:“总之你再不走我就死了。”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刻我们溪妹就叫梁阿伟好了因为,阿伟死了(awsl第九章程飞扬像是有所感知,顺着梁溪顷刻间软下的目光向身后望去。踏着门禁的最后几分钟,街角陆陆续续还有学生姗姗来迟。他自然而然把目光停留在了显得最为特殊的少年身上。即便未完全褪去少年气,眸如深潭,鼻梁高挺,俊逸的脸部弧线无一不在吸引他人的眼球。就连那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白校服穿在他身上,也没办法把他沦为众人。只是校服拉链随意敞开着,相比起二中其他人的一丝不苟,显得有些散漫的垮。也只有这人,自始至终脚步稳又缓,八点的门禁在他眼里着实算不上什么,也越发衬得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更何况,在对视的那一瞬间,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充满敌意的视线。程飞扬收回目光,扯着嘴角笑了笑:“几个意思?怎么就性命攸关了?你惹上什么麻烦了?”问句一个接一个的抛出。虽然尾音上扬,但梁溪可以确信程飞扬最后一个问题看似问句,但实质藏着的意思万分笃定,就是觉得她惹事了。“没有。”她猛得摇头,“真没有。”程飞扬抬起眉梢,意味深长地朝顾宴清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小姑娘不诚实,明明都得罪人家了还矢口否认。他能得出这个结论也不奇怪,就刚刚不经意间那一眼,对方凌厉的眼神要是能化作刀剑,直接就给他俩来了个对穿过,危险气息骤起。要不是六六惹事了,哪儿来的深仇大恨?可梁溪不知道他已经脑补了这么多,一心只想着把人撵走。眼看着校门外只剩顾宴清还不紧不慢地往这看了一眼,再怎么急躁也无济于事,索性破罐子破摔,对着支好的三脚架比了个耶:“拍吧,拍完滚蛋。”程飞扬已经忘了初衷,被一提醒才想到自己是来拍照的,又低头捣鼓起单反。梁溪靠在他边上,低声招呼了一句:“就拍一张,我上课来不及了。拍完就走,你都不知道,我们二中校风严谨,一分钟都不让迟到。”她说完维持着举耶的姿势,后退几步,站到校门口的门框下勉为其难抽了抽嘴角。对面没开闪光灯,程飞扬一脑袋猛扎下去,对着取景框半天也没见动一下。她又偷偷回头找了一圈,视线范围内没见着顾宴清,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儿。“好了没呀?”梁溪提高音量问道。“就好!”程飞扬说着直起身,揶揄道:“行了,改天洗出来了拿你家去。回去上课吧!嗳,对了,别惹事啊!”“……”顾宴清不在,梁溪懒得反驳,扭头就往校园里边走。没走两步,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身后凉风嗖嗖,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儿把魂都掉了,顾宴清怎么还在!他双手环胸,此时正好整以暇地靠着门廊柱看她。刚才整个人都被柱子挡得严实,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身后确实是空无一人。不知道刚才他看到了多少,又听到了什么,少女仿佛被禁锢在了原地,脚底下挪不动半分。“别惹事?”顾宴清语调不明,每个字却都精准地压在她绷紧的那根弦上。梁溪只觉得脑内上演了一出群魔乱舞般的交响曲,顾宴清的不动声色仿佛化为了弦乐嘈杂,率先铺开紧张恢弘的基调,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为鼓点,精准伴奏。她张了张嘴,半天没发出声音。除了那一出交响乐,剩余所有细胞马力全开,齿轮咯吱咯吱地转动起来思考着对应之策。“男朋友?”嗓音偏上一句略显低沉,贴着耳廓就擦了过去。不管是打听也好,自己亲眼鉴证也好,梁溪觉得顾宴清在她心底留下的印象其实很片面又带点儿矛盾。说他打架很凶,这点没错。又听说不太好相处,但她觉得并不是。起码在她印象里,顾宴清只是话少,还远远不至于到不好相处的地步。反而在某些时候,甚至能捕捉到一丝细腻的温柔。但此时发凉的语气和冷峻的面容又让她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一点怀疑。梁溪清了清嗓子,选择率先回答后面那个比较不伤脑子的问题。“不是。”“求而不得?”“……”听听,人言否。这位学长的思想非常危险,男女之间怎么就不能抛开那些有的没的,让单纯的友谊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