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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过来的?”她问。“三分钟,”鲶尾指天发誓,“三分钟前,主人。”他提到这就懊恼——这当然不能让审神者知道——要是走得再快点,应该能再多听到点什么。刚才除了笑面青江最后一句话稍稍提高了音量,其他时候的声音都太小,仅限于两个人能听到的程度。千里狐疑地仔细打量着他们的神情。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看来是真的。三分钟……她换算到先前的时间点。应该没听到多少?算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回去吧。”原路返回经过锻冶所,千里发现原本聚集在那里的付丧神们非但没有散去,气氛还变得有点古怪。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接近,纷纷往这个方向看过来,最先走上前的就是长谷部。“主人,”他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嗯?”“请更换今天的当番表,”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把手合的人选换成我跟笑面青江。”……?????堀口千里条件反射地回头去看身后几个藤四郎,他们一脸无辜地摊手,表示跟自己无关。“我们是跟主人一起回来的哟。”乱眨眨眼,“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呢。”“但是,是真的吗?”他接着问,“主人跟青江先生……”也顾不上去追究到底是从哪里xiele密,又或者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怎么掩饰好,事到如今,要在几乎所有人面前回答这个问题,总觉得很奇怪。然而,该来的迟早都得面对。“……嗯。”听到审神者肯定的答复,看着笑得春风得意的笑面青江,众人心里浮现的都是大同小异的内容。——好、讨、打、啊。“啊。”加州清光插口道,“我进候补名单好了。”大和守安定眉眼弯弯,如果他没有下意识以拔刀的标准姿势往腰间摸了摸,看上去大概会更和善一点,“虽然有些话说不了,但招式还是可以施展的,我正想试试呢。”“听上去很有趣,”髭切的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唔,到底要不要参与一下呢?”膝丸眼睛一亮,“兄长要去的话,那我也——”“咦,就算你们要做什么,”笑面青江暧昧不明地玩笑道,“我一个可吃不消这么多人啊。”可惜这话没能跟当初一样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没关系的,青江殿。”一期一振道。“只不过是手合,车轮战还是能打一打的。更何况,青江殿之前不是没什么出阵的机会吗,正好趁着今天磨炼一下作战的技巧。”“顺带一提,我会全力以赴的。”他温和地微笑,“还请青江殿多指教。”众人:“……”这、这种无形的威压好可怕!“不愧是一期哥……”乱眼睛亮晶晶的,“一鼓作气把主人抢回来吧!”“哎呀哎呀。”笑面青江一挑眉,“这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到呢。”“不就是手合吗?”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你们——”堀口千里终于忍不住开口:“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众人俱是一愣。“你们要手合我也不反对,但是最多只能把长谷部加上去,”她道,“其他在今天出阵名单上的,我还有件事要你们做。”*哪怕只有长谷部也很难招架。笑面青江呼出口气。这人招招都下了狠手,虽然他躲得快,也都架得住他的攻势,这样一番较量下来运动量也着实可观。他幽幽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抬眼就看见审神者正坐在缘侧喝茶。重点是跟三日月一起。对方到底是天下五剑中最美的那一振,笑面青江脑内警铃大作。“主人,”他走上前,极其自然地在两人之间坐下。果不其然,第一句问他的话就是“怎么样”。“非常轻松。”他用一脸不足挂齿的表情谈论到他跟长谷部的手合,仿佛肩膀的酸痛一点都不存在,“主人才是,难得见你在这里呢。”三日月“哈哈”笑了两声。“那要跟我这老人家比划比划吗?”“哈哈哈,说笑的。”他眯着眼笑道:“小姑娘说要在这里等出阵的队伍回来呢。”“我让他们留了手,别赶尽杀绝。”堀口千里解释道,“带一个回来,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情报。”这样才好让她进行接下来的行动。“时间快到了。”完全印证了她的这句话,不过五分钟后,象征着出阵部队归来的金光亮起。归来的第一部队中,小云雀的背上横驮着个他们在战场上都看惯了的溯行军模样的家伙。溯行军薙刀的体型不小,连小云雀都累得呼哧呼哧喘气,石切丸奖励性地摸了摸它的脑袋,把颠簸一路乌帽子都歪掉的薙刀从马背上解下来。等他被联手推到堀口千里面前时,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肩上的编码,觉得这真是个很有意思的“巧合”。“你们是这么管理的吗?”她问,“前四位代表本丸的编号?”如果是,她那天看到踹开执务室门的那振太刀就跟他是同一座本丸的。她一向骄傲自己在这方面的好记性,再搭上成为这样存在后越发敏锐的视力跟听力,对这有印象也不是什么难事。仗着脸上有块遮着脸的布,他看也不看审神者,面对她的质问只是冷哼一声。“哼。”“有审神者吗?”“哼。”“你们本丸的坐标是多少?”“这种问题,”薙刀开口时的嘲笑相当嘶哑,“怎么可能告诉你。”“你这家伙——”长谷部一听这话,毫无疑问地炸了,“怎么对主人说话的?!”“没关系,长谷部。”千里一点都不在意,“他要是能对敌人好好说话就奇怪了。”“这样,”她思索道,“如果他到晚上都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就让他待在那个地方吧。”那个地方?溯行军薙刀只想冷笑。区区时之政府的走狗,大不了一死,还想威胁他不成。天色已黑,仍然没让他们从嘴里撬出半个字的薙刀被推搡到一个宽敞的房间。他被按在摆在正中的椅子上绑好,嘴里还塞进了团干净的布。看样子也就是个手合场。他们关门离开后,薙刀透过布间的缝隙瞄了两眼,不由嗤之以鼻。他一声还没哼出来,忽然感觉一阵风飘过。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掀开了他脸上的布。这不可能,他震惊地想,刚才人明明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