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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眼,打量了她半晌,最后还是“切”了声,把刀插了回去。“……算了。”“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抱着胳膊冷哼一声,“反正打不过。”他随意地走到不远处空着的近侍座位坐下,“说吧,这回找我什么事?”“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千里说道,“只是想就现在本丸闹鬼的问题问问你的想法。你作为其中之一,应该有其他不一样嘛的见解吧。”“你们不是已经有那么多灵刀和神刀了吗?”首无反问:“还要我什么见解?”“大太刀的机动不够,太刀不是容易迷路就是速度也跟不上,”还有个就是不认自己是灵刀的,本以为昨天来的那位能减轻点负担,结果今早就发现他捡到个取之不尽的酒瓶妖怪一醉方休,“最后能晚上行动的只有青江,最近这些天他能睡个完整觉的次数——”堀口千里掰着手指试图算出个次数,结果自己数着都发现这数字太过凄惨,干脆直接松了手。“哦,”首无棒读道,“真是令人同情。”被千里瞪了一眼,他无辜地耸了耸肩。“没办法,就算你的立场不一样,你也总不能指望妖怪真去理解灵刀——我们本来就是对立的。”“也不一定吧,”堀口千里想起白布幽灵,“不是也有一个跟山姥切相处得很好的?”“你说那个总说自己过气、过气的家伙?”首无一针见血,“它不是认布吗?”堀口千里:“……”有理有据,无法反驳。“不过,”首无又道,“既然是问到我的意见,你是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堀口千里“嗯”了声。“你说过,包括你在内,都是被灵力吸引过来的。”她说。“我好像是说过这么句话。当然了,被契合的灵力吸引是一方面,但据我所知,分布在这道裂缝各处的灵源源不断地往这里聚集的真正原因,是这里没有阻挡我——他们的进入的东西。”“所以……”堀口千里话音一顿,“还是结界的问题?”“可惜,”她遗憾道,“连时之政府都没检查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首无“咦”了声,似笑非笑地开了口。“那群家伙也就算了,连你也是真的不知道?”千里闻言,警觉地垂下眼,“你什么意思?”“不不,没什么意思。”他脸上也不见最初的恼怒了,笑得一派兴味盎然,“话要说太透就没意思了,更何况,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弄清楚比较好吧。”“……知道吗?”她一挑眉。“你这样子让我很想再说一遍‘首落’。”首无:“……你试试。”等等,这不是已经说了吗?!他猛地想到。“审神者大人!”恰巧此时,门外响起狐之助有些含混的声音,“审神者大人在吗?”“我在。”她应声的同时,首无用眼神示意问他需不需要回避,堀口千里瞄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反正这家伙仗着能自由消隐身形也不知听到了多少事,不差这一点表面功夫。她也差不多知道狐之助要说什么。“这是下个月的行程表,我正好赶在下班前提前拿了一份。”咬着纸筒的狐之助颇为沾沾自喜,它放下推门的爪子,才抬腿往里走,一抬头就看见了贴心地又把自己的头取下来端正捧着的首无。“啪嗒”一声,行程表从狐之助嘴里掉了出来。首无显然觉得它这目瞪口呆的小模样挺有意思,刻意以一种僵硬的姿势提起嘴角,直直地盯着狐之助。“……啊啊啊啊啊!”狐之助行程表也不要了,欲哭无泪地拔腿就往办公桌后面缩,“审审审审神者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行了行了,别吓唬它了。”堀口千里摆了摆手,首无瞄了她一眼,把头又安回去。“你不用在意他,”虽然她这么说,狐之助还是忍不住悄悄探头瞥过去,在看到首无悬空的脑袋时“噫”了一声,倒是没之前那么怕了,“我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啊,是这样,我问到了,所以先回来跟审神者大人说一声,一会儿再回时政去。”狐之助汇报道。“首先是您提起的预约,因为现在还处在搜集罪证的阶段,暂时无法进行申请。”“但同时,您调查出的事也作为证据提交了上去,其中最重大的就是她指使压切长谷部所作的事,再次便是对宗三左文字——”“说到这个,我很好奇,”堀口千里眯起眼,“长谷部的事,当事人都守口如瓶也就算了。宗三的话,你们清算本丸刀剑时就没发现吗?”“这个……”狐之助叹了口气。“铭文刻在很隐蔽的位置,就连付丧神之间,知道这件事的恐怕也只有他跟小夜左文字。——不过,这些都是借口,说到底还是我们办事不利。”“算了,事到如今再继续追究也没什么意义。”她移开视线,“那解决办法呢?”“名字是一种咒,就算并非真名,但也是用于契约的名,具有一定效力。”狐之助的表情严肃下来,同时又变得稍稍有些别扭,吞吞吐吐道。“想要消除前任审神者刻下的铭文,措施会十分复杂。政府那边……审神者大人也知道,现在还是很缺乏战力的,希望能追求一下效率,所以还是建议……如果将这振刀刀解,很快会迎来新的分灵。”“不行。”她一口否决。“既然本来就有这种做法,在发现这本丸面临暗堕时,为什么不干脆全部刀解,还要把我找过来收拾摊子?”“因为如果要重新召唤本丸的全部付丧神,所耗费的灵力和资源都是巨大的……一振刀剑的话还能接受,”狐之助小声道,“是这么说的。”“但现在是我接手了这座本丸,这里我说了算。”堀口千里的声音顿了顿。“这对小夜的意义不一样。”“而且,既然我已经成了这里的审神者,就不会抛弃任何一振刀剑。”原本只是安静地听着一人一狐对话的首无听到这里,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我猜,”他说,“这儿的那些付丧神们,听到这话应该会很高兴吧?”“这话不让他们听到比较好。”堀口千里面色不变,“我只是出于责任而已。”首无闻言,轻笑出声,眸中多了一抹深色。就是因为这样啊,他想,你追寻的那个答案。“所以,”狐之助轻声问,“审神者大人要选另一条路吗?”千里来了兴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