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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眼打量着他的反应,“为什么你知道一期一振在哪里?”首无露出了一脸“果然是问这个”的表情,“这个问题很重要吗?”“不重要吗。”“也没什么,既然你要问的话——”他稍稍拉长了语调,“我只是看见了而已。”“……看见?”“是啊,看见。”首无说,“我当初闲来无事到处晃悠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里丢着一把刀。后来你们到处找,我不小心看到了那什么刀帐,想着看样子有点像,所以干脆多嘴了两句。”堀口千里:“……为什么不干脆把地点也一起说了?”“不行。”他诚实地坦白。“这里那么大,一座座山都长得差不多。又是很早以前看到的,连我都忘了到底是哪里了。”说到这里,首无意味深长地往外看了一眼,“能找到还真是了不起啊。”堀口千里注意到了他话里的另一个词。“你说很早以前。”她来这座本丸还不到两个月,如果是在这期间,犯不上用这来形容,“你是从哪里来的?”“好问题。”首无赞许道:“我是跟那些家伙不一样。不是来到这里后才获得了形态和意识,而是一开始就是这种样子——自从死了之后。”“这里是制造出来的时空裂缝,跟很多时代都有着连接点,不过,也正因如此,有的时候也会不太稳定。”待过足够的时间,他显然对这里的运行机制也很是了解,“你们的那什么劳什子时空装置,灵力和灵力本来就是互相吸引的东西,所以偶尔也会带些‘土特产’回来。”“我算其中一个,那些灵也算,但它们未必当时就有意识,可能只是本能地聚向了这里。”千里想了想,问道:“还有跟你一样的家伙吗?”“谁知道呢。”他回答得模棱两可,“我是因为阁下相性正好的灵力好歹滋养了我才说这么多的,不过现在也差不多了。”他的身形慢慢隐去,临消失前还行了个四十五度的人礼。“回见。”真是个我行我素的家伙。……虽然她好像没有资格说别人。堀口千里蓦地想起什么,她单手托着下巴,状似自言自语地问:“下次有事找你的话,需要说‘首落’吗?”空气中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不用了”。半晌,又补充了句:“合适的时候我会自己出来的。”这一点也跟安定描述的一致。她想。某种意义上,还挺好说话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压根不需要开门,门没有半点动静。堀口千里站起身,环视了执务室一周,确认今天不再有什么工作要做,自己推门走了出去。才走出不远,她的余光瞥见了个白色的身影。她狐疑道:“鹤丸,你在那里干什么?”鹤丸国永的后背一僵,不动声色地把什么她看不见的东西往角落踢了踢。“不不,”他双手背在身后,笑得一脸无辜,“什么都没有。”鬼才信。“手伸出来。”堀口千里面无表情地说。鹤丸犹犹豫豫地把手抽出来,满是副真藏了东西的模样。也正因如此,在看到他空空如也的手掌时,她陷入了一言难尽的沉默。“啊,吓到了吗,”他笑嘻嘻地问,“难道还真以为我藏了什么吗?”鉴于这人的所作所为,堀口千里还没这么快就能相信他。“让开。”她一眼看到了刚才被他踢到角落的东西,那是一小段打着个活结的绳子。“你把这扔走廊里干什么?”“我不小心掉的,真的只是不小心。”鹤丸一本正经地说,弯腰从地上捡起绳子,“我现在就拿去扔了。”堀口千里充满怀疑地审视着他的神色,觉得事情才没这么简单。“主人,鹤先生?”身后传来的声音引她转过头去,在堀口千里移开视线的瞬间,鹤丸松了口气。走过来的是烛台切和他身后的小夜左文字。“你们现在要去房间?”堀口千里问。“是,”烛台切回答,“打算趁着晚饭前再安顿一下。”“那去吧。”她又看向鹤丸国永,“要扔快点,别乱丢。”烛台切疑惑地瞥了瞥鹤丸手里那半截绳子,没说话。又跟审神者道了声别,他带着小夜往房间走去。“现在的情况……长时间无人居住的房间里可能有鬼怪潜伏进去。”看着小夜左文字因为这句话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脸色,烛台切轻笑出声,“所以主人才会不让你住原来的部屋。不过,三日月殿的事发生后,我确认过隔壁房间没有鬼,你跟你哥哥之后都可以住在那里。”小夜抱着刀,迟疑地点点头。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照应,烛台切想。“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我,”他说,“夜间有宵禁,但反正我就在隔壁。”然而,就连烛台切都没想到他承诺的照应来得这么快。晚饭后,付丧神们纷纷回了各自的房间。时针刚指到十一点十分,烛台切忽然听见房门被敲响的声音。一开门就看见了小夜左文字沉下来的脸,以及——在他身后抓耳挠腮的独眼猿猴。那个……烛台切想起审神者和笑面青江他们的转述。好像是山童?“它不知道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的,”小夜说道,“钻进来以后就一直跟着我。”山童抱着胳膊哼了一声,做了个手搭凉棚瞭望的姿势。烛台切困惑道:“这……是什么意思?”“它说要监视我不再偷东西。”小夜板着脸道。烛台切:“……”连这都能看懂,这不是相处得很好吗?他轻咳一声:“山童君,其实昨天的事,不是小夜偷了东西哦。”“那振打刀是他的哥哥宗三左文字,现在主人也同意让小夜保管宗三的本体,所以监视是不需要的。”山童闻言一愣,瞄了眼烛台切,又瞄了眼小夜,低着头对着戳了戳手指。半晌,别着头扭扭捏捏地往小夜的方向伸出一只爪子。这次烛台切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还是明知故问道:“咦,这个……”“……它说,”小夜低声说,耳朵上染着不易察觉的绯红,“想跟我当朋友。”他很犹豫地伸出手,飞快地握了下山童的爪子就松开了。虽然只是很短暂的碰触,不过确实是握手言和的信号。这不是相处得很好吗?烛台切欣慰地想。“既然这样,”他说,“新交的朋友可要好好相处才行。”小夜跟山童不约而同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