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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说这些小气话。那江晚……”江老太太顿了一顿,叹道:“好歹是你丈夫的儿子,你总不能一直不见。”张意远笑道:“我连丈夫都不见呢,更何况是丈夫的私生子。”江老太太横眉道:“从他进江家门开始,他就不是了。”张意远笑着低头道:“说错话了,姑妈别生气。”江老太太道:“你知道我不会。”停了停,又道:“我知道是委屈你了。”张意远柔顺地低头,却有些不耐烦地弹着精心修饰的指甲,那上面嵌了梨花瓣,晶莹美丽。江老太太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就累了。张意远于是退出房间,下楼来去看她女儿,女佣跟她说大小姐已经醒了,吵着要吃点心,小夏带她去厨房里了。小夏就是方才出来迎接她的小女佣。张意远走到厨房前,听到女儿在哭闹,连忙进去。小夏抱着江妙仪在冰箱前面,想要拿精致的点心转移她的注意,可是稍稍离开冰箱一点,妙仪就哭得更大声。张意远走进来,小夏立刻道:“大小姐看是谁?是mama呀,mama回来了。”张意远笑着抱过脸带泪痕的孩子道:“哦哟,我们妙仪哭什么呀。”她一边抱着女儿,一边给她看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看,戒——指。”江妙仪反而被她的指甲吸引了,伸手抓过她的手指来看。张意远问小夏道:“小姐为什么哭?”小夏道:“小姐想吃冰淇淋,天这么冷,哪敢给她吃呢。”张意远皱眉,江老太太年纪大,是不会吃冰淇淋的,佣人们爱吃也不会放在大厨房里:“谁买的冰淇淋?”厨师讪讪道:“是少爷买回来的。”“哪个少爷?”“晚少爷。”张意远抱着女儿的手紧了紧,冷声道:“你们也真是,就不该喂她吃这种东西,她吃过了才记得。”小夏呐呐道:“没有喂过。是晚少爱吃,那天提着盒子回来,小姐看见了就记得了。”张意远道:“二十几岁的人,爱吃这种东西?”她抱着江妙仪,让小夏拿了两样糕点向厨房外走,江妙仪在她怀里扭动着,喊道:“mama,冰冰——”张意远低头哄道:“mama带你去涂漂亮指甲好不好?和mama的一样漂亮。”江妙仪被她吸引过去,果然不闹了。走到客厅,看见一个人影,张意远定睛一看,倒是愣了愣。那人身形高大修长,面容还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但已经足够吸引人了,站在那里,无论衣着还是举止,好像一个天生的贵公子。光这样看,谁能看出这是江敬流落在外,二十岁才回江家的私生子呢?张意远还没有说话,她怀里的江妙仪已经叫起来:“哥哥!”江晚对她笑了笑,复又看向张意远,低头道:“太太。”张意远看着他,扯出一个微笑道:“江晚?”“是。”“你和你爸爸真像。”看到江晚,张意远一时竟回忆起初见时的江敬,江家男人总是风度翩翩,英俊得轻易就能夺走女人的欢心,幸运的会碰上江敦那样表里如一,一往情深的君子,不幸的就像年轻时的她,轻易地被江敬的殷勤所打动。不过她也未必不幸,江敦再怎么一往情深,他心爱的女人的儿子还不是快二十年才能踏进江家大门,而她嫁了一个昏聩无能的丈夫,却能够纵情享乐。只要江家到了江敬手里,就和在她手里无异。前提是江家没有这两个年轻的少爷。对她的话,江晚也只是一笑。管家的王妈赶上来道:“晚少爷,从外面回来吃过午饭没有,我让厨子去准备。”江晚道:“不用了,不是还剩一些冰淇淋……”他一说到冰淇淋,张意远怀里的江妙仪又伸手道:“我也要冰冰!”王妈连忙道:“空腹吃那些不好,又不是小孩子了。”张意远因为女儿的吵闹,脸色便不大好。江晚见此道:“算了,炒两个菜给我吧。”王妈笑道:“好。”又哄妙仪道:“看哥哥都不吃了。小姐乖。”正要去吩咐厨子,又问江晚道:“那要不要做两样甜点来吃?刚好配下午茶。”她因为看江晚这样爱吃冰淇淋,以为他嗜甜,没想到江晚摇摇头道:“不用了,我不吃甜。”这倒奇怪了。王妈心里嘀咕着,转身去厨房了。张意远让小夏把孩子抱上楼,许诺待会上去陪她玩。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江晚也坐下了,她拿指甲一下一下敲着手边的方形木几,问道:“在家呆了多久了?”虽然刚才在小夏和江老太太面前表现出不屑,但此刻面对江晚,她却没有那么愤慨了。“两个月。”“之前来过吗?”“来过几次,都是看看奶奶就走了。”“那平时都住在哪儿呢,学校?”“是。”张意远看着江晚,换了个姿势,倚着沙发一侧笑道:“其实你对我不必那么生疏,我和你爸爸貌合神离,对你们母子没有偏见。”江晚点了点头,垂眼道:“谢谢太太。”态度比看起来温驯得多。张意远一只手撑着腮,若有所思。作者有话要说: 新副本,新气象!这章画风变得有点突然,希望你们能适应第29章二十九应付了张意远,江晚回到自己的卧室,从二楼的阳台望去,近处的花园,远处山间风光尽收眼底,他站着看了一会儿,手机响起了。他接起来,一接通那边的人便笑着问道:“你和江太太见过了?”江晚皱了皱眉,不过那头的人看不见就是了,道:“见过了。”“她很重要。江老太太一心在江广玉身上,江太太把握着她丈夫,要是江敬的继承权被江广玉拿走,她就什么都没有了。这点上你们的利益是相同的。”江晚道:“我是她丈夫出轨的证明。”“江敬声名狼藉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你mama是个例外。况且你的身份来源不正当,想要掌控江家比江广玉难太多,正好让江太太放松警惕,放下身段来跟你合作。”“……”江晚默然不语。那头不禁道:“阿晚?”口气很亲昵,这个称呼已经持续很多年了。江晚道:“我在想你说的。”那人笑了起来,然而声音却低沉柔和,循循善诱道:“我知道你打心里不想参与这些,但想想你mama,如果不是江敬骗了她,她现在应该是江家的太太,而你是江家名正言顺的少爷,甚至可能是继承人。”江晚道:“我mama和江敬在一起不是因为她想做贵太太,我来江家也不是为了做少爷和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