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6
女孩儿……似乎和他们几人关系匪浅。“那女孩儿是什么人?”她转回身,面向玛利亚。玛利亚叹了口气:“小深深是宋航的孩子啦……还好你及时收手,不然宋航一定会发疯的。”——不是我及时收手,而是那孩子自己用手挡住了我的剑。希尔达在心里想。虽然她很想将这番话说出来,但她很快就被玛利亚的前半句话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那女孩儿居然是宋航的孩子?和谁?你还是那个叫做孟一瑾的女人?”希尔达冷静地分析。“怎么可能和我……!我可看不上那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玛利亚瞬间爆炸,含羞草连忙小心翼翼地给她顺毛。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认为她和宋航之间有一腿!她的眼光有那么差吗!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女儿控!玛利亚愤恨地想,全然忘记自己“母爱”爆发时的痴汉模样。“你砍到她了?”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的人形师突然出声,幽深的双眸微微眯起。希尔达转向人形师:“是。”虽然她本意并不想真的砍向那个女孩,但的确还是让她受伤了。在得知女孩居然还是宋航的孩子后,她更加后悔。一根闪着寒芒的细线突然穿过希尔达的手指,一声短促的尖啸过后,包裹在她手指外的坚硬盔甲被瞬间割断。“当”的一声,小指处的盔甲摔落在地。玛利亚惊讶地挑起眉毛,含羞草更是胆怯地后退一步。“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变成真正的破铜烂铁。”人形师向希尔达怀里的头颅投去淡淡一瞥,抬腿便向郁深的家走去。希尔达弯腰,将掉落在地上的一小截盔甲重新按回到手上,漆黑的盔甲截面燃起幽幽蓝火,下一秒便重新融合到了一起。“他是不是变了?”希尔达动了动手指,转身看向人形师的背影。玛利亚意味深长地笑笑:“很明显,不是么?”第115章“大叔?大叔你在家吗?”郁深一推开门便焦急地寻找宋航的身影。“阿深,你回来啦。有没有遇到外面的……嗯?”宋航从房间里走出来,话刚说到一半,视线突然落到郁深的手上。这只手可以几乎用鲜血淋漓来形容,整只手都被鲜血染红,甚至还在不住地向下滴血。“你这是怎么了?又被谁伤到了?!”宋航吓得立刻拿出绷带将郁深的手包扎起来,急切的语气充满担心与责怪。这孩子,越来越不小心了,刚处理好脚踝上的伤,她居然又把自己的手搞成这样!仗着自己的身体可以快速修复,就完全不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危,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会为她担心的心情,实在是太自私、太过分了!郁深乖乖地任由宋航为她包扎伤口,看着对方紧皱的眉头和乱糟糟的头发,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和出门时没什么两样,而且还有闲心思担心她的手,看来孟一瑾的人还没到达这里。太好了,还好赶上了。郁深放松以后,双肩也塌了下来,直到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右手的疼痛,不由轻呼一声:“啊,痛!你轻一点!”宋航狠狠瞪她一眼:“现在知道痛了,早干嘛去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上的动作还是轻柔了很多。“你没看到她的掌心吗?应该有一个洞才对。”一直趴在郁深肩头的小雪豹忽然慢悠悠地开口,毛绒绒的长尾巴轻轻拂过郁深的脸颊。“洞?”宋航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随即便要掰正郁深的手掌。她的右手一直保持着手心向下的姿势,宋航还以为她是因为害怕撕扯到细长的刀伤才没有乱动。原来手心还有一个洞?!郁深尴尬地缩回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右手藏到自己背后。“你不要听小雪豹乱说,他就是喜欢大惊小怪,只是被针戳了一下而已……”她笑得一脸僵硬,心里恨不得把小雪豹抓下来狠狠拔光他的毛。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都要糊弄过去了……宋航破天荒地露出严肃冷峻的表情:“把手伸出来。”他很少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唯二两次还都是和郁深有关。郁深知道瞒不住了,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伸出右手:“喏。其实也没什么,对我来说和被针扎也没什么区别啦……”“你还犟!”宋航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在看到狰狞的手心后,突然愤怒地低斥一声。郁深瞬间被吓得呆住了,连带着肩头的小雪豹都抖了一下。——好凶。“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爱惜一下自己?就算我可以修好你,但是你的痛觉依旧是存在的啊……你不会痛吗?”宋航看着郁深的掌心,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在这一瞬间都变得很困难,一直以来对郁深的担忧与害怕失去她的恐惧堆积得越来越多,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少女的手指纤细修长,本该是莹白柔软的掌心,此时已然被血液浸透,一个醒目的、明显凹进去的小坑赤裸裸地摆在宋航的眼前,皮rou之下的机械清晰可见。是子弹留下的痕迹,而且是卡巴拉的特制子弹。没有人比宋航更了解了。他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喉咙也有些发干。只是这样看着,都能感到一阵钻心的痛。阿深这个傻子,竟然用手去接子弹,她是真的不怕自己的手报废掉啊。郁深见宋航出奇得严肃愤怒,心虚地低下头,身体站得笔直,一动也不敢动:“其实也不是很痛,反正我都习惯了嘛……”“我不习惯!”宋航大声地打断她。“啊?可是你都修复了那么多次,怎么会……”郁深不解地眨眨眼睛。大叔应该比她还要习惯她受伤这件事吧?“无论修复多少次,我都无法习惯。”宋航抬起双眸,望向郁深的目光包含着深沉的情感,“阿深,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受伤了,这样我会自责、会痛苦,我会觉得我很没用,无论如何都保护不了你。虽然这是事实,但我不敢去想后果。你明白吗?”郁深怔怔地看着他。这是大叔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对她说出自己的想法,直白到让她开始怀疑——啊,大叔原来是这样的人吗?原来她每次让他修复身体的时候,他都会这么痛苦吗?那她岂不是一直都在伤害着他。一股奇异的暖流在她的体内缓缓游走,她觉得自己逐渐麻木的身体似乎又慢慢活络起来。剧烈的、深入骨髓般的疼痛瞬间像海水般侵袭着她,右手仿佛要炸裂开来,但她丝毫不觉得痛苦难忍,甚至还感到很开心。自从她得知自己只是“人型兵器计划”的一个侥幸成功的实验品后,她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