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8
一声,说:“就算能把鸡弄熟,也做不出合适的蘸料。”詹姆斯端着饭从厨房出来,用英式中文调说:“母亲,吃饭了。”等大家坐好后,辛向楠才端着个小碗姗姗来迟。绿油油的香菜浸泡在米醋里,面上撒着盐和白糖,金黄色的芝麻油散发着浓郁香味。李mama看到辛向楠往碗里加水是惊呆的。如果单单只是将碗里的东西放在一起,口味会太重,加少许的水冲淡些才是最合适的味道。其实当看到辛向楠拿出的不是酱油而是米醋打底的蘸料时她就已经很惊讶了,因为这种吃法也只在他们家是这么吃,普遍都是酱油碟。而且,可能连李南方都不知道要在碗里加水,他却知道。配料正确,步骤完整,如果他只是临时抱佛脚想要讨好她,一定做不得这么周全。只有一种可能的解释——这孩子是一个精通烹饪的人。李mama不自觉地对眼前这个斯文英俊的少年刮目相看,她觉得辛向楠和那些只知道张口吃饭的饭桶不一样,渐渐的,看他的目光也不再那么犀利挑剔。李南方看到李mama的变化,心里一阵窃喜。辛向楠手艺了得,虽然饭桌上暗流涌动,一顿饭还算愉快地进行着。这时,李mama夹了块东坡rou给李南方,李南方伸在碗里的筷子停住了。“你怎么不吃rou?”李mama问。“我吃了呀,你看,我这不在蘸rou吃吗。”“不对呀,我见你只捞香菜,没见你吃rou啊。”李南方看着碗里油腻的肥rou实在没有食欲,说:“最近减肥呢。”“噗嗤——”李东方没忍住,笑出了声,“减肥?你没开玩笑吧。”“你摸摸你肚子上的rou呀,”李东方好像怕李南方不知道,还用手戳了戳她的肚子,“快赶上我怀孕那会了。”“妈咪,小姨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吗?”小外甥问。李mama青着脸,瞪着李南方,李南方无辜地摇摇头:“没有呀,怎么可能,”小外甥失望地继续扒饭。其实听到“怀孕”这个词,李南方的内心是有所触动的,这是今天第二次有人说她怀孕的话。她摸了摸肚子,要上的rou的确长了不少,应该也是最近愈发慵懒造成的,也不知为什么,前段日子有些嗜睡,不过旅游的这段时间有所好转,她将其归因于工作压力大所致。“南南,今天的秋葵很新鲜。”辛向楠贴心地给她夹了两块凉拌秋葵,她感激地接下。余光又瞟到了李mama夹给她的东坡rou,胃部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急匆匆地跑去了洗手间。等她回来,一桌的人都放下了筷子,两个小孩的眼神格外闪亮。“小姨,你果真是有小宝宝了!”他们兴奋地叫道。李mama站起来,黑着脸,沉声说:“李南方,你给我过来。”两条杠。李南方反复对照使用说明书,哆哆嗦嗦地转向李mama:“我这是……怀孕了吗?”李mama拿过她手中的验孕棒,脸上阴云密布。“再……再给我一个!”李南方惊慌地叫道。怎么可能呢,她想,自己怎么可能怀孕,可是,当看到又一个“两道杠”的结果出现在眼前,她的心是慌乱的。她和辛向楠亲密接触才没几天,自己居然就怀了孕,女娲造人都没她这么快呀!这种这等不符合科学规律的事情给谁都不会相信,更何况自己是唯物主义战士,怎么可能接受这种有悖常理的结果!“你到底……你们到底是不是发生关系了!”李mama质问道,“如何是好,现在如何是好啊!”“mama,你听我说,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假的,这些东西都是假货!”“假?一个是假,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假的吗!?”李mama咬牙切齿地叫道,“那个坏心眼的家伙,骗你上床,我去打断他的腿!”见李mama动了真火,李南方急忙抱住她的腿,急中生智脱口而出:“不,不是他!不是辛向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要为他开脱!”李mama恨铁不成钢地喊道,“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还能是谁!”“不是他”三个字犹如一道闪电劈开了李南方脑海里的混沌,她突然记起两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她无意识地松开拉住mama的手,表情很是错愕,眼里透着震惊与惶恐。母女俩好似心有灵犀,两人都怔在了原地。李mama急匆匆地走出房间,只留下李南方继续凌乱。白汧水。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白汧水。两个月前,她突然发烧,昏迷前白汧水对她图谋不轨,醒来后,对昏迷后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她一直觉得那晚发生的事都是白汧水的一面之词,那是白汧水设计,故意骗的她,也压根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没想到,那晚的事情是真的,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李南方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无尽的黑暗,她看不见路,不懂该往哪走。就在一个小时前,她还在脑补结婚后和辛向楠躲到深山里不让任何人找到没羞没躁的生活,现在,这个从天而降的孩子,硬生生打断了她的设想。她不知道白汧水会怎么想,无论对他们谁来说,这个孩子无疑是个意外。不必说她从未把那晚的事当真,白汧水刚想明白,让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现在却要被这个曾经犯的错误捆绑。她不知道辛向楠会怎么想,这事发生在任何一对情侣身上,他都是无辜的受害者。自己伤害了他这么多次,现在又给他戴了这么大顶绿帽,还有什么脸求他原谅?还有这个孩子,这是一条生命,即使她痛恨那些不要自己小孩的父母,但她最终也可能像那些人一样亲手将自己的孩子杀掉。李南方很慌乱,责任和负罪不断在她心里翻腾。她感到有温热的水流滑过她的脸庞,一摸才知道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突然,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从小声的啜泣,变成了放声的哭嚎。从小到大,她知道,哭是最没用的事,可现在,除了哭,她不懂自己还能做什么。她哭得看不清眼前的景物,眼泪糊了满面,甚至呼吸也不能顺畅。房门被打开,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他显然是一口气从远方跑来的,周身冒着水汽,白皙的脸庞因为剧烈的运动涨成了粉红色,胸膛起起伏伏,大口地喘着气。李南方睁开眼,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白汧水,他用自己潮湿的手给她擦眼泪,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啪”的一声,手掌印在了他的脸上。她瞪大眼睛,等着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