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8
大,地图就会不断的扩大。江鸽子如果想,他可以将铅笔头最少扩大八十倍。哎呀!真是可喜可贺,杆子爷儿,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艺术家之路呢。这天晚上,俞东池拿着一个高倍放大镜,对着铅笔头一照,先是惊讶,接着他哭笑不得起来。那个铅笔头上端端正正的刻着一句话:人来可以,杀人偿命,饭钱早清!第57章说是要来,然后又成了没影儿的事儿了。等俞东池到老三巷那天,却已是看到铅笔头回信的多半月之后了。这一次,他加倍带来了饭钱来。等他把钱交给那几个看戏台的孩子,看到对方拿着小账本儿,死活都要按照他吃了多少,用了多少,一笔一笔,一文两文算个清清楚楚那股子劲儿。如今他倒也不生气了。这股子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一文钱也不多要你的脾性,跟他们杆子爷儿可不就是一模一样儿。怪有意思的。等算清了饭钱,俞东池莫名的就长出一口气。他总算是从心灵到身体都轻松了。等他再问起江鸽子去哪儿了?那个叫何明川的却说,杆子爷去龙爪凹的尸山,说是去寻找艺术灵感去了……江鸽子与艺术灵感这件事,怎么就听上去那么别扭呢?就像森林里的一只活猴儿,它忽然拿着毛笔写起书法那样的感觉。俞东池与周松淳互相看了一眼,接着笑了起来。而他们这种笑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就是觉着有意思。江鸽子与艺术?这句话听上去,从字面就充满了不搭边儿的生涩感。怎么可能啊!他们笑谁,却也不该在老三巷笑人家的杆子爷儿。何明川有些愤怒,虽不敢对贵人发脾气,他却从裤兜取出一个白色写着奋斗的条儿,使劲系在额头上,并大力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老戏台前。脑袋上绑着冲刺二字的邓长农,抱着铁琵琶对着老戏台的山墙没命的弹拨着。一群女子铺了苇席在老戏台上,那是刺绣的刺绣,编制的编织,缝纫的缝纫。而她们身后的戏台墙上,还十分惊悚的写着血淋淋的一行大字。“距离艺术大会,还有十五天!”俞东池忍着笑的对周松淳摆手,他们刚才进了这条熟悉的巷子,就觉着这里的人有点儿疯癫的意思。虽然这次艺术大会,有照顾地方的意思。然而,艺术也不是谁想,就都能去搞的,要不然,它也不可能在盖尔社会地位这么高了。说句不好听的,就凭这些普通的老街坊么?他们理解美学么?懂得什么是艺术内核么?学了这么些年,俞东池认为自己才将将迈入会欣赏理解的门槛。至于这些人,嗨……还是不说了吧。一个个的,这么热爱艺术,这个态度还是值得鼓励的。如此,俞东池又带着周松淳去了龙爪凹的尸山脚下。然而江鸽子也并不在工地。迎上来的关山阿黎说,下个月第一届常辉艺术大会就要开幕,而江鸽子作为藏刀的传承人,他要最少预备五件题材不同的作品才能应付过去。因此,他到处去找灵感了。俞东池顿时又无语了!叫他怎么说?说江鸽子把艺术大会看的太简单?他要敢这么说,明儿老三巷又得绿藤盘城,那大脾气上来,真是任性的很呢。随他吧!人家一路冲到金奖,才预备五件作品呢。他预备什么五件作品,自己私下给他照顾个艺术学徒就不错了!俞东池心里无奈,却面上什么都没带的与关山阿黎平静告辞,出来继续寻找江鸽子。而这一次,关山阿黎也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步步周全,他只是把他们送到工地门口,就转身走了。等到他们离软木林挖掘工地很远,俞东池这才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山上的工地,叹息了一声后,对周松淳说:“这一次,阿黎没有送我呢!你说到到底想明白了,还是心生怨恨了呢?”周松淳犹豫了一下,回头也看山的那边说:“大概是想明白了吧,毕竟,吃了这么多亏,再依赖别人,他就真是个傻子了!殿下,他现在不归您管,您已经做的够多了!如今实在不易跟他交际过多。您既然退出了,就不如继续断干净的好,不然,他们还以为您要染手新的权利部门……”俞东池有些厌恶琐碎一般的摆手说:“知道了,知道了……怎么管?越权去干涉财政事务?而且那是三代之前的旧政策,母亲都不说话。议会上各郡州的初级申请,我年年都去看!就没有都高克人的一张申请书,你叫我怎么管?我一个早就挣脱出来的闲散人,关山阿黎……他就是个傻子!”说这话的俞东池有些气急败坏,还有些恨铁不成钢。当一阵山风吹过来,他伸手拽了一下自己的领子。周松淳立刻拿起挂在手臂上的短风衣,帮他套上。“您问心无愧就好。”俞东池一边系带子,一边轻声说:“他总不想得罪人,万金油一般的跟哪个都要好,最后整的哪个都防备他。高克人走到今天这个样子,跟他始终模糊的政治态度是有关系的,他就不值得同情!”“是!”周松淳点点头,暗想,这世上到哪儿也不缺聪明人,能把聪明玩到谁也防备的地步,关山阿黎这个脑子,也真是要命了。他还不如人家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人家江鸽子还知道出了事儿,要按照程序一级一级的上述,抗议,协商。并且,人家的手段也是衙门都能忍受的地步,尺度拿捏的相当好。最后,人家还找了专业人员,人权律师找人权部门,财产民事就走民事官司衙门,人都能坐下来一条一条跟衙门掰扯。脑袋可以说清楚到了极点。而关山阿黎这家伙就只是知道谁也不得罪,我跟谁都好,然而该做的事情,他是一件都不会做,就等着别人主动发现问题,能够同情他,并主动帮他解决问题。可能么?不可能的!谁闲的慌啊!那么大的个子,行事却步步犹豫,受惊家雀一般什么都不敢说,这可怎么好呢!气候迈入初冬,运河岸边气温渐冷,俞东池带着周松淳沿着山脚,一路寻过去,大概走到中午的时候,才在一个旧工地的残垣断壁外,看到了蹲在哪儿一动不动的江鸽子。看他一副不想惊动什么的样儿,这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并且也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蹲在了江鸽子身边,也隔着断墙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