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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段在他看来实在多余的rap,他紧赶慢赶着背下来歌词,这才赶上了最后一次排练。而节目组那边,早早就把消息放出去了,说本场竞演将会是天才音乐制作人钟名粲的登台首秀,他会为观众带来一段全新的歌剧式rap,连着宣传了三天,搞得万众期待。到了比赛当天。后台休息室里,钟名粲端着一瓶矿泉水,瞪着灰白色的墙壁发呆,他刚被化妆师折腾完,耳朵上方还夹着一个蓝色的小夹子。董林知看他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紧张,就当作是一次文艺表演,你在你们学校肯定也表演过吧,跟那种的没什么区别。”钟名粲本来已经平复的心情,被董林知这巴掌拍得又开始上上下下。“在学校里也就最多当当伴奏背景板,人前表演这还是第一次。”董林知惊讶了:“你以前没上过舞台?”钟名粲摇头:“没有。”董林知难以置信,又问一遍:“一次都没有?”对于以舞台为生的董林知而言,这种事情听起来的确不可思议,钟名粲笑了,他保证:“我会努力,尽量不表现得太业余,不给你拖后腿。”然而,他们这组参赛嘉宾从第一期节目开始就放出毒奶无数,这回竟然毒到了钟名粲身上。彩排时还好好的,偏偏到了正式舞台的时候,钟名粲的麦克风出了问题。他刚开口唱第一个音的时候,立即心头一跳。麦克风根本没有声音!他登时慌了神,一旁的董林知经验丰富,反应极其迅速,立即脚下一动冷静地走到他的身边,递上自己的麦克风。那刚好是一段极富动感的旋律,与间奏有些像,如果钟名粲拿到董林知的话筒后立刻若无其事地唱下去,可能大部分观众都不会注意到刚才那场小意外。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钟名粲拿到完好的麦克风,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他大脑一片空白,竟然忘词了。其实他能找很多借口为自己开脱,比如昨晚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比如比赛前三天才在节目编剧的“yin威”下加上了这段rap,比如自己从来没有舞台经验,刚刚麦克风突然出了问题,他一紧张才忘词了。然而上一期的节目剧本已经告诉了观众,这段rap是他回馈给粉丝朋友的一份礼物,还是他向节目组主动提出的登台要求。可他却一个字也没唱出来。钟名粲心里天人交战,雷子也在后台大呼小叫:“我的天哪,谁给了他一个坏的话筒,上台前没有人检查吗?!”他噔噔跑到朱赞面前,手舞足蹈,满脸惊恐:“导儿导儿,要不要喊停,让他们重来一遍?”朱赞瞪他一眼,反问:“谁给他们的特权?”雷子一口气噎在了嗓子眼,喏喏不敢言。就这样,钟名粲站在台上发了四分钟的呆,与观众面面相觑。董林知只得凭着记忆临场发挥,独自一人勉强完成了全曲。失误无法挽回,观众都很冷静,让他们吃了开赛以来第一个倒数第一名。这下子,全网都知道了,备受瞩目的天才音乐制作人登台首秀最终成了一场笑话。网络给予了网民最大限度的自由,善良与恶意齐聚一堂,在这里勾画出这个世界的真相。葛乔躺在钟名粲怀里,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和蔼地为他朗读粉丝评论,权当抚慰他受伤的小心灵了。粉丝们那些加油鼓劲的话被葛乔拿腔拿调地说出来,简直羞耻到了极点,钟名粲面红耳赤,忍不住一把捂住葛乔的嘴,“你闭嘴吧。”葛乔不说话了,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半张脸还笑意盈盈,呼出的气息化为眼中的水光,一眨不眨盯着钟名粲瞧。钟名粲见到他的那双眼睛,一愣,只一会儿,他忽然也笑了起来,松开手,接着整个人又贴了上去,他说,“算了,你还是张嘴吧。”这一天的确与以往不同,月亮隐于黑云后,帘外的光也透不进来,一看就是要提前入夜了。第六十八章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关于钟名粲舞台失误的讨论只持续了一两天,很快,人们就又找到了新的关心话题,比如谁和谁分手了,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出了新剧照,谁发了新自拍,都比区区一个钟名粲的“噩梦四分钟”有趣得多。平京市本应开始入春了,可是天气仍然冷的透骨,人们依旧裹得浑似颗粽子,街旁树上新长出的嫩芽也重新缩回头去。都过了三月,平京市竟然又下雪了。那天是个工作日,钟名粲与葛乔忙里偷闲,约着中午一起外出吃饭。葛乔本想直接避开郑西西点外卖的盛情邀请,谁知这个女生似乎终于开了窍,嘴皮子一天比一天利索,脸皮也一天比一天厚了,吵得葛乔晕头转向,最后替他们一行人付好外卖费,好不容易才逃脱出来。钟名粲已经等在楼下,葛乔出了大门才发现地上已经铺了一层白白的薄雪。葛乔拢了拢领子,抱怨着北方的天气,“都三月了,怎么还这么冷?”“倒春寒嘛,南方没有吗?”葛乔想了想,“有啊,”说完,他又不是很确定了,“应该有吧,我没注意过。”钟名粲毫不意外,“嗯,是你的作风。”葛乔笑了起来,“我在南方的时候,也没人会闲得无聊跟我讨论南方有没有倒春寒这种问题啊。”钟名粲被调侃了也不在意,他指了指不远处一棵树,说:“上次你错过了看雪,这就算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那棵树上,白色的雪被压住枝头,零星的几朵雪花被风带起,绕着树干打旋。葛乔埋在衣领里吃吃笑两声,点点头。“你来平京之前,也经常见到雪吗?”“不太常见,初中的时候最喜欢下雪,同学和老师都没什么心情上课,有时候还没下课大家就忍不住跑出去在地上打滚,虽然这种情况很少见,”葛乔回想着稀疏的记忆片段,“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雪人可以堆得跟人一样高。”他偏头看一眼钟名粲,那个人低着头,正在走神,他顿了下,继续说,“大学以后就很烦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