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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学生会里的学姐说,跟大家印象中的学生会会长一样,这个人做事雷厉风行,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热心却很友善,和所有人都保持距离,却不会让你感到疏远。学校里很多活动的赞助方都与他交好,有时候冠名投资还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过也有学姐说他不喜交际,讨厌应酬。可是要是真的不喜交际,讨厌应酬,又是怎么和赞助方搞好关系的呢?你知道的,传闻这种东西,向来都是关键在于‘传’,而不在于‘闻’,各执一词,只能自己分辨真假。”“那学姐你觉得,哪里是真?哪里是假?”“我觉得,至少学长是Gay是真,学长喜欢滥l交大概是假。”“为什么这么觉得?”“世上哪有完美的人?再完美也总会有点怪癖,这样才能算作跟咱们一样,是个正常的人类。只不过我更愿意相信那么一个优秀的人,哪怕是个Gay,也不会是一个喜欢滥l交的渣男。这就像是一种理想的寄托吧,我也只愿意相信我希望成真的事情,点到为止。”“那又是谁说学长是同性恋呢?”“是谁先说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知道这些过程又有什么用?反正最后的结论都已经出来了。”“是学长亲口承认的吗?”“这种事情怎么会亲口承认呢?只不过是默认或者没有否认罢了。你想想,他一个大学四年始终都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人物,自尊心得有多强啊,突然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是同性恋,谁会接受?多唏嘘哪,那样用心付出、挥洒热血,整整四年,到头来给人们留下的谈资不过是他喜欢男人。”“不接受的话,否认不就好了?”“当年那种情况,不好否认的。”“当年?”“你还不知道吧,就是当年那事,才让我们这群隔了好几届的后辈知道了这样一位学长。”“那事是好是坏?”“不算好,也不算坏,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当年,还是学长快要毕业的那一年,因为他即将离任,学生会需要选举新任会长。复大学生会曾经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选举期间,现任会长手握那张最重要的选举推荐票,明面上只是推荐人名那么简单,实际上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票究竟有多么关键。谁都想成为站在顶端的主人公。那段时间,天天都有人请学长吃饭,还有人半夜去敲学长的宿舍门,往门缝里塞纸条送礼物。但是学长大概是个高风亮节之人,他什么都不收,全都拒绝了。学长与谁都是那个态度,温和、友善、从不过线,这样的人怎可能任人唯亲?大家都以为,这张推荐票可能要废了。杨古海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这个人也同样厉害,刚进大二,才入学生会不到半年,已经成为部助级别,做事妥当,从不拖沓,对待身边的人也是热心又体贴,说话温柔礼貌。和他相处,你永远不用担心会惹他生气,他似乎没有什么底线可言。或许也可以称之为完美,但你要说杨古海比学长更加优秀,那绝对没可能。所以当时谁也没想过,杨古海会成为那张推荐票的主人。学姐们都还记得,当年杨古海与学长二人日益亲近,经常有说有笑出入学生会办公室,那时候,杨古海天天挂在嘴边的有两句话,一句是“葛乔学长呢”,一句是“学长你的眼睛怎么这么漂亮”。学长只是当成奉承,偶尔调侃几句。可是从某一刻起,他便只是笑。笑得顾盼神飞,笑得让人迷了眼失了魂。反正,从那一刻起,大家都猜到了,杨古海会成为他的继任。后来,学长退位,杨古海继任,一切顺理成章。如果故事停在这里,姑且只是一首插曲,掀不起大浪,推不起学长这个人。变数来自那一年的校园论坛,有一篇帖子上写着,前任学生会会长是个同性恋,喜欢男人,里面将这张推荐票形容成一场肮脏的交易,男与男之间的事,为人不齿,上不了台面。新任会长很快便用出色的工作能力证明了自己,只不过罔顾了天平另一端站着的那人。学长一直没有出现,仿佛从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没有解释,亦没有追究,就这样任凭不明所以的观众们听风就是雨。终于有一天,就在这件事即将沉入深海、被其他八卦热浪所取代的时候,在帖子的最底端,有与学长相熟的朋友代为承认了。她说,没错,他喜欢男人。她又说,那又如何?你们凭什么予以置论?凭什么?就凭谁让他还真的是个Gay。学长毕业的第一年,有人说经常在沪海某间Gay吧外见到他,一定又是去寻欢作乐。学长毕业的第二年,有人说自己就曾经被他勾搭过,只是定力好没有被那妖物掰弯,这是他最耻辱的记忆。学长毕业的第三年,学生会取消了推荐票制度,有人说就是因为他,学校才会引以为戒。学长毕业的第四年,有人说他染上了艾滋,命不久矣。学长毕业的第五年,有人说他已经死了,就葬在沪海,他是本地人,老家就在此地。学长毕业的第六年,新闻学院的院长年事已高,准备卸甲归田,颐养天年,在最后一堂新闻思想课上,他面对着台下几十位莘莘学子,眼含浊光,语焉:我曾经有一个学徒,姓葛名乔,他是我近十年间教过的最优秀的孩子。他已许久未与我联系,为师甚是想念。作者有话要说:本期聚焦:一个学生会推荐名额引发的惨案。未解之谜:谁发的帖子?猜一猜:那个与学长相熟、代为承认性向的“她”是谁?葛乔不喜欢外人公私混淆的搭讪,便是从这里开始。故事线并不清晰,因为这是“我”听来的故事嘛。这就是葛乔在沪海市的结局,别丧,平京市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第五十七章葛乔很快就带钟名粲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其实,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可是如今身边多出一个钟名粲,这是老天爷赐给他葛乔的意外之喜,他以为,说不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