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9
书迷正在阅读:我养的反派都挂了[快穿]、你养你的猪,我做我的鸭、同归、浪子回头换豆渣[重生]、不做锦鲤就会死、登峰(娱乐圈)、除了好看一无所长、我们这是偶像剧啊![娱乐圈]、总裁他爱喝奶茶、变质(ABO)
王。”封若书被禁足,也就是安戈问斩的前一晚,静和公主趁着夜色入宫。卫临寰本欲喝药,看到爱女来了,便也放下药碗,“静和?你怎的来了?”静和微微笑着,人如其名,“女儿许久不见父王,想您了。”卫临寰笑哼了一声,心中隐隐不悦,道:“我看你想念是假,替国师求情才是真罢?”静和莞尔,在一旁的红木凳上落座,“父王英明,女儿这点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您的。”她救人心切,一开始便打算开门见山,毕竟封若书幽禁在深宫,这处处是豺狼猛兽的地方,多拖一时,性命便多受危害一分,“夫君他早上入宫,到现在也没回,女儿担忧,特回来看看。”卫临寰抬眼,直直看着她,“静和,他这次犯了大罪,孤顾着驸马的面子才没将他入狱,只是禁在王宫的一处院子罢了。但他若不醒悟,便也只能一直关到他醒悟为止。”“大罪......可是杀人走火?”“非也。”“亦或是犯上作乱?”“非也。”“那么,便没有什么大罪了。夫君这些年为容国立的功劳不少,对父王忠心耿耿,父王可不能因为一些小过小罪,寒了忠臣良将的心。”卫临寰愣了愣,语气略微严肃,“静和,女儿家少问国事。”静和颔首,微微一笑,“那好,不谈国事,谈家事。女儿今晚一定要带夫君回去。”“理由。”静和缓缓抬手放在腹部,柔声道:“因为女儿,有了身孕。”卫临寰一顿,苍老的眼睛愣了愣,转而看向她的腹部。桌案右侧的一角,准备批阅奏折的红墨凝了,表面起伏不平,恍若波浪翻滚的血海。深夜,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出王宫,在偏门的一匹骏马旁边停下。车上,静和与封若书言简意赅地说了三句,亦是她万万珍重的三句:一者,“近日发生的种种,幕后黑手是王后,起因应该是觉着方侯干政,太子之位受到了威胁。”静和不知方羿身份。二者,“方侯已经回来了,今晚到的。”三者,也是最克制最深情的一句:“国师,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罢,静和豁出性命也会帮你。”她知道封若书心有所属,故而在他面前一直唤他“国师”。本来她当日就是用了计谋,逼迫封若书答应下这门亲事。对她这样的深宫女子讲,能嫁给最心爱的人已是奢侈,哪还能要求其他的什么呢?她给了封若书一只信鸟,交代说有什么事一定要用它来联系。这是她自己豢养的,比信鸽体型更小,更容易隐藏。她没有问封若书接下来的计划,却也隐隐猜到了,所以送他这只鸟,还备下一匹快马。贪恋地望着那抹水蓝色的身影愈行愈远,直至在黑夜中消失殆尽,宫门沉浸在黑暗里,如悬崖峭壁般似乎马上就要塌下,静和迷离的眼睛才堪堪收回,轻声唤了一句:“夫君......”次日午时,安戈被押上断头台。八川大陆有几千年的历史,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午时三刻人的影子最短,是一天之中阳气最盛的时候,而杀人断命是“阴事”,故而为了驱邪驱阴,斩首都是选在这时候。安戈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背上要惨烈一些,干的血迹没来得及清洗,已经黑黢黢的一团糊上糜rou上了。“哎呀,这么多人来送我,可真是大场面!”踏上断头台,发现脚下簇拥着围过来一群看热闹的人,安戈昂首挺胸,很是自豪。然而这自豪下一刻就被身后的红差给踹没了。“哎哟!”安戈腿弯一记吃痛,跪了下去。红差凶神恶煞,显然是砍多了犯人的老手,“别磨磨唧唧的,马上时辰到了,爷送你上路。”安戈抬头一望,发现这才午时一刻,时间还早着呢。唉,这种老马就是比较喜欢按部就班,非让他先跪着等候,待时辰一到,执刑官的令牌落地,立马就一刀结果,速战速决。不过嘛,人快死了,话也便得多起来,反正这张嘴马上就用不到了,还是要趁着最后的时辰发光发热的。于是笑着回头,“大哥,你一直举着大刀,累不累呀?”这话一出,下头一片哗然。倒不是听清了安戈说什么,而是惊讶,居然有犯人在临死前跟红差有说有笑。而且看他周身是伤,脸色惨白,显然没什么气力,却还如此有精神。怪异,当真怪异!红差眉毛一跳,“爷累不累关你何事?”“哎哟我就是关心一下你,那话不是说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对不对?”“你想说什么?”“我说啊,你待会儿砍我的头,下手可得狠一点儿。”“你脑子被驴踢了?”“没有没有,就是今早出狱的时候,被狱门夹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下手狠一点儿,别一刀下去砍不断,到时候砍一半留一半得多疼啊!”红差摩擦了两下大刀,刺啦刺啦地响,“放心,爷今早才磨的刀,猪头都一刀两断,何况是你。”“那就好,刀快就好。”安静并没有维持多久,古灵精怪的人又回头问,“大哥,你的准头怎么样啊?”“你又想干什么?”“我是说,你得准头好一点儿,要是准头不行,没砍到我的脖子,反而削了我一块头皮,这不得让人疼死么?”“......闭嘴。”“你怎么这么狠心呢?我都快死了,这张嘴马上就没用了,你还不让我说话。”红差气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道:“那你继续说,爷不管你就是。”“你就不能陪我聊聊天么?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你作为唯一的见证人,就这么残忍么?”安戈喋喋不休地说着,口口声声数落那红差不搭理他,却连人家插嘴的机会都不给,嘴皮子一直没停下,直到不远处传来执刑官的判决:“时辰到,行刑——”口若悬河的人霎时就停了,那一刻,他是真感受到了生命停止,人去灯灭的凄凉。还好,他比较迟钝,马上就要死了,这样悲天悯人的情绪持续不了多久。缓缓闭上眼睛,在脑中不停回想方羿俊美的容颜,这可以让他少一些胆怯,多几分坦荡。“嗖!”箭羽划破空气的声音。安戈上过战场,自然熟悉,他慌忙睁开眼,只紧接着又听到“笃”的一声,身后高举大刀的红差右臂中箭,没抵住箭羽冲过来的力道,幡然倒地。那支墨黑色宛如乌鸦的箭羽,安戈认得。那是封若书在三山城外机缘巧合拿到的,只有四支箭的“邪弓”。箭头入体,不多时便化成蛊水,中箭之人必死。“来人!有人劫法场!”执刑官大呼。他腾的站起来,还未从惊愕中回神,便被一个从人群中飞出来的人揽进怀中。眼前的视野天旋地转,安戈只觉天色陡然煞白,仓皇看向身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