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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殿下怎么来了,怎么也每个人来通报一声。”谢庭一听殿下二字,便得知这是当朝皇太孙元昼。元昼拍拍元鸣身上的灰尘笑道:“我就是来看看十二叔,又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还要人专门来通报。”元鸣将扇子在手中砸了砸,笑道:“说罢,什么事情。”元昼道:“逆臣左亦还有两个女儿,十二叔是知道的吧。”左亦的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燕王一个嫁给了徐将军次子,这次左家抄家,两个女儿有幸躲过了一劫。“问题就出在这里,皇爷爷的意思是斩草去根,但是我觉得她们不过是女子,天天在宅院里,能知道什么。”元昼挨着元鸣坐下,在元鸣身上蹭了蹭道:“她们就算是有心只怕是也无力引起波澜。”元昼将遮着额角的头发撩起,元昼给元鸣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鼓起的大包笑道:“然后就被皇爷爷给打成这样了。他还说我是妇人之仁,我今晚是不敢回东宫去了,万一让我母妃看到,保不准她又要哭一场,还请十二叔来收留我两日,等额头上的包下去了我再回东宫。”元鸣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你母妃知道我是个断袖,你要是晚上留宿在我这里,说不准她明天就提着刀来砍死我,万万不可。”元昼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十二叔不愿意,那我就去别处,哎?这位应该怎么称呼?”谢庭见元昼提起自己来了,回道:“微臣大理寺寺正谢庭,参见殿下。”“那敢问谢大人,可愿收留我?”元昼问道。“不可不可。”这嚎起来的又是元鸣。元鸣爬到谢庭身边护住谢庭道:“不可不可,他那住处寒酸的很,容不下殿下,容不下,殿下还是住我的园子里去。”谢庭觉得待在这里难受,便借口有事告退。元昼见谢庭出去,方才小声道:“这就是办左亦一案的谢庭?年龄不大,办事好狠厉,我听皇爷爷说就是他提议将左亦府里的女子都流放,男子都发配到西疆边境去的?”元鸣敲了敲元昼的脑袋:“怪不得皇上老说你仁慈,流放充军到苦寒之地尚且有一线生机,按照律法来说,他们都是应该被咔嚓的。”元鸣做了个掉脑袋的动作。元昼缩缩脖子又道:“十二叔,你自从大病好了之后就跟之前不一样了。”元鸣洋洋得意的摇着扇子:“哪里不一样了?是不是更加英俊潇洒风流气派器宇轩昂……”元昼摇摇头:“不是,是没有之前那么胡闹了,现在都知道帮忙做正事了。皇爷爷说这次你算是戴罪立功,以往的糊涂事就不追究了。”元鸣不服气道:“我做过什么糊涂事?我不就是风流了一点……”元昼伸出指头来细细数元鸣之前的恶行。看着元昼远去的身影,元鸣冷笑一声。戴罪立功吗?只怕是这样的机会以后多着呢。就在谢庭苦恼着如何摆脱元鸣之际,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京都又出事了。宣威将军徐将军死了。还是死在了京都的花楼上。谢庭听到花楼的时候反而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死在赏菊阁。这些达官贵人什么混账事都能干的出来。谁去啊?高新的看着下面坐着的三红一片绿问道。元鸣摇扇起身,慢条斯理道:“禀大人,自然是我与谢庭兄一起去。”谢庭心中咯噔一声,按照上次的经验来说,这能与这位小侯爷扯上的案子,基本不是好事,这一查只怕是又要伤筋动骨。高新慈眉善眼道:“谢庭,你最近办案多有些劳累,可愿意去走这一趟?”自然是不愿意,谢庭心里道。“学生愿意替谢大人担此cao劳,好让谢庭兄好好歇歇。”抢着回答的是卢皓。高新这头还没有点下去,元鸣就站起来了。“我不跟你去,你生的太丑了,你没有资格跟我一起去。”元鸣愤怒道。卢皓今年三十八岁,生的是贼眉鼠眼,实在是有些猥琐之气。不过好在大盛科举制度不以相貌取人。卢皓愤愤地看向元鸣,又想起对方虽然是官职低微,但是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只能硬生生的把这份委屈咽了下去。高新又看向付文,付文最近又病了,惨白着一张脸道:“学生,学生最近总病,实在是见不得那种血腥场景。”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被放出来了啊啊啊啊啊☆、第七章元鸣带着谢庭,大摇大摆地去了坊市的花楼。花楼名字就叫花楼,京都里小倌最好的地方是赏菊阁,姑娘最好的地方就是花楼。元鸣一听要在花楼办案激动地双眼放光,拽着谢庭就往花楼走去。平日里花楼下有许许多多的小贩在贩售各种新奇玩意,今日楼下没有闲人,只剩下顺天府派过来的一堆捕快死死地守着花楼。外头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元鸣的脸上出现了落寞的神态。谢庭见他这幅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抽醒他,碍于人多,只能揪起元鸣一块小皮来,狠狠的掐下去。元鸣当即清醒。徐将军死在花楼二楼的房间里。他们二人还没有进入房间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谢庭将腰牌拿出给那捕头亮了亮,就进去了。这刚进去,谢庭就跑出来,趴在二楼的围栏上呕吐不止。捕头见他这幅样子,递过来一壶凉开水道:“大人,这才哪到哪,您先忍忍,好好看看再吐。”谢庭灌了几口水,定了定神,又进去查看。刚刚他进来的时候,不过是看到了一地的血迹,等他定定神再进去看的时候,发现这徐将军徐暝是整个碎在床上的,当然除了这个脑袋。尸体碎成一块一块的,仍旧是按照人体的形状整整齐齐的排在床上。身体内的血液大概是已经排空,浸透了棉被,然后再从床上慢慢的渗出,最后到地上凝成一股子暗红色的东西。因为是初夏,已经吸引来了不少蚊蝇,几个捕快拿着拍子到处赶。谢庭定睛看了一会子,终于又爬出去吐了个昏天黑地。元鸣体贴的从袖中掏出一块绣着青鸟的帕子递给谢庭道:“擦擦吧,你这模样也忒难看了一些。”谢庭抬眼看了看元鸣,元鸣却是神色如常,甚至说是体贴的抚了抚他的背,问他要不要再喝点水。元鸣见谢庭缓过来好些,便回头问道:“谁去报的案?”捕头回答道:“是这花楼里的姑娘红绣,据说是她早上起来想要喊徐将军起床的时候才发现徐将军成了这幅模样,然后mama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