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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抬起眼睛看过去,女人的神色却又十分的正常。他剑眉蹙起,回想起刚刚乔思秋的言语,似乎和翟姨娘有点关系?“思秋可曾见过翟姨娘?”陶桃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方才早些时候他们二人都来我屋里,是撞见了,翟姨娘来向我问安,我便同她说了两句。之后乔姑娘的神色的确有些不对劲,可是我让这孩子觉得受到了冷落了?将军,我可万万没有这个意思啊!”历文泽这个时候心下对于乔思秋突如其来的不讲理有了一些眉目,喝了一口茶之后摇了摇头:“这不怪你,你莫要多心了,我知你办事最为稳妥。”长舒了一口气,陶桃这才又挂上了笑容:“要么我怎么想着让这孩子去与我哥哥一家同住呢?到底是年纪尚轻还未出阁,哥哥家里人口简单还有珊姐儿陪她说话儿。在咱们将军府内倒不是我嫌麻烦,这里里外外都是后宅这点子事儿,怕让她觉得难堪。”她点到为止,没再往深了说。原本男主为了女主不仅休妻还将后院都遣散了,这是什么时代,这不是要人命吗?就算给了银子补偿又如何,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这般的指点!在外人看来他们之间的爱情忠贞不渝,可是你也不能为了情情爱爱就一点责任都不负不是?那边历文泽心想也是,这今天光是见了翟姨娘就闹成这个样子,后院还有巧青和老太太身边那个许姨娘呢,见天儿的这么闹下去他这张脸还要不要了。接着没坐多一会儿男人就走了。快要到晚上的时候夜竹来报,说是人家下午一头钻进了乔思秋的院子就再没出来过。接着她神情犹豫:“夫人,奴婢多嘴,怎么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呢?您没看到那乔姑娘冲着将军撒泼那个劲儿呢,这下人们可都议论开了,说的不太好听。”陶桃慵懒的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上上下下这么多张嘴,我这个主母就算想封那也是有心无力,注意别让别人上老太太跟前嚼舌根就行了。”夜竹看着自家主子的神色,眉头一跳,低声应了。“你再去请陆管家前去和将军商量城外那片地,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做主。”陶桃接着吩咐。“是。”“吩咐厨房做道甜汤,回头让翟姨娘给在书房同陆管家议事的将军送过去,我这头疼的厉害,将军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可怎么行?”夜竹闻言眉间松快了不少:“是,夫人。”这乔姑娘的心思简直比那天上的太阳还晃人眼呢,在旁人家里还这般嚣张,夜竹到了小厨房除却甜汤之外还张罗了不少小菜和一壶酒。原来这夫人从见到乔思秋第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狼子野心,这才有意抬举翟姨娘呢,夜竹觉得自己目光真是短浅。恨恨的命人将备好的东西给翟姨娘送过去之后,心想着的确,这样总比便宜外面那些小妖精好!☆、将军府上有喜(5)这天夜里陶桃歇下的很早,等到书房那边来人禀报情况的时候,夜竹没敢让人进去打扰。等到天亮了之后,她进来伺候梳洗,才一边小声念叨了:“说是翟姨娘昨儿在书房呆了近两个时辰,后半夜才回到自个院里,估摸着现在还没起呢。”“自己倒是争气。”陶桃挑了挑眉,难得心情好。读了历昊哲邮回来的信,字里行间都透漏着头一次离开父母远行的兴奋,将信收好,她这才起身往老太太刘氏的院子方向去。刚到门口,看守院子的粗使婆子就开口向她问好,然后笑嘻嘻的说:“夫人莫不是和将军商量好一同过来给老太太请安的。”等到老太太屋里的丫鬟给打开帘子,陶桃走进屋的时候才发现刘氏的脸色不太好,喘息也是略微粗些,底下坐着的历文泽垂着脑袋神情讪讪,显然是被自己的娘亲给骂了个狗血喷头。刘氏见陶桃给自己请过安坐在一旁之后,这才继续开口,语气仍旧十分的冲:“这位乔家的丫头说什么都不能留在咱们府内了,你也不听听这屋里屋外都传成了什么样子!你是要气死我吧!!!”说完她猛地咳嗽了几声,历文泽和陶桃一脸担忧的站起身想要上前,老太太身边的妇人急忙上前给她顺气,然后说道:“将军和夫人有所不知,今早老夫人刚起就有两个在窗根底下说嘴的,待到奴婢出去的时候愣是没逮到,险些将老夫人气出个好歹。”陶桃闻言皱眉:“夜竹?我不是吩咐你封了阖府上下的嘴,不许惊到母亲吗?怎么办事儿的?!”夜竹怯懦的缩了缩肩膀,跪了下去,神情委屈:“夫人,奴婢可是照做了,可是原本是府内的那些老人和家生子还好说,那些没有卖身契的……就……奴婢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管不过来呀!”刘氏缓过气摆了摆手,声音明显比刚才疲惫了许多:“你就莫要为难下面的人了,也无需为他遮掩,他要是不与那乔思秋不清不楚的,岂会有这些流言蜚语呢?这现在还只是在府内,要是传遍盛京,我还怎么出去和那群老夫人看戏打叶子牌?!”说着说着又来了气,随手抄起短榻上的枕头就朝着历文泽扔了过去!历文泽到底是在战场上厮杀不下千百回的,那反应能力可不一般,下意识的一个闪身就闪到了一边。接着就是一声闷哼,那枕头不偏不倚的兜头砸在了陶桃的肩膀上。瞧着刘氏平日里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可就冲着这手劲儿,再活个几年一点没问题。瞧着陶桃一个踉跄,历文泽有些心虚,急忙伸手去搀扶。那边老太太看着更生气了,声音更响亮了一些,惹得院中洒扫的几个下人直往屋子里瞄。“不孝子,不孝子!”历文泽急忙作揖赔罪,顺便给自己辩解:“儿子真是冤枉,那乔家姑娘只是没有了双亲怪可怜的,有些依赖我,不过都是当我为长辈一样,岂是旁人说的那般污浊?”“这丫头可还没出孝期!”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儿子,刘氏显然不会被轻易说服:“真的被人知道了,人家只会说你堂堂威武将军趁人之危,欺负人家是个孤女强硬的占了去,传到宫里今上会如何作想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他当然没有想过,因为在他的心中只要和乔思秋之间没捅破那窗户纸,就能一直当缩头乌龟回避下去,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这种依赖与被依赖的关系也不错,并不需要挑明一切来确立关系。“母亲怎么能相信下人这些话,他们整日就是会以讹传讹,这乔姑娘也并未与将军说些什么过分的话。且将军压根没有这个心思,回来这两日不是在媳妇儿这就是在翟姨娘那儿,也不看乔姑娘是个什么年纪,将军只当她是故人之女,可怜她呢!”陶桃适时的接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