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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器有暗器啊!”卫新丽去拽贺明杰的手:“贺导,你松手,我看看,您眼睛没事吧!”副导演和其他人也都围着他,几乎所有的人都围着贺明杰,我走了几步,转过头看到张美林站在原地,她也在看。我想张美林应该能看到一个脸,贺明杰那么高,被这么多人围着也能露出来一个脑袋,我这时想,张美林太冲动了,都忍了那么久了,何必这样半途而废。我想她脸上的表情一定很解气或者很悔恨,或者还在生气,但是在周围灯光的照耀下,我看到她往前走了几步,她似乎想去看贺明杰怎么样了,但是我只看到她抹了下眼睛转身离开了。我看到她病号服背后,那里被出的汗湿掉了一片衣服紧紧地贴着她的背,她的腰身和脖颈都很瘦,她的背后贺明杰还在哇哇的叫。她哭了,我心想何必呢,还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但也托张美林这一砸的冲动,贺明杰高呼自己受伤了,他的脸被砸了一下,颧骨那里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印子,贺明杰说很疼,可能明天那里会变得青肿。这点伤肯定不影响拍摄,但是出了这个事贺明杰第一个跳脚说自己很受伤,他一脸正经的说:“我受伤了,我需要休息。”大家就散了,贺明杰和我很轻松,两个人什么也不用收拾,直接回房间睡觉。进到房间贺明杰第一个冲到浴室,他冲完了澡才轮到我,我冲洗了下换上了感觉的短袖和睡裤,我心里还在挂着一件事,我很奇怪顾庭生为什么今天没有给我发晚安。我头上盖着毛巾,出了浴室扑到床上,伸手够过来手机,我已经决定给顾庭生打电话,我有点担心他,每天都有的晚安和早安,为什么今天的晚安没有了。但就是那么巧合,在我打开手机的那一瞬间,新的短信进来了,是顾庭生,他说,小露,晚安。我盯着这条短信,心中担忧的石头落下,我回到他,大哥,晚安。然后我盯着他的短信,我想真是巧,每次剧组解散的时间都不定,可是每次我收到短信都是回到房间后十分钟左右。我这样想到了,手机从手中滑了下去,我意识到了这巧合,我正要继续想,贺明杰喊我:“杨露。”“贺导。”我把手机抓回来,扭过头看贺明杰。贺明杰手中拿着一瓶冰镇的矿泉水敷在脸上,他呲牙咧嘴的对我说:“能别盯着手机看嘛,你笑的特别恶心。”我想,砸的真好,张美林这下砸的太对了。我发誓没见过比贺明杰更欠抽的人了。贺明杰还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小女生给你发的短信?”“不是。”我躺正,对贺明杰说,“睡觉吧,贺导,困死了。”“难道是大jiejie?”贺明杰用一种很猥琐的语气继续说。“睡觉!”我翻了个身,“您别这么八卦行吗,是我哥哥。我……很想他而已。”所以我看到他的短信会很开心。“亲哥?”贺明杰表情很怪,他哼了一声,“大哥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烦人,真不理解你。我能一年不见我大哥。”我发现贺明杰这会儿语气挺傲娇的……我有点囧……但是没等贺明杰继续说,房间的灯也没关,有人敲了门,贺明杰说:“谁啊,门还没锁呢。”敲门的人推开了门进来了,我和贺明杰去看,是张美林。张美林进来就带上了门,她穿着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穿的那条淡蓝色的裙子,这件裙子她穿着看起来人很清纯,现在张美林穿着这条裙子站在门边。她看看贺明杰,又看看我,说:“杨编剧,你可以先出去一会儿吗,我有话想和贺导说。”作者有话要说: 顾庭生:砸的好!…(__)ノ|壁第78章慎买!·大哥番外大哥·番外我叫顾庭生,八岁那年从锦城市第九附属医院出院,这家医院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是专攻精神科疾病,住在这里的人根据我的观察,我的病友们都是精神上有病。所以这家医院通常人们又称精神病院。我出院的那天,是八月,下着雨,只有顾醒松身边的助理来接我,他对我的态度用恭敬两个字形容挺合适的。那天他开着一辆车,看起来很高级,我觉得我能叫出这辆车的名字才对,但是我现在脑子很迷糊,我偶尔能记得很多东西,但更多的是忘记。比如顾醒松和袁梦宇是我的父母,可是我现在本能的拒绝称呼这两个人爸爸和mama。我都忘记了我为什么这么仇视这两个人,唯一记得的只有我厌恶他们的感觉。那是一种从身体到精神上的、近乎本能般的厌恶,可是我为什么会厌恶他们,我不记得了。而且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我回到家中的情况也没有好转。当我每次想要思考深思时,一天三次的药片咽下肚子,就想要睡觉,想要发呆,那些药物让我感到我的大脑疲惫极了。这时我觉得我连顾醒松和袁梦宇都不怨恨了。精神类药物非常影响我的脑子,我发现吃了之后竟然能让人做到什么情绪都没有。因为疲惫极了,又疲惫又困顿。既不会产生负面的情绪,也不会开心。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中,我都以为人都是这样活的,不会觉得活着有什么开心,但也不会觉得活着有什么厌烦。只是活着。人活着只是活着,毫无目标的无意义的活着。出院是八月,没有在家中多呆两天,顾醒松的助理又来通知我去上学。我有一整年没去过学校了,更神奇的是我也不记得学校的生活是什么样,我不记得我在学校有没有朋友,我甚至记不清自己现在上的是几年级,更不要说教我的老师是谁。助理也很神奇我这样的状况,大概他也觉得这情况很严重,和失忆没什么两样,然后他请了他的老板顾醒松来处理这件事。我后来才知道,顾醒松那天原本要出锦城南下,南边有新的项目他要亲自去监工,袁梦宇此时则是人在国外半个月内都不会回来。那天见到了顾醒松,我很惊讶,我都忘了原来我还有一对儿父母,因为真的很少见到他们,少到都快忘了生命中有这两个人的存在。顾醒松大夏天的穿着长袖长裤,他来了,屋内的空调从二十六度又调高了两度。当时我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窗外是铺着草坪的绿地,我隐隐约约的觉得不该是这样的。我记得当我看向窗外,应该是花圃和高大的树,但是这里的房子后面只有绿色的草坪。顾醒松走过来的时候,我就看着这片绿草地在发呆,我感觉到他过来了,可是我不想理睬他,我现在的常态就是谁都不想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