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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声音是感冒一样的沙哑,带着点鼻音,这让他比之前要愿意说一些话,但也不愿意说太多话。在去林淑珍和夏朝北开得餐馆路上,绾绾瞅准了顾庭生不肯多说话,堪称喋喋不休的控诉顾庭生的行为。“顾庭生,我忍你很久了,杨露是我弟弟又不是你弟弟,你天天等他上下学干嘛?你还天天来我家饭馆蹭饭吃,一次就算了,你天天来,我看到你的脸很没胃口的!”顾庭生伸出手,我中午想写稿子,就背了书包,绾绾的声音很脆,并不难听,是少女清亮爽利的声音。“你这么想要一个弟弟,你可以让你爸妈给你再生一个,或者你没有堂弟表弟了吗?”书包里面就装了一个大本子,一个文具袋,确实没有什么重量,我摇摇头:“不沉的,我自己可以背。”顾庭生却很固执,依旧伸着手,他哑着嗓子说:“你正在长个子。”我是这两个月体会到了顾庭生的固执。他每天等我上下学,每次都要给我提着书包,不管书包轻重,就是固执的伸着手。他那时嗓子哑的厉害,却一路固执的对我说:“会压坏你的,小露,我是哥哥,让我提着吧。”他那么固执,那么坚持己见,我告诉他不沉的,也是无用。有时我常常在想,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这一世的顾庭生和我,我看着体会着,只觉得好像前世的我和他颠倒了位置。曾经固执的是我,冷漠的是我,偏执暴躁阴郁的也是我。那时的我很不开心,我无数次在午夜惊醒,梦中是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忘却的、再也看不清面容的父母。那个年幼的我,长大的我,就在午夜中咬牙切齿的恨着这个世界。前世的那个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悲惨的事非要落在我的头上,甚至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我恨着顾庭生。那时的我看到他,没看出来顾醒松和袁梦宇的貌合神离,只看到了顾庭生父母健在,家庭富足又是独子,只看到他笑容温暖明亮,所以憎恨着他活的天真向上。那个最初见到顾庭生的我,恶毒而悲哀的想,如果你也失去了父母,你还能这么开心的活着吗,你还会告诉我,这个世界是美丽而温暖的吗?后来过了很久,顾庭生用十年的时间向我证明了世界真的是温暖而明亮的。因为顾庭生就是我的世界。-----------绾绾还在指控:“哎呀,顾庭生你这么闷葫芦,和你说话好累的。”顾庭生接过我放下来的书包,我看了眼绾绾,绾绾说的口干舌燥,她一抹头,我才发现她给自己说出了一头汗。顾庭生接了书包,又伸手,我看着他的手,绾绾也看,顾庭生说:“牵着我的手。”夏绾绾张大了嘴:“大夏天的,牵着手不热啊?”我把手老老实实的放在他手心,顾庭生太固执了,他要牵手,我如果不愿意,他会一直固执的不肯收回。顾庭生握住我的手,脸上露出了点高兴的模样,这才理睬了绾绾一句:“人多,丢了怎么办。”绾绾听了,目光扫了一圈,她做出了一个惨不忍睹的表情:“人是不少,但是光天化日之下,杨露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他怎么丢?”顾庭生握着我的手,这次直接不理会绾绾,他左手掂着我那没什么重量的书包,右手握着我的手。我侧过脑袋仰头看他,我才到他胸口那么高,仰着头看顾庭生,看到的是他线条凌厉的下颌和一点浅色的唇角。少年的侧颜很美,我在这样想。我突然很想摸摸他的下巴,他的嘴唇,他的眉毛和眼睛,就在这一刻,我原本以为自己早就没有的偏执——对顾庭生的偏执,又涌了上来。我比谁都希望顾庭生一生安稳,这是走在阳光之下时的想法。但当夜深人静之时,我看着他的睡颜,那则是魍魉行于世间,鬼魅横生——为什么这个人不能属于你?把他关起来吧,将他囚禁吧。从此只有你能看到他,他也只能看到你,那该有多么美好。这样的情绪,这样的想法,我以为我已经遗忘了多年,但现在和顾庭生越来越亲密,现在走在阳光之下,我看着他少年的容颜,我想,这个人只属于我该多好啊。这种我以为我早已忘却的想法,原来从来不曾真正的消失,就在某一刻,就在现在,不过十一岁的我就产生了和躯体严重不相符的独占欲。“庭生……”我喃喃自语,声音很轻,耳边是别人说话的声音,是汽车行驶过的引擎轰隆声,还有路上行人的脚步声,川流不息,熙熙攘攘,我小声的喊出这个埋藏在心底深处,千万次望着他,呢喃在心底的那个称呼。庭生,庭生,世间万千词汇,唯有这二字是我心底最美最温柔的名字。顾庭生脚步一顿,绾绾还在哼着歌脚步不停,顾庭生停了脚步,我就也察觉到,我被他握着手,我也停了下来。他低下了头,眼中带着疑问,对我说:“嗯?”我才知道在这川流不息的声音浪潮中,他竟然听到了我那一声微不足道的呢喃。我也呆住了,霎时间刚刚偏执的想法也下去了,我看到商店明亮的橱窗映出顾庭生和我。一高一矮,一个只剩下一点稚气,一个还是小男孩,这样牵着手的两个人,尤其是我,怎么看都像是被家长牵着手的小学生。我不禁心中丧气,为自己刚刚鬼蜮般的想法感到羞耻和搞笑,灵魂与身躯如此不匹配,我有时候看着自己孩子的面容,想着自己的心事,只觉好像是一种莫大的嘲讽。顾庭生轻轻晃了晃牵着的手,眼中疑惑不已,我只好告诉他:“没事。”想了想又不好意思的说:“只是……突然想喊喊你。”顾庭生点了点头,绾绾在十来米外转过身,这才发现走着走着丢了人。她对我们两个喊:“快点行吗,两位!”顾庭生踏出步伐,我乖乖的和他一起走,长街上人来人往,在颇为喧嚣的人声车声中,顾庭生突然对我说:“小露,我在的,我一直都在你身边。”这时我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就问他:“……为什么这样说?”“你刚刚啊……”顾庭生语气带着股无奈,“你刚刚喊我,我听着,好像你在害怕,在确定。”“害怕什么?确定什么?”我心间发颤。顾庭生告诉我:“你喊我,好像我随时要消失一样,喊得又害怕,又要小心的确定,听得我很难受。”“我不会离开你的。”顾庭生晃了晃握着的手,他声音愉悦,少年的沙哑嗓音带着鼻音,因为语气真的很欢快,听着也不那么难听了。顾庭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