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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 “好吃吗?” 他点头,“恩。” 周棠棠不消停又起身将洗好的草莓端了了过来,献宝似的拿了颗递到了他嘴边,“你再尝尝这个,我挑的特别甜。” 宴俢一偏头躲开了她的攻击,周棠棠执着的伸长了手,把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桌上,宴俢一怕她按翻了桌,只好接了过去,“我自己能吃。” 她这才满意的坐了回去。 草莓的确很甜。 宴俢一恍惚的觉得,也许留她在这儿陪自己生活也不是什么坏事。但很快他又清醒过来,他是疯了吧,就算要找人共度余生,也不该是周棠棠的。 她太小了。 周棠棠见他眉头紧锁又忍不住紧张了起来,“你不会又想赶我走吧!我都给你做饭了!” “你不适合这里。” 她觉得挺适合啊,这地方舒服得她都不想走了,“我是奉命来工作的!工作还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要真想让我回去,就早点答应我呗。” 宴俢一没再争论了,只是默默吃饭等三天期限,过后又顺道收拾了碗筷。周棠棠生怕他溜走,跟屁虫似的站在厨房门口,等他忙完又发起了一起行动的邀请,“我们去买点蜂蜜吧!” 宴俢一无所事事,便没拒绝。 就是目的地有点远,他试图骑‘代步车’,周棠棠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她还是想给自己留一点关于影帝的幻想,三轮车太接地气,宴俢一也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不赶时间。 两人慢悠悠顺着大路走了过去,这期间周棠棠顺道从路边的果园买了些水果,宴俢一倒是很有绅士风度的替她拿了蜂蜜,好让她空着双手吃东西。 回去路上她又买了一篮子的樱桃,觉得自己吃独食不太好,她大方分给了宴俢一,可惜后者两手不空,接不了,周棠棠便拽着他的衣袖,垫脚喂了过来。 做偶像时的宴俢一对自己要求很高,饮食作息方面自制力一向很好,况且如今他跟周棠棠非亲非故,也算不上朋友,此举更是不妥,他清楚自己应该拒绝,可他低着头,看她眉眼上扬,带着言之不尽的天真坦然,硬冷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正午的天,阳光很好,热得不像春天。 这条小道上没有人。 他也曾多次往返于这条小道,那时,天地间仿佛就他一人。如今,世界仍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但这世界忽然就多了一个人,她话多爱笑,像个小太阳。 宴俢一张嘴接过了她递来的樱桃,周棠棠动作有些粗鲁,细腻的指尖碰到了他温软的唇,她愣了愣,然后触电般的缩了回去,又扯着嘴角尬笑了两声,“有有有点酸是是吧?” 说完这话就背过身拍在了自己的嘴上,手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心虚的结巴起来,太尴尬了。 身后的人闷闷的恩了一声,周棠棠定了定神看了他一眼,“那你还要吃吗?” “不用了,你吃吧。” 她没再强求,原本是觉得酸才想塞给他吃的,转头回来时,那篮子里的樱桃却甜了不少。 两人没再说话,带着一股迷之沉默回了院子,周棠棠把剩下的樱桃洗了洗,又搬了凳子坐在台阶上挑核,打算顺道做点樱桃酱。 宴俢一看她挑着挺费劲便坐在旁边帮忙,周棠棠挖空心思想找话题打破这尴尬沉默的气氛,但越急就越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听毅哥说,你以前还暗中帮过张导,你们曾经是朋友对吧?” 宴俢一半晌都没做声,周棠棠叹气,本就挺尴尬的,她还非要谈张长亭,撒手想放弃交流时,身旁的人却缓缓开了口,“我们……从出生就认识了。” “那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因为他的家教老师。” 周棠棠愣了愣,她想起来了。 书里写过,顾丞的生母顾慢慢比宴俢一年长四岁,相遇的时候宴俢一才十七岁。 那个时候顾慢慢刚从英国留学回来,顾家问她想做什么,她说不知道,顾老太太和顾老爷子也不催她继承家族事业,只说她开心就行。所以她去做了英语家教,那唯一的学生是宴俢一的朋友,在书里,这位朋友是没有名字的,居然是个知名导演? “顾……不是,张导喜欢他这位老师吗?” 宴俢一顿了顿,放下了手里的樱桃,“恩。” “你也喜欢她?”这原本就是书里设定好了的,可不知为什么,说出这话时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恩。” “你们本就两情相悦,他因此记恨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宴俢一抬头看向了院外的太阳,“我出道时才十八岁,早恋,还是师生恋,这种消息传出去会被封杀的,所以我和她约定四年后再在一起,但那之后,她就消失了,长亭认定我辜负了她,试图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但经纪公司手段比较厉害,差点让他无法在这个圈子混下去,新仇旧恨,他恨我也是应该的。” 周棠棠咬着下唇惊讶的看着他,宴俢一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顾慢慢消失的原因,她却很清楚,那个时候,顾慢慢怀孕了。 她怕影响到他的事业,于是默默回到了顾家,后来,她出了一场车祸,未能赴那场四年之约,顾慢慢这名字太过大众,加上她有心隐瞒自己豪门千金的身份,给的信息都是假的,宴俢一没有找到她。 这么多年,他没有绯闻,没有结婚,因为,他一直在等她。 但顾慢慢早在二十年前就故去了。 周棠棠被自己回忆的剧情虐了虐,她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宴俢一,双眼跟着就红了。 “你怎么了?” 她想剧透又怕宴俢一当她是疯子,只好捂着胸口缩了回去,“我不知道,我就是难受。” 第23章钓鱼吗 宴俢一其实也不想说这些。 后来他成了炙手可热的大明星,荧幕之前曾暗示过很多次,自己一直在等初恋女友,那个人不可能看不见,她没有赴约,或许是因为她早就放弃了。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她来,他等着,她不来,他便祝她幸福。 其实他早就已经放下了,如今深情款款的说这些话,不是给周棠棠听,而是给他自己听的。 他没有那么深情,也不介意与人共度余生,但周棠棠不合适。 “这样,你还觉得张长亭是诚心请我去拍戏的吗?” 周棠棠又不是傻的,有这样的恩怨在前,如今的张长亭肯定没安好心。宴俢一是好说话,但她也不能为了程嘉墨就把人往火坑里推吧。 她抬头靠在了木门上,叹气,“好吧,我明天走。” 宴俢一笑着冲她点头,这本就是他的目的,可等到她深明大义放弃时,他却莫名觉得有些烦躁起来。 周棠棠转身继续挑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