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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放到前面来。”包晓云说。越朗覃依言把手放到前面,关心地看着许易,他语气透着焦急,“你们先把他放下。”梼杌性子急,没什么耐心,听越朗覃还想谈条件,用力将脚一跺,整栋楼都晃了晃,“不过是个人类,还轮不到你来跟我们谈条件。”两只凶兽同时释放煞气,越朗覃差点站不住,用一只手扶着墙,才勉强站着,整张脸毫无血色。包晓云轻轻敲了下梼杌的头,“别这样,楼里还住了其他人,万一塌了,他们会受伤。”梼杌撇撇嘴,想说关我什么事,然而仰头对上包晓云的目光,看清里头的威胁,只得“哦”了一声,乖乖退回去。“你是什么时候投靠了魔族?”包晓云看向越朗覃,眼神染上复杂,“你明明是人类,为什么要帮魔族?你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越朗覃否认。“别撒谎,你的身份瞒不了我们。”包晓云往前走了一步,“最好实话实说,我们带许易来,可不止是让他来看戏的。”他说着,忽然拿出春神的树鞭,轻轻扬起——眼看树鞭就要落在许易身上,越朗覃急的向前几步,脱口而出,“你们这是神兽的作为吗?”“对啊,我们是神兽。”黎秦的表情令人颤栗,缓缓说,“又不是神,对你们人类没保护的义务。”时间滴滴答答地走。越朗覃紧紧握着拳,他抬头看了看被卷在空中的许易,这会儿他已经又昏过去了,“你们放他下来,我就告诉你们。”化出一柄长剑,横在胸前,“否则我不会告诉你们一句话。”“好吧。”包晓云回头,“老头,放他下来。”稍时,许易就从半空掉了下来。“说。”陆沐虽然只说了一个字,但压迫感十足。越朗覃回答的艰难,“半年前,我遇见了一名青年……”那时越朗覃刚被许易单方面告知终止包-养合同,他对他腻了,连再见一面,都觉得厌恶。越朗覃跟了许易两年,从出道开始,就跟着许易。他父母离婚的早,性格又孤僻、孤傲,朋友很少,几乎独来独往,但在跟了许易以后,许易对他好极了,让他重新尝尽了温暖,于是就毫不犹豫的深深陷进去。许易是一个温柔的金主,这点毫无疑问,而他也是最无情,一旦腻味了,一个眼神都欠奉。两年,越朗覃丢了身、丢了心,完完全全爱上了许易,可许易已经烦了,又看上了新人,因此在花钱将他塞进一个剧组以后,就提出了分手,转头搂着看上的新人,潇潇洒洒。越朗覃失魂落魄,就遇上了冥谛。“他问我,想要什么,他能帮我实现。”越朗覃眼里闪过疯狂,带着深深的执念,“我告诉他,我想要得到许易的爱,想让许易只爱我,永远是我一个人的。”“许易依旧不爱你。”包晓云说。“那是因为我还没帮尊上完成大业,等尊上的大业一成,许易就只是我的了。”露出疯狂的神色,越朗覃的口吻藏着森森冷意,“许易身边的人,统统都要死,我要让他们第一批祭天!”陆沐不管人类这些爱恨情仇,他只在乎冥谛在哪里。“冥谛在哪里?”越朗覃疑惑,“谁?”九尾狐没好气说:“你的尊上。”越朗覃缄默不语。“我再问一遍,他在哪里?”陆沐忽然再次提起许易,尽管他面上毫无波澜,但他知道,他很着急。他分明看到云层之上,闪电正在聚集。要没时间了。越朗覃嘴唇颤抖,眉头紧锁,正在剧烈挣扎。见状,陆沐将毫无自觉的许易升高,又缓缓向着窗外移动。千钧一发之际——“我说!”越朗覃眼眸深深凝望着许易,整个人颓废下来,跌坐在地上,他垂着头,“我每次见尊上,都是在G省。我们会在一个公园见面——那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其他的,我不知道。”G城。至少知道了一个地址。陆沐丢下许易,看向越朗覃,“带路。”越朗覃点了下头。很快,六人的身影就消失在房间里,只剩下倒在窗户边的许易。—与此同时,另一边。冥谛从沙发站了起来,脚踢了踢茶几,看向沙发上的另外一名青年。“好戏要开始了。”青年听完,睁开眼睛,一红一蓝的瞳孔里闪着诡异的光,他抬起头,“上钩了?”“不是上钩了。”冥谛眼里闪过一丝讥诮,“是即便知道这是陷阱,他们也一定会来。”“那出发吧?”青年坐起来,迫不及待。“不着急,G省,只是开胃菜。”冥谛缓步走到窗外,仰起头,这里并没有下雨,但天也灰蒙蒙的,即便是晚上,也能看到乌云密布。“还剩最后三天,这一次,没有人能阻止我了。”“混沌那里呢?”青年忽然问。冥谛笑了,“我把他留给你。”“真的?”青年一喜,话里充满森森寒意,“我一定要亲手斩杀他,为我弟弟报仇!”“当然,他手里有天火火种,只有你能靠近他。”冥谛说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会为他当年误杀你弟弟,付出代价。说起来,雨神的转身我也留给你吧,当着混沌的面杀死他最爱的人,不是更加解恨?”—包晓云、黎秦、陆沐、九尾狐、梼杌、越朗覃到了G城。一站在G市的土地上,大家就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魔气,魔气从四面八方涌来,笼罩在城市上空,几乎遮住了天。而整座城市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声响,宛如一座死城。往前走,道路两边的树木、花草全部枯萎,地上到处是飞鸟、猫狗的尸体,空气中散发着腐臭味。陆沐拧着眉,“果然如此。”包晓云有些不忍,他转头看向陆沐,“老头,这是怎么回事?”“陷阱。”陆沐沉声说,“我如果没有猜错,这座城市已经被魔族占据了,人类若是活着,也已经投靠了魔族。后面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是人类。”“什么?”梼杌拽过越朗覃,“你故意引我们过来的?”越朗覃被一地的动物尸体惊到,又闻着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面色苍白,听到梼杌的质问,他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上次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梼杌将他踹到地上,越朗覃一低头,正好对上一只已经高度腐化的狗,扑鼻的臭味,令他直接干呕出来。九尾狐按住梼杌的手,“他应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