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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师耍了,可明白是一回事儿,心里暖烘烘的是另一回事儿。楚闻道察觉到徐轻舟专注的视线,无来由想到陈欣彤啃钵仔糕心满意足的模样。小孩儿真的是容易满足,他再次感慨。两人隐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中途楚闻道停了车,去了趟24小时便利店,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袋东西。徐轻舟窝在后车座,耳朵无端染上鲜艳的红,直至回到家里,这种红都没有褪下。楚闻道在这里没有衣服,不过洗衣机有烘干功能,洗完澡后他便干脆只穿浴袍。他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听着浴室里传来隐约的淅淅沥沥声,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但他基本很少会看这些东西,没过多久就觉得没趣,拿起手机看电子书。相比起那些作秀节目,他还是更喜欢徜徉在书海里。这是一本很有趣的外国文学,以前楚闻道不太喜欢外国文学,觉得他们说话方式实在别扭,后来口味渐渐发生变化,从文化的差异中找到了乐趣,时不时就找外国来看。刚读到那句“我只是在欣赏你眼睛里的蓝,想忍住不笑,却一直想笑,因为它们实在很蓝,你知道吗”,四周瞬间化为寂静,没了原本吵闹的声音。楚闻道不自然地皱起眉,艰难地从书里的画境里回过神。他下意识地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的电视,眼珠一转,就见另外一抹拘谨的身影。宽大的衬衫笼罩瘦削的身体,可能是因为太长,衣尾下只露出修长笔直的小腿。明晃晃的,带着些缺少外出的白,楚闻道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不冷吗?”他向徐轻舟伸出手,柔声问。徐轻舟低头看了看脚趾,放下遥控器,慢慢地挨上楚闻道的胸膛。沙发不大,两人面对面地抱着,如果不想摔下去,他只能用脚缠上楚闻道的腰。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无论是他还是楚闻道,身上的衣物像是故意般地尽量少穿,实在让人羞耻。这么想着,徐轻舟的脊背就不免绷得挺直。楚闻道压抑不住要逗弄的心思,手抚摸盘上来的小腿,入肚的啤酒像是在慢慢地灼烧喉咙。“要不算了?”他笑着说,“反正不急,还可以慢慢准备。”掌下的小腿向后挪了半寸,徐轻舟恼羞成怒地说:“别逗我了。”“但是你太紧张了,我怕弄不好。”“我只是,有点太高兴了。”徐轻舟迅速地抬眼看了下楚闻道,又立刻低下眉眼,“我尽量放松……我想和老师做。”这么个年轻炽热的身体主动贴上来,话说到这份上,再忍就不是男人了。客厅只亮着电视机上的那排灯泡,月色穿过阳台,轻飘飘地洒在青年人美好的眉骨间。楚闻道笑了声,轻轻揉捏徐轻舟的后颈。彼此对视了良久,脸越来越近,呼吸越来越杂乱。“如你所愿。”……作者有话要说:省略号里的内容去看我微薄吧ww你们懂的第29章冬雨的寒凉第一次之后,楚闻道原本想收拾下就好好地休息,后来被徐轻舟缠着又做多一次,倒有些食髓知味的意思。徐轻舟早过了那个鲁莽冲动的时期,但在□□上的热衷还真让楚闻道应接不暇。一米七多的男人变得黏黏糊糊的,像树袋熊那样缠在楚闻道身上,怎么都不放手。两人就这样胸膛贴胸膛过了一宿。楚闻道是被冷醒的,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摸去,只能触到尚存有温度的被褥。他睁开眼,房间里只剩下自己,窗户开了点,晨风从外面吹进屋,无怪乎会觉得冷。好像今天比昨天还冷些,楚闻道把胳膊缩回被子里,决定再赖会儿床。他听着从客厅传来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也没法继续睡了,扭头对着被风吹开的窗帘发呆。隐约间,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细细的雨。无端的,他想起了余光中老先生的那篇——“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再打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三打白头听雨的僧庐下,这更是亡宋之痛,一颗敏感心灵的一生:楼上,江上,庙里,用冷冷的雨珠子串成。”楚闻道是无法深切体会其间的意韵。G市一年四季都在下雨,春雨绵绵、夏雨酣畅、秋雨瑟瑟、冬雨寒凉,若真有什么特殊的情感,早就在反反复复的年年岁岁里消磨殆尽。“老师,你醒了?”徐轻舟推门进来,身上带着不属于这个空间的湿冷。楚闻道点点头,撑起身子看徐轻舟把窗户掩上。“我买了早餐,要不要现在起来吃?”徐轻舟走近床边又问。楚闻道还不想现在起床,向他招招手:“陪我再躺一会儿。”徐轻舟很乖地脱剩下衬衫和内裤,掀开被褥一角钻了进去。他们之间还隔了半个手臂的距离,楚闻道抱住徐轻舟的腰,直接把人拉到怀里。他低下头,鼻尖蹭到徐轻舟的发缕——是冬雨的味道。“老师,你这样会冷着的。”徐轻舟嘴上这么说,身体犹不自主地靠温暖的地方挪去。“我没你这么弱。”楚闻道掖了掖被角,把两个人牢牢地裹住,“身子难受么?”他边说手指边从腰摸上去。徐轻舟的耳根莫名地红了起来,半张脸贴在楚闻道的脖子边,声若蚊蝇地说:“老师很温柔。”被这样变相夸将,楚闻道不由得乐了,手又上移,手法熟练地揉捏侧腰。徐轻舟衣服底下的身板比他想象中还要清瘦,让他完全不敢使多大力。只是就算有不舒适的地方,徐轻舟恐怕也不会主动跟他提。想到这儿,楚闻道便叮嘱:“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跟我说,知道吗?”“嗯。”徐轻舟含笑望着他,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老师,过几天我就要走了。”这是楚闻道始料未及的,他愣了愣,傻傻地发问:“这么快?”“嗯……我要回去看我奶奶。过完节家里人忙,我要回去照顾她。”声音越说越小,但楚闻道能从中听到来自青年的不舍和担忧。他思考了下说:“后天我开车送你去高铁站。”徐轻舟没有拒绝,估计是想和楚闻道多待点儿时间,哪怕只是多那么两小时。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他们缠绵地相拥,便是沉默也变得温馨。楚闻道觉得身边多了个小暖炉似的,眼皮不自觉地就要往下耷拉。许久,他听见徐轻舟的呢喃软语:“像做梦一样。”“嗯?”抚摸徐轻舟头发的手指轻微一顿。“有点不可置信。”徐轻舟抬起头,恬静地凝视着楚闻道,“我一直认为这些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但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是,就连做梦我都不敢这样想。”最后,他再次呢喃重复:“太不可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