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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藏了一个暗门! 白雅扭手挣扎,段祺瑞制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呵斥:“莫动!暗中有人!” 白雅只以为由纳等人留了后手,小声道:“我的婢女还在隔壁!” 段祺瑞的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异光:“他们时间紧迫,顾不得你的婢女。” 段祺瑞言之有理,由纳的目标是她,她不再挣扎,盯着那扇重新关闭的暗门轻喘。待气息稍平,她惊现自己竟半偎在段祺瑞怀里,猛然起身,脑袋突然一阵晕眩,又一头栽了回去,慌乱中手臂还撞到了一旁的凳椅,姣美的面容瞬间扭曲。 “嘶…” 痛死了! 这么一撞,倒分散了她的注意了,不再沉浸于玉蔻的死亡中。 段祺瑞本绷着一张脸,待瞧见脸上尤带泪痕却又痛得龇牙咧嘴的白雅,薄唇忍不住上翘,纠缠了好些日子的郁结一扫而空。 “抱歉,可是撞疼了?”段祺瑞想亲自查看,又恐冒犯。 白雅方察觉自己被取笑了,捂着被撞痛的手臂,咬牙道:“端世子因何现身此地?”时间这样刚好,真心让人不得不怀疑! 段祺瑞笑道:“来满香楼,除却吃饭似乎也没别的,也幸好我来了,不然你就落入由纳手中了。” 白雅抿了抿唇,实诚道:“多谢。” 段祺瑞点了点头,心里却九曲十八弯。前日他探得安王余孽行踪,得知由纳和玉寇的企图后,决心“趁虚而入”,借由纳等人牵制萧瑾谦布在暗处的眼线。如此铤而走险,不过是为了寻一个答案。 萧瑾谦的厉害,他早有体会,遂不敢拖延,问:“近日你过得可好?”她似乎久未出门。 白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道:“很好,不劳端世子挂念。” 很好?段祺瑞神色微紧,犹豫再三,终问道:“外面传言,你与四皇子……之事,可是真的?”“两情相悦”四字他如何也说不出口。 白雅面露诧异,她怎么就不知道外面的传言呢?想必是玉竹和玉音特意瞒着没告诉自己,毕竟对女子而言此等言论实在说不上光彩。 瞧着白雅似不知情,段祺瑞松了一口气:“我料定你是被瞒着的,既如此……” “我确实被瞒在鼓里。”白雅突然打断:“但那并非流言。”有时候长痛不如短痛,既不可能便不该给他希望,对双方都好。 段祺瑞眼中的光亮一点点灰暗,直到黯然一片。他悄握拳头,竭尽自制才将欲脱口而出的质问咽回喉咙,还有将她纳入怀中的冲动。 他早该察觉,萧瑾谦如此人物,便连他也自叹不如。两人朝夕相处,萧瑾谦又擅弄心思,她再冷清也难免会动情,若是……若他早在平央城便察觉自己的心思,趁势直击,又或后来手段强硬一些,怕今日给她庇护的会是他。 然而,情爱乃天定,他注定错过。 原本,他是打算不顾一切的,哪怕与萧瑾谦为敌。 玉竹和玉音再次醒来的时候,瞧着白雅胸前大片的血渍,险些被惊得又晕了过去,白雅忙到:“这是玉寇的,并非我的。” 玉竹楞了楞,玉寇不是走了好些日子吗?随即瞧见地上半冷的尸体,脸色煞白,想靠近又不敢,唬得直朝白雅看。 玉音心知玉寇的身份,低着头不言不语,咬了咬唇道:“小姐,是谁救了咱们?” 白雅想起段祺瑞临走所言,心里不大自在,淡笑道:“是这里的护卫。贼人欲对我出手的时候玉寇救了我,后小二察觉动静唤了好些人来,贼人不敢闹大,遂遁逃了,因怕传出不好的话来,我将小二和护卫打发走了。” 玉竹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玉寇会和贼人一同出现,又为什么要打晕她们而不是杀了她们,还有就是贼人究竟是何方人士?然而,瞧着一脸安静的玉音,玉竹终未问出口,玉音是景芊苑的人,也是四皇子的人。小姐明显不想多言,她犯不着违背小姐的意愿,小姐想说回了屋子自然会说与她听。 “真真有惊无险!小姐,趁天尚明,不若我们赶紧回府,未免贼人卷土重来。”玉竹忙转移话题。 白雅点头,然而瞧着自己极为狼狈的一身,蹙眉道:“得先把衣服换了,还有玉寇也该安置……” 玉竹与玉音十分赞同。玉竹刚出门,突然瞧见小二带了一包裹从前面走来。小二左右窥探,见无人,笑着将包裹递给她:“这位小姐,此乃一位客人让小的转交给您的,您收好咧!” 玉竹眼皮一跳,一打开,果然是一套新衣物。对方心思之巧,便连颜色和首饰也与小姐身上的那套相似。玉竹又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无异样,心里隐约有了猜测,谢过小二后,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才推门而入。 待白雅将新衣换上,玉音只敛眉替她将褶子抚平。不一会儿,小二带了个孔武有力的大汉进来,白雅只以为是玉竹吩咐的,给了对方五十两银子,让将玉寇好生厚葬,回头告诉她安葬的地方,她好祭拜。 自此,她与玉寇的主仆情才真的断了,白雅愈显沉闷。 待主仆三人回到雅馨苑,天已降下黑幕。 “小姐,可要用膳?”原是打算在满香楼好好吃一顿的,不料横出祸端,竟饿了一下午。 白雅没什么胃口,身上的血腥味似缭绕在鼻尖,让人毛骨悚人,道:“先备沐汤,若你们饿了,不必等我。” 玉音应声告退。 古代的木桶虽比不得现代的花洒让人酣畅,却自有情调。烟雾缭绕中,毛孔竞舒,像一块柔软的海绵,惹人慵懒坐卧。 白雅将大脑放空,微眯着眼,像一只茫然的花妖,一头栽进了水里。青丝在水中飘荡,似不知名的海草。几秒后,杏脸桃腮破水而出,热气源源不断地从身体冒出,白雅晃了晃湿重的脑袋,微侧脸,猛然看见站在自己左后方的人。 她忙将脖子重新埋进水里,此乃条件反射,然而,落在萧瑾谦眼里却是……心虚。 汤沐备得匆忙,未添花瓣,因而即便白雅躲进了水里,该看的一目了然,包括她手臂上斑驳的紫痕。 “白雅。”萧瑾谦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诡异的凉气。 “你的守宫砂呢?” 第97章文牒 守宫砂?白雅一愣,经萧瑾谦提醒方发现左手腕雪白一片,她也没留意臂上的守宫砂是什么时候掉的。据她所知,守宫砂什么的,并无科学依据,只是古人似乎深信不疑。 她环住身子,眉梢怒意难掩:“请殿下回避。” 锐利的目光却毫不妥协,从脖子到肩膀再到手臂,像锋利的冰刀,让人不寒而栗。 “出去!”白雅将驱逐的话又重重地说了一遍。此时此刻,她是失望的。 萧瑾谦默而不语,只